這一晚聶瑤睡得很不踏實,因爲她又看到帝國那邊傳來的新聞了,說是齊言的病情惡化,而齊言的血型有比較特殊,陸末堔大半夜跑去醫院取血,還有些和齊言一樣血型的人紛紛跑去醫院鮮血,場面大的有些驚人。
聶瑤原本是以爲齊言沒事的,畢竟從最後三張照片可以看到是齊言先開槍的,可帝國的消息傳的那麼兇,聶瑤忽然想到陸末堔將齊言從駕駛座上拖下來的那一幕,她再也忍不住打電話給齊言,可卻無人接聽。
想了想,聶瑤改爲聯繫陸末堔。
等了好久纔有人接聽,聽筒裡傳來陸末堔懶懶的聲音:“喂?”
“堔哥,是我,齊言他怎麼樣了。”聶瑤的聲音有些着急。
遠在江城的陸末堔聽到聶瑤的聲音猛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瞪得老大,激動的就差點跳起來。
不遠處正在喝着酒解悶的齊言見狀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了?”
陸末堔激動的捂住手機朝齊言眨眨眼,側過身靠近齊言的耳邊壓低了嗓音:“是瑤瑤的電話,問我你怎麼樣了。”
齊言聽到聶瑤的名字時目光幾不可見的閃了閃:“你打算怎麼回答?”
“當然說你快死了啊,你快點躺下,我拍一張你生不如死的照片發給她。”陸末堔拍案而起。
齊言很不客氣的朝他掀去一腳,薄涼的脣吐出冰冷的一個字:“滾。”
陸末堔避開齊言飛來一腳,走到邊上,電話裡時不時傳來聶瑤着急的聲音,想到自己前些天被聶瑤冷落的畫面,陸末堔開始跟聶瑤玩起轉圈圈來,不管聶瑤問什麼陸末堔都不回答,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點。
“堔哥,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掛電話了。”聶瑤的耐心全都被消磨完了。
陸末堔臉上恢復了嚴肅的神情:“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阿言嗎,好端端的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我……”聶瑤的聲音卡在喉嚨裡,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陸末堔哼了聲,道:“聽說你要嫁人了,雖然我不知道我在不在受邀人之中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祝福你,希望你的選擇沒有錯。”
他的話中多少有點嘲諷的味道,聶瑤聽出來了,她知道陸末堔這是爲齊言抱不平,仔細想想如果她是陸末堔也會覺得自己很絕情。
聶瑤垂下眸簾,清明的眼底浮現着隱晦不明的光,沒有人知道此刻聶瑤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聶瑤說道:“這事情是溫嶧城處理的,也許,他不太喜歡不相干的人出現在婚禮現場,堔哥,既然齊言的身體不好,那麼請你不要告訴他我結婚的日期,如果他要來,你阻止他好嗎。”
“爲什麼?”陸末堔質問。
聶瑤淺笑:“因爲我不想看到他。”
更因爲她不想看到齊言受傷。
齊言出事當天,爲什麼溫嶧城的人會在事發現場還準確的拍攝下一組能將齊言置於死地的照片,爲什麼別的人溫嶧城都不選,偏偏選擇她?
聶瑤覺得這中間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那個秘密很有可能是針對齊言的,她不想看到齊言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