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連考慮都沒考慮,堅定的說:“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韓飛抿一口杯中的紅酒,笑道:“楚先生這是做出選擇了。”
“沒錯,我答應你,只要我的女兒平安出現在我面前,轉讓合同立刻公正。”
“楚先生這是信不過我?”
出現在他的面前?恐怕這輩子他都別想再見到他的女兒。
韓飛陰邪的笑自嘴角漾開,敢和他的爸爸作對,下場註定了悲慘的。
“請閣下體諒一下作爲父親的心情,女兒對楚某來說重過一切,楚某必須先確定了女兒的安全。”
話語裡帶着堅持。
萬貫家財都是身外之物,楚天不在乎,錢沒了可以再掙回來,只要家人沒事就行。
韓飛把杯中的酒揚頭幹了,擲地有聲的說道:“好,我給楚先生三天時間,三天後,我會帶着令千金回Z國,當面完成協議。”
說完,由他掛斷了電話。
“等一下...”楚天的話還未說完,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忙音,用力的捏緊手機,頹廢的靠在座椅上。
他想聽聽楚月的聲音,想要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好。
又一次打開那張照片,照片上女兒被虐待過後的悽慘模樣讓他的心一陣陣收緊,疼痛。
“月月...”他低聲呢喃。
金爵酒店十九層。
“終於找到了!”清脆的聲音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是誰!”安然滿含殺意的開口。
安曉曉把屏幕上的資料點開放大,裡面赫然是那個綁走楚月的男人。
屏幕上顯示着:莫克,男,34歲,柬埔寨人,於七年前加入國際僱傭軍兵團,身上揹負多起血案,國際通緝要犯。
“僱傭兵?”安然輕聲道。
“嗯。”曉曉點頭。
安然美目一轉,帶着些許疑慮:“僱傭兵爲什麼會對月月動手。”
“媽咪,僱傭兵的首領之一叫韓飛,會不會與韓氏有關係?”
韓飛,難道是韓振興的兒子,當初飛機上的那個男人?
如果這麼恰好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他派人綁架楚月就有動機了。
韓氏想要吞併楚氏,楚天的一再反抗激起了韓氏的怒火麼?
安然思緒一轉,忽然想到:這件事,與韓攝有沒有關係?
曉曉停頓了一會,又開口了:“媽咪,已經查到他現在的下落了。”
“在哪?”她把心神收回來,現在的主要事情是救出楚月,其他事全部閃邊。
曉曉快速的報出一個M國的地名,並侵入他們入住的地方,截取他們的通訊設備,正好聽到了楚天與韓飛的對話。
“回Z國?”安然進入思考模式,看來韓飛就是衝着楚天的股份去的。
“能查到他們的路線嗎?”
三天後到,守株待兔似乎比較好一些,可是這三天內楚月會不會被欺負?
監控中看到那個莫克對楚月動手時她的心痛的一抽。如果在這三天內楚月再被虐待,她估計要心疼死的。
不能等,必須去攔截韓飛!
“安,你的身體不能過度運動。”
慕寒對安然可以說十分了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安然垂眸,淡淡道:“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慕寒看着她說道:“我幫你去救她。”
“我和少主去。”柯九附和道。
“你出手代表着魄殺。”安然提醒到。
慕寒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但也被這個身份束縛,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魄殺,所有的行動都要考慮魄殺的利益的。
僱傭軍兵團同樣是國際首屈一指的組織,實力上比起魄殺甚至還要強悍一些。
如果因爲她的原因牽扯上慕寒,讓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組織交惡,這絕對是BOOS不能容忍的。
所以,明知道慕寒出於好意,也只能拒絕。
“我會用私人的身份來解決的。”慕寒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安然的話讓他聽出了些許關心的意思,這讓他的心莫名的暖了。
“恩。”安然沒有再多說什麼,楚月的事情緊急,她的身體又不是最佳狀態,真的需要他的幫忙。
知道他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謝謝’兩個字,只能把這份感激放在心底。
安然給楚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不用擔心楚月,楚月絕對不會有事。
楚天追問原因,她沒有解釋,只是很自信的讓他相信她。
半個小時後,四人坐上了飛往M國的飛機。
安曉曉是第一次跟着安然去接觸危險的事情,本來安然不想帶着她的,不過沒有曉曉在,他們就無法在第一時間知道韓飛一行人的行蹤,只好帶着她。
現在M國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多,距離天亮只有三個小時,而從Z國坐飛機到M國需要十一個小時。
韓飛一行人何時啓程回Z國沒人能知道,只能賭。
如果到達M國後韓飛他們已經啓程,那麼他們就只能跟在他們身後了。
...
楚月從昏迷中醒過來,刺目的燈光照的眼睛不適應的眯起。
手腳都被綁着,試着活動了兩下,發現根本不可能掙開後老實下來開始觀察四外的環境。
房間裡安靜空曠,只有她一個人,綁架她的男人去哪了?
楚月掙扎着坐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向後挪,直到後背靠在牆上才停下來。
小腹還在隱隱作痛。脖子上被打過的地方壓迫頸椎,整個頭都是暈暈沉沉的,整個人似乎要散架一般。
他爲什麼要綁架自己?
是爲了錢嗎?
她還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
楚月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越是孤獨寂寞越容易激發恐懼的情緒,她又怕又痛下忍不住直掉眼淚。
爹地,媽咪,然然,小乖,你們知不知道我現在被人給綁架了...
嗚嗚嗚,我好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們。真的好怕!
楚月在胳膊上蹭蹭眼淚,強迫自己堅強起來。
不能怕,不能膽怯,不然會讓敵人更囂張,更得寸進尺的。
她要勇敢面對,不能被壞人打倒!
她不敢睡覺,就這樣戒備着,睜着眼一直到天亮。
外面響起腳步聲,停在了這間房的房門外面,門把被扭動,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