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驚訝的時候，又聽到男人繼續說。
“你……姐莫染妃！”
顧新妃驚愕，這還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主動提起莫染妃。
他對莫染妃到底是什麼感情？
“我……姐？她的什麼事，讓你沒辦法掌控？”
都能左右她的生死，他墨夜笙還能有什麼事沒辦法掌控？！
男人削薄的滣抿出苦澀的弧度，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睡前喝牛奶比較好，我去幫你倒一杯上來！”
不等她回答，男人自主的站起身，離開了臥室。
直到他出了臥室，都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不說就不說，誰特麼要聽啊！
顧新妃氣急了，拿過身邊的枕頭，砸向門口。
“墨夜笙你混蛋！”
臥室門口，墨夜笙手還搭在門把手上，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
他手指動了動，想要扭開門，進去。
可是卻因爲腿傳來的疼痛，制止住了他的行動。
左腿的關節處像是被紮上了根根銀針，密密麻麻的疼。
他咬牙忍了忍，好半響之後，那股痛楚纔開始減緩。
沒人知道，他在門口痛着站了多久。
睡着的顧新妃更加不會知道。
深夜，等她熟睡了，男人才扭開門，走了進去。
他坐在牀頭，擡手摸着她的睡顏，目光一片複雜。
我確實很混蛋！又惹你生氣了！
夜色中響起男人的嘆息聲，裡面只有自己知道的酸澀，艱辛，以及隱忍。
-
次日，顧新妃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好煩啊！”
她扯了扯被子，把頭埋進枕頭裡。
身側，男人見她被吵到了，擡手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
顧新妃眉心動了動，總覺的哪兒不對勁兒。
直到身邊的位置一空，她才恍然大悟。
昨晚她跟墨夜笙睡了！
一下子，瞌睡徹底沒了。
像是想到什麼，她掀開被子，往裡面看。
還是她睡着前的睡衣，也就是說，在她睡着之後，男人才回的臥室，爬上她的牀，還……
她摸了摸腰間的溫度，上面還殘餘着他的溫度。
……還摟了她的腰，睡了一晚上！
啊啊啊……
“墨夜笙！”
男人打開房門，看到丁寧靜站在門口，眉心輕蹙。
丁寧靜看到他，臉上立馬堆上笑容。
“夜笙哥，我……”
她要開口說話，卻是聽到屋內傳來顧新妃的喊聲。
墨夜笙還以爲顧新妃出什麼事，撇下丁寧靜，急忙的轉身，回到屋內。
看到顧新妃坐在牀頭，揉着頭髮，微眯着眼睛，迷迷濛濛的模樣，墨夜笙心頭一動，疾步上前，坐在牀邊，摟過她。
“怎麼了？”他擡頭把她臉頰上的頭髮撥開，露出她白皙的小臉，“沒睡醒，就繼續睡。嗯？”
顧新妃靠在他的肩頭，腦袋還有點迷糊。
“夜笙哥，是顧小姐醒了嗎？正好，我是來跟你們辭行。”
顧新妃一聽到丁寧靜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眸看過去，就看到丁寧靜站在門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見她看過來，丁寧靜還很有禮貌的對她點頭，打招呼。
如此得體端莊，再也找不到昨晚上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