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茜卡也沒有料到茶曉曉會在這個時候來,略微有些驚訝,示意兩個持槍的黑衣男子退到後邊。
她雙手背在身後,目光落在茶曉曉身上:“時夫人,不應該出現這裡的。”話音落下,她又將目光從時西澤身上掃過。
時西澤注意到茶曉曉手上的傷口,現在已經沒有在流血了,但還是有很多的血跡,包括衣服上,也有被血染到。
“怎麼了?”時西澤心疼的問,捂住了她的傷口。
茶曉曉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擔心你,就過來找你了?”頓了頓又道,“怎麼回事?”她目光瞥到包廂的房間裡躺着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被燒焦了,猙獰可怖。
“沒事。”時西澤說,挪了挪腳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茶曉曉皺了皺眉,仰頭看着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若是商業合作,怎麼會有屍體在這裡?
“時夫人莫要害怕,我只是在警告時先生,如果不跟我合作,可能會地上躺着這具屍體一樣。”傑茜卡輕鬆的解釋道。
茶曉曉卻是聽得一驚一驚的,“傑茜卡,如果你真心想要合作,直接拿出你的誠意就是。你這樣,完全沒有必要。”她擔憂的看着時西澤。
時西澤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我沒事,不用擔心。”轉而又對傑茜卡說:“我的錢,也沒有那麼好賺,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傑茜卡抿脣一笑:“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跟時先生合作更好的選擇了。”
“我再給時先生一天時間好好考慮考慮。”傑茜卡又接着說道。
“我的結果還是一樣。”時西澤說道,幾乎沒有猶豫。
“那我就把時先生跟時夫人扣留在洛基市,讓你的人拿錢來換你們。”傑茜卡聳了聳肩膀。
時西澤沒有說話,領着茶曉曉一起離開了這裡。
再次回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守在門口的男人還是不在,但是房間裡有個應急藥箱,大概是發現她不見了,都去找了。
茶曉曉回想着剛剛看到的場景,總覺得傑茜卡的行爲很反常,要真是普通的商業合作,何必用這
種手段。還有那個屍體,雖然黑道上死個人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用這種方法來逼迫時西澤,恐怕只會適得其反,傑茜卡不會不知道。
“我還是覺得傑茜卡的行爲很反常。”茶曉曉說道,心中疑雲密佈。
時西澤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一個男人衝了進來,正是守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她神情急迫,看着茶曉曉的目光很是兇狠。
時西澤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比起他的兇狠,時西澤的目光要幽深難測很多,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退到了外邊,重重的關上了門。
男人一走,時西澤就打開了應急藥箱,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傷口。
“嘶——疼。”茶曉曉疼的一縮。
“忍一忍。”時西澤握緊了她的手,看到她手上那麼深的傷口,自己亦是心疼的很。
“你自己割破的?”時西澤問,因爲他看到了地上碎玻璃片,還有幾滴鮮紅的血。
茶曉曉沒有否認:“當時情況緊急,我爲了把那兩個男人支開,只能這樣了。”她知道他擔心,又安慰道,“沒事的,只是小傷。”
“下次,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傷害,自己知道嗎?”他替她貼上創口貼,目光堅定的看着他。
“可是我擔心你。”茶曉曉說,聲音很輕很柔,想是一把軟軟的刷子,輕輕地劃過他的心尖。
時西澤捧住了她的臉,四目相對:“不用擔心我。爲了你,我不會讓自己的有事的,你也不要坐傻事。”
茶曉曉有點感動,點了點頭,抱住了他,雙手攀上他結實的後背:“嗯,我們都不要有事。”
——
時西澤第三次被帶走的時候,他輕吻了一下茶曉曉的額頭,然後告訴她,這一次不要再像上一次一樣,安心等他回來就好。
這一次,時西澤被帶到了更底一層的房間裡。
豪華的房間裡燈光明亮,傑茜卡穿着黑色的夾克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神情悠然自若。
茶几上擺了兩個高腳杯,還有一瓶紅酒。
時西澤到的時候,直接在她側邊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時先生,你的
女人太不安分了,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合作,可能無法進行了。我是無所謂的,但是你可就不一樣了。”傑茜卡小澤說道。
時西澤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沒有想到茶曉曉竟然有本事支開兩個看守的人,然後再找到他。
“傑茜卡,這個你不用擔心,上次只是意外。”時西澤說,“現在情況如何?”
傑茜卡不慌不忙的打開了茶几上的紅酒,到了一杯給時西澤:“聽說時先生很喜歡很紅酒,嚐嚐。”
時西澤的眼眸眯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傑茜卡:“出事了?”
傑茜卡的動作一愣,隨即笑了開來,把酒瓶放在了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時先生。”
“出什麼事了?”時西澤問。
“M市,比我想象的要更復雜,你沒有告訴我總統也在M市。”傑茜卡震驚的說。
“這個不該是我的告訴你,而是你自己調查清楚。”時西澤冷冷的說道,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傑茜卡有些無奈:“她的父親,冠心病復發住進了醫院,我本來可以趁此機會動手的。但是,有人阻止了。他的勢力範圍不小,我想,那是你在M市的死對頭。”
“他還是不死心。”時西澤說,目光陰沉。
“還有那個家族,雖然他們金盆洗手多年了,但是勢力依舊不可小覷。時先生把這麼大的攤子扔給我,還真是看得起我。”傑茜卡又道。
時西澤輕抿了一口紅酒:“你跟他們不是有過節?我只是給你一個動手的機會罷了。”
“看來,時先生找我合作,並非偶然。”傑茜卡道。
時西澤不置可否。
“你連你女人的父親都敢下手,也不怕她知道?”傑茜卡輕笑,打量着時西澤。
“他三番五次的阻撓我跟她在一起,屢次對我下黑手。一天不除,我跟她永遠都不會有太平日子的。”時西澤的話語冰涼。
他沉默了片刻又說:“明天我要離開。”
“我不同意。”傑茜卡說,目光冷了幾分,“我要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才能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