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不親眼看見,永遠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慘烈,在別人眼中不過是故事,於你卻是想象不到的真實。
——陳晨
當陳晨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昏暗,頭有些頓頓的疼。
“小晨,醒了?頭疼不疼?先喝碗醒酒湯吧。”
“好。”說完端起來一飲而盡。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卯時了,伯父和小曦已經用完晚飯了,我給你留了些,現正在廚房熱着,餓不餓,要不要現在吃?”
陳晨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現在吃吧。”
“好,我去叫人拿。”
等到陳晨吃飽喝足發現封知禮還在屋裡時頓時有點詫異,“你不去練功?”
“今天不去了,小晨,我的禮物呢?”
陳晨臉色一僵,該死的,他根本就沒有準備,本來還打算下午時出門淘一個,可是下午全在宿醉中度過了,這導致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禮物送給他。
“小晨,別拿你的私藏哦,你的私藏我都記得的。”
這條路也被堵死了,該死的。
“小晨不是沒準備吧,要是沒有的話我可要親自來拿了。”
“忘了而已,你能來拿什麼,那些私藏你都知道的,自己去拿吧。”
“我要的可不是這個,而是這個。”
陳晨還在心疼他的家當,沒想到脣上就被堵住,軟軟的,略帶乾燥的,還沒反應過來,舌頭就撬開他的牙關伸了進去,在口腔裡攪動掃蕩着。
“唔~嗯~”快要喘不過氣了,放開啊,可是剛想用內力,卻發現渾身綿軟使不上力氣,陳晨的心裡一驚,想到對方親自端上的晚飯,頓時涼了半截。
衣服在糾纏中被封知禮一件件褪下,昏暗的室內,兩人的身上都已近j□j。
“唔~不~要~”可是封知禮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脫着衣衫,把陳晨壓倒在那張雕花大牀上。
雙手被壓在頭頂,感覺到軟軟的綢帶正在手腕上一圈圈環繞,打結,拴在牀柱上,那雙手像是有魔力一樣在身體上摸索着,一隻在四處遊走,另一隻摩擦着胸前的小豆。
“嗯啊……”下腹的弱點被封知禮置入手中,不緊不慢的揉捏着,脣已經被放開,披散着頭髮的頭顱在胸前啃.咬着,有些痛,更多的是快意。
身體被對方掌控的感覺讓陳晨有些失控,快感在身體裡迅速的累積,眼角已經有些溼痕,只想讓下腹的那隻手快一點,再快一點,可是不行,不能在讓對方這麼下去了。
“封知禮,滾開,不要碰我。”
埋在胸前的頭顱擡起,露出對方此時顯得有些邪肆的面容,脣上溼潤的殷紅透出豔麗的色澤。“小晨,你的下面可不是這麼說的哦~”說着手上加大了點力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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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明明就很喜歡。爲了讓你的小嘴不要吐出我不喜歡的話來,有必要給你加點東西。”
一個布條從微張的嘴上穿過,在後腦綁了一個結,此時的陳晨,除了j□j,什麼話都說不出。
“你只要聽我說就可以了,我的小晨。”
“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比我還要高,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們天天在一起,你的破綻實在太多。比如每次切磋你的內力都會莫名的提高個一兩層,雖然我很喜歡你英姿颯爽的樣子,可是當沙包真的蠻疼的,嘖,你可真下得去手。”紅豆上的手突然增加了力道。
“啊!”混蛋,早知道就該下手在狠點。
“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擺出乖巧的樣子衣衫不整的呆在我的懷裡,導致我第一次做那種夢就是你在我的身下呻.吟的樣子,就像現在一樣,嫵媚動人。”
“唔~”明明就是你天天死扒着我不放,顛倒黑白的混蛋!
“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是怕嚇到你,也怕陳伯父將我趕走,雖然他待我很好,但我不想賭世交之子和親生兒子到底孰輕孰重。”
“唔唔~”我明天就叫爹爹趕走你!
“被綁住了還這麼張牙舞爪,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啊。”
接着專心致志的開始捏揉小小晨,而陳晨的感官已經全部被身下佔據,好舒服,“嗯啊~”一聲長吟,小小晨吐出了人生第一次濁液。
不待陳晨回神,就已經被翻了個個,溼潤的東西被塗抹到腿間,陳晨瞬間回神,懲罰世界的意外在腦海裡不斷重演,本來以爲忘了的,可是此刻才知道那種痛竟是如此深植記憶。
“啊啊~!”不要!陳晨渾身顫抖着向前爬去。
封知禮感受到陳晨的顫抖與恐懼,安撫的吻上身前的背脊,“別怕,小晨,不會弄疼你的,別怕,別怕。”雙手重新在陳晨胸前的紅豆和下.身處撫摸,直到感覺到眼前的身體慢慢放鬆,不再緊繃,才陡然將小知禮插入陳晨併攏的雙腿間快速挺進起來。
“嗯啊~”直到陳晨再一次she出來,封知禮纔在陳晨腿間重重挺進幾下釋放出來。
看着眼前已經昏過去的陳晨,封知禮將他清理好,才穿起衣服。
“小晨,我要走了,對不起,我愛你。”
封知禮最後在陳晨的耳邊呢喃,轉身走入窗外濃濃的夜色。
陳晨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封知禮居然不見蹤影,頓時怒火席上心頭,居然吃幹抹淨不認賬(關注點真的沒錯嗎?)怒氣衝衝穿好衣服草草洗漱就奔向了前院。
“爹,封知禮呢?”
“小禮昨天已經走了,走的時候你還在睡就沒有叫你。”
“走!了?!他爲什麼走?”該死的什麼我還在睡,明明就是你把我弄暈了好嗎?怒火又高漲了一點。
“小禮無意從我書房看到他父母的死因,昨晚便向我辭行,我本想勸阻,可是這孩子倔得很,我怕他自己一個人偷偷溜走,便把陳府的令牌給了他一塊,無論到哪裡,都有咱們陳府的人照應着。再者他已十四歲,這個年紀初出江湖也算是合適,就沒阻攔。”
“說來這孩子還是重感情,怕你送別時難過就特意囑咐我不要叫你。”
就這麼走了?陳晨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雖然是他設計讓封知禮看見那份密件,可是他真的沒想要對方這麼早走,怎麼也要讓他報了仇再走啊,居然臨走前這麼設計他,算準他會找他算賬是嗎!該死的封知禮!
縱使怎麼憤恨詛咒,封知禮就這麼消失不見,四年來一封信都沒有往家裡寄過,雖然知道邊疆那個聲名鵲起的百勝將軍就是封知禮,但是陳晨除了讓陳家的勢力關照一下他之外也抽不出空來去邊疆找他。
陳晨在十四歲那年通過殿試,高中探花,成爲大夏朝最小的探花郎。而後是獨居京城,官場馳騁。人情往來已經不成問題,陰謀詭計遇到過不少,吃過暗虧,甚至天牢都進了一次,憑着陳家陳晨特意訓練了好幾年的暗衛才找到證據。幾年前邊疆大敗的奸細名單也已經陳列朝堂,魔教教主現在已成放了海捕文書的通緝犯。
及至如今,陳晨已經是吏部最年輕的侍郎。
此時,北狄大敗,至少二十年內無力再犯的消息也傳入了京城。
陳晨想過很多次與封知禮的再次相見,繁華如織的街道上,威嚴莊重的金鑾大殿上,軍隊回程的歸途上,唯獨沒想到再見時居然在他獨居的寢室。
看着變黑變高變壯變成熟的某人,那麼多危險沒能讓他破相,反而更帥了,特別是身高,他明明已經一米八了好嗎,爲什麼還有人居然能長到一米九,再見的陳晨鬱悶了。
“小晨,我回來了。”
說着一個熊抱將他摟在懷裡,聞着封知禮身上沾染的風霜味道,陳晨心裡一軟,沒有推開。這四年來封知禮遇到多少危險多少暗殺都在陳晨的書房暗格裡擺着,那些傷縱使陳晨只是看着都覺得痛苦艱難,,可是這個乳臭味幹年僅十四的少年卻一次次挺了過來,他有老天的金手指,可是即使是金手指他也覺得這個少年太苦了些,如果是他,他寧願沒有金手指只想要與父母兄姐平安一生。咦?父母兄姐?他只有妹妹哪來的姐姐,陳晨只當是自己失誤沒有多想。
“小晨,抱着你你還能走神,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說完不等陳晨回答,脣已經印上陳晨的,舌頭幾乎是轉瞬間就伸了進去。
陳晨感覺到嘴裡的東西,憤恨的咬了一口後退。
“封知禮我跟你說,兩個男的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要是好這口就去南風館,小爺我不好這口。”
“小晨不喜歡嗎?我記得四年前你明明很喜歡的,下面都舒服的哭了,屁.股又嫩又滑,呻.吟聲好聽的不得了……”
“要不是你下藥,我早就劈了你了,你個淫賊!”隨手一掌劈了過去,讓人意外的是,封知禮居然沒躲開。嘴邊溢出鮮血,還在貧着“小晨分別這麼久還是這麼狠,一夜夫妻百日恩,難道小晨要守望門寡嗎?”
陳晨沒理他的貧嘴,迅速拉過他的脈搏探了起來。
“內傷未愈?怎麼回事?”
“小晨,我抓到我的仇人了。”封知禮此時才帶出些屬於少年的鬱色,渾身透出落寞的味道。
“林景明?他的武功已經臻至宗師之境,你個一流是怎麼抓到他的?”
“我找到了他的女兒,設下陷阱,林景明就這一個女兒,不得不來,沒想到他的武功那麼高,即使佔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是讓他差點逃脫,我也受了傷。不過還好他的女兒夠蠢,居然說什麼願意爲他爹贖罪呆在我身邊,給他爹扯了後腿,要不然鹿死誰手還真是猶未可知。”
林景明的女兒?那不是林月,第二女主麼?還給封知禮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就這麼被蝴蝶了?陳晨一臉黑線“那她女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當然不能放回去,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是她畢竟與此事無關,我打算把她毒傻,廢了她的武功送人,她那張臉還是能看的。”
“……”你還不如殺了她呢。
可惜陳晨對魔教完全無感,就當父債子償吧,誰叫她生在魔教,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兩人敘了一會舊,封知禮沒有在油嘴滑舌,兩人難得的和諧氛圍,透出一股濃濃地溫(jian)馨(qing)味道。
可是晚上就寢問題卻成了老大難,兩個人誰也不讓誰。
“小晨,四年前我們就那麼睡的,四年後當然還是這麼睡。”
“四年前我們還小,可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自然不能一起睡。”
“可是小晨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和我抵足而眠嗎?就算睡不着秉燭夜談也是樁佳話。”
“死斷袖,我就是不睡覺也不會和你一起睡。”
突然封知禮軟軟倒下,臉色也一瞬間蒼白,陳晨慌忙接住。
“喂,你怎麼了?”
可是沒等到回答,一根手指卻戳住了他的穴道。
陳晨狠狠瞪着眼前笑得得意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封知禮表示他躺平小晨你隨便吃),封知禮卻全然不顧他惡狠狠地眼神,抱起陳晨放在榻上,就爲兩人寬衣解帶起來。
陳晨的臉色瞬間變的驚慌,不是吧,難道今晚清白不保?(=?=你的清白四年前就沒了)
可是封知禮卻只是抱住他,像從前那樣將他狠狠地嵌在身體裡,呼出的氣流打在頭頂,癢癢的。
“小晨,我好想你。”聲音裡不再是之前打趣的兵痞味道,反而透出濃濃的疲憊。
陳晨回想起剛纔脫衣時封知禮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刀傷,箭傷,還有些不知怎麼得來的奇形怪狀的傷口,心裡驀地一酸。有些東西不親眼看見,永遠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慘烈,在別人眼中不過是故事,於你卻是想象不到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