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真難得,你也有要召見我的時候呢?”
寬敞的總統辦公室內透着股一絲不苟凝練整齊的氣質,而旋門進來的男子直直地朝着宗政席開了口,他語氣間的不正經與熟稔可是分明。
宗政席聞言擡眼,再是溫聲說了句:“有事問你。”
之後便是一番詢問。
宗政席提完問題後拿起水杯抿了口水,他修長的手指覆在杯上,越加襯得那指節分明的手白淨而修長。
淡然的眸光深處暗藏着絲連他自己都辨不清的複雜,溫和與深沉,兩種氣息在他身上絕妙地融合到了一起。
寧梓鄫隨意撿了個位置落座,雙手交扣置於桌上,須臾後他才道了一聲:“假扮精神病患者的情況不是沒有,但我想不通簡小姐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可以肯定的是,三年前簡小姐確實是有精神問題的。至於最近,她恢復得不錯,不排除已經康復了的可能。聽說她從愛威爾宮逃走了,呵,這可是天大的事呢!”
罔顧了寧梓鄫那麼副幸災樂禍的表現,宗政席思考了一番簡素正常了的可能性,片刻後他略微有些失望地朝寧梓鄫說了句:“作爲素素的主治醫生,你顯然不夠合格。”
“喂,你這可是人身攻擊!告訴你,我可是有高級精神科醫師執照的好麼?”毋庸置疑,說話的正是被簡素喊爲寧姓白大褂的那位。
宗政席的額角突突地疼,一手揉着太陽穴,他好一刻才妥協道:“罷了,你先回去吧,等把素素找到了再說。還有,今天談話的內容,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寧梓鄫看着宗政席這番做法,心內癢癢的,不由氾濫開來幾許惑然。頓了頓,他到底是試探着問了一聲:“阿席,你不會哪天就告訴我你喜歡上那個小瘋子了吧?原諒我心臟承受能力沒那麼好,我記得你小時候很討厭她的。”
“你想太多了!”宗政席陡然變了臉色,而他面上一閃而逝的陰沉更是帶有幾分可怖。片刻後凝視着寧梓鄫,他一字一句鄭重地接着道:“還有,不要這樣稱呼素素,我不喜歡。”
瞅着宗政席像是真生了氣的,寧梓鄫忽然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瞭解他。也對,他如今已經是這個國家的權力至高人,縱然表面上看起來再如何溫良無害,他也不可能真是頭溫馴的獅子的。
獅子呀,都是帶着利爪的,而聰明的獅子……
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諢了幾句,寧梓鄫落下一句“阿席,你多休息,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便逃之夭夭了。總統閣下好可怕,唔,他要回家找媳婦兒……
宗政席接通了總統專線,而電話那頭的人語調依然波瀾不驚,毫無起伏,“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看來,簡小姐是去了華夏的帝都京城,原因不明。我已經派人過去找了,再過不久應該就會有消息。”
“保護好她的安全。”
這般吩咐了一句後掛上了聽筒,宗政席兩手搭上了自己座椅的扶手。一合眸,他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