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血幡內,青龍大陸的青龍城,太陽才斜掛在頭頂:在雖然纔剛剛上午,但是集市之內的商販卻已經一個個擺好攤子,在集市之中的‘門’鋪也都一一敞開,不過現在逛街的人畢竟不多,所以集市內還不是很熱鬧。
皁羅袍店的老闆穿着一身錦衣,鼻子朝着天,時不時發出兩聲哼哼,這種聲音再配着他臃腫的身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一隻直立行走的豬呢。皁羅袍店的‘門’口左側,一位年方二八的靚麗少‘女’正收拾着她的攤位,她先是將一張大‘花’布鋪在身前的桌子上,然後將挑子裡面的簪子、手鍊、戒指什麼的一一擺了出來。
皁羅袍店的老闆一張油臉上綴着兩隻黑溜溜的小眼睛,兩隻小眼睛在少‘女’婀娜身姿上掃來掃去:“三丫頭!你這攤子可都擋了我家鋪子的‘門’了,你再往邊界挪挪!”
三丫頭也不答話,點點頭,將攤子又挪了挪位置。
皁羅袍兩隻綠豆眼又在三丫頭的身上掃了兩眼,然後搖搖頭,扭轉身子,搖搖擺擺的走進店鋪。
“嗨嗨嗨!就是這!就是這裡!”李瑤華拖着陳皮定在前面快奔,張晴晴等人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忽然之間,李瑤華猛然間停止,停在了三丫頭身前的攤子前。
李瑤華順手從桌子上拿個翡翠綠的‘玉’鐲,拿在手裡面掃了兩眼,然後指着‘玉’鐲的內端拍拍陳皮定道:“老公,你看你看!裡面寫着一行小子呢!”
“嗯嗯嗯。”陳皮點點頭,“想買嗎?多少錢?”
“去!不知道逛街樂趣的傢伙。”李瑤伸手打在陳皮定的‘胸’口。張晴晴等人也都一一趕到,圍在三丫頭的攤位旁挑挑揀揀,指指點點—這些首飾和她們身上的首飾自然沒辦法相比,她們在這裡挑東西的就是挑個款式新穎的。
她們絮絮叨叨了老半天,後一人從三丫頭攤位上挑了一件小東西,然後李瑤華開口問道:“三丫頭,你昨天擺在這裡的那個鳳凰簪子還有嗎?我怎麼沒看見吶?”
三丫可不知道李瑤華是怎麼知道她地名字地。她連忙說道:“有有有。你說地是那種鳳凰涅模樣地簪子吧?”
“對!”李瑤華開心地答道。“是那種簪子。你給我們拿……拿六個吧。就不買給皮皮了買給他也是‘浪’費。”
“六個?”三丫頭一喜。那個鳳凰簪子算是她這一批簡貨裡面地上層商品了。每個都得三個一級晶石。沒想到李瑤華她一開口就是六個。三丫頭應了一聲。連忙去挑子裡面找貨品去了——張晴晴她們幾個來得太早。三丫頭還沒來得及把所有貨品都拿出來呢。
十幾秒之後三丫頭從挑子裡面翻出了六個鳳凰簪子。小心地放在攤子上:“六位夫人。這就是鳳凰簪子了。”
陳皮定順手從攤子上拿起一個——這是一根由普通‘玉’石雕刻而成地簪子端地底部鮮‘豔’如火。一隻碧綠‘色’地鳳凰張開雙翅。引頸嘶鳴。兩隻眼睛之中似乎燃燒着淡淡地火焰。當然管這火焰還是底端地血‘色’都是燃料而已。
不過。如果不說這材料。單說它地創意地話。這鳳凰簪子還是很不錯地。而且。這簪子如果用極品材料做出來肯定更好來李瑤華就是看上這一點。所以纔會專‘門’來這個地方挑選這根簪子了。
“嘿嘿嘿!你一個大男人看什麼看吶!這是給‘女’人用的你去做個變‘性’手術,回頭我也給你買一個。”李瑤華劈手搶過陳皮定手裡的簪子丟給陳皮定一個白眼。
陳皮定鬱悶的‘摸’‘摸’鼻子,這什麼話嘛……
“一共多少晶石?”李瑤華她們又在攤子上挑了幾件小玩意後讓三丫頭把所有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
三丫頭扳着手指頭算到:“三個碧‘玉’手鐲,一個半個一級晶石是一個半晶石,兩個青木戒指,一個價值一個一級晶石,是兩個一級晶石……六個鳳凰簪子,一個三個一級晶石,一共十八個一級晶石……一共是三十五個一級晶石!”
“三十五個一級晶石?”陳皮定瞄了一眼張晴晴她們懷裡的東西,這還真是便宜吶。
李瑤華大喘一口氣:“什麼?這些東西居然要三十五個一級晶石?太貴了吧?……”陳皮定翻個白眼差點絕倒!
然後張晴晴等人一起出動,在三丫頭身邊嘰嘰喳喳的講了老半天價,然後所有的東西最後由三十個一級晶石買下。
李瑤華從苦着臉的三丫頭手中接過小布包,然後向陳皮定說道:“先生,請您過去給買下單。”
“呃……你們自己不是有晶石嗎?”陳皮定鬱悶的問道。
小霞嗔道:“帶着男人出來還要我們‘女’人買單,皮皮乖,快點過去把賬給三丫頭結了。”小霞說完以後,留給陳皮定一個美麗的後腦勺,趕着追上張晴晴等人。
“呃……多少晶石?”陳皮定回頭看着三丫頭問道。
三丫頭臉上一紅,連忙低頭道:“三十個一級晶石。”說完以後,三丫頭又接着補充了一句:“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就賠本了……”
陳皮定大汗,他可沒有那個閒時間和三丫頭在這兒講價。他快速的在自己的戒指裡面翻找了兩下,卻只找到兩塊一級晶石。陳皮定回頭看了一眼張晴晴等人的方向,張晴晴等人已經如同游魚一般的穿梭出老遠。他也管不了那麼多,隨意的從戒指裡面拿出幾塊晶石,放在三丫頭的手上:“不用找了。”
三丫頭還沒回過神來,陳皮定便已經幾個起落,遠遠的追上張晴晴等人。
三丫頭看向‘玉’手中被陳皮定棄之如履的幾塊晶石,小嘴巴張得老大——的手心裡面一共有五塊晶石,裡面最平凡的那塊晶石確實只是一級晶石,而剩下的四塊可就沒那麼簡單了。一塊帶着赤‘色’光圈的六級晶石兩塊帶着黃‘色’光圈的八級晶石,最讓三丫頭無語的就是手心裡面發散着七彩光芒的那塊只有黃豆大小的晶石。七彩晶石,這可是傳聞中最重要、最珍貴的超極品晶石啊!
七彩晶石的光圈慢慢擴大,將三丫頭整個人籠罩在了七彩光芒之中。四周已經擺好攤位的小商小販一個個目瞪口呆,驚訝的看着三丫頭。三丫頭臉‘色’一白,連忙將小小的手掌合住——剛纔那人居然隨手就能給出一塊連國庫裡面存量都不多的七彩晶石?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三丫頭又猶豫了片刻,忽然一咬牙,將剛剛擺好的攤子又收拾乾淨,挑起挑子朝着陳皮定方纔消失的方向走去——不管說什麼的那些貨物根本不值這個價錢,她必須得將那塊七彩晶石還回去才行!
前方便是集市的拐角,三丫頭眼一路叫喊着,轉過彎角之後,看着人數本來就不多的集市——這哪裡還有陳皮定他們的影子?
等
頭走出老遠之後,皁羅袍店裡的那隻直立行走的豬頭消失的方向兩眼中淨是癡‘迷’,甚至連口水流了出來都不自知:“居然是極品七彩晶石,那七彩晶石要是我的就好了要是能有那塊七彩晶石,我大宅子買兩個,一個住着,一個養豬;我要是能有那塊七彩晶石……”片刻之後只直立行走的豬被旁邊的夥計從YYY中驚醒,他瞪着一雙小綠豆眼,惡狠狠的問道:“什麼事?”
那名夥計打了個哆嗦,低下頭道:“朱掌櫃,相爺家二公子正在裡面挑茶葉呢……”
“什麼?相爺家二公子芶二?”朱掌櫃嚇了一跳,這芶二怎麼有心思來這小地方了可是出了名的難纏的主兒,而且買東西從來不待給錢的“你怎麼不早說!”
朱掌櫃狠狠的甩給夥計一巴掌,厚實的大手打得夥計原地轉個圈兩眼瞅着四周,那是一個勁兒的向下落着金星兒。夥計‘摸’着臉悶的想着,誰說沒早點說了,那豬頭剛纔不正那兒YYY呢嘛,怎麼叫都叫不動他……
接着,朱掌櫃以與他身體極其不符合的速度飛快的回到屋裡,如同一隻哈巴狗似的、屁顛屁顛的走到那位衣着華服、正隨手往地上灑着茶葉的芶二身旁:“二少爺,您老怎麼過來了?”其實若以這芶二的姓氏,應該叫他芶少爺纔是;不過這芶少爺實在是太不好聽,所以衆人也就改叫他二少爺了。不過,這芶二平時確實不幹什麼好事,衆人雖然當面叫他二少爺,但背後卻一個個叫他狗惡少。
芶二斜着眼乜掌櫃一眼:“怎麼着?本少爺還不能來了?你是不是捨不得你這點茶葉啊?”芶二說着,又隨手把一小罐裝好的茶葉灑到地上。
朱掌櫃眼瞅着一陣心疼,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那兒能呢,二少爺能來敝店,那可是小人的福氣吶。二少爺要是想要店裡的的茶葉,那就是我老朱家祖墳冒煙了。”
“哈哈!”芶二聽一樂,雖然他明知道這是朱掌櫃在拍他馬屁,可是這馬屁拍的舒服吶,“朱掌櫃盛情難卻,我今天便在這裡‘弄’一點極品皁羅袍回去嚐嚐。”芶二說着,又打開一個罐子,看了看裡面的皁羅袍,不屑的撇撇嘴:“你們這兒的皁羅袍怎麼都是黑的?真難看,看着就沒胃口!你們兩個給我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顏‘色’的皁羅袍,給少爺我找找。”
“是!”芶二身邊的兩個奴才一同應聲,然後動手在店裡面翻倒起來,店裡面的大罐子、小罐子各種玩意兒摔了一地,那黑‘色’的皁羅袍茶葉更是漫天飛舞。朱掌櫃看得心裡面疼,但是就是不敢開口。但是,他心裡面卻已經將這芶二的祖宗十八輩兒給罵了個遍:你說這芶二不他媽的找事嗎?買極品皁羅袍還得不是黑‘色’的,這天底下有這玩意兒嗎?皁羅袍,皁羅袍,這茶葉的名字本來就是根據茶葉的模樣取得。這茶葉通體墨黑,而且在炒制過之後,茶葉便會縮成一團一眼看過去如同一件縮小的袍子一樣,所以纔會有個名字叫皁羅袍。這皁羅袍的品級是通過茶葉的顏‘色’來分辨的,茶葉的顏‘色’越黑,其品級就越高。這芶二想要找出其他顏‘色’的極品皁羅袍……
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來的茶葉就這樣被糟蹋了,朱掌櫃越看越心疼。可是他卻不敢對芶二說。他要是和芶二一說,這別說皁羅袍店了,恐怕這腦袋都保不住了。
忽然間,朱掌櫃腦中靈光一閃,他恬笑着側着身子站在芶二身邊好道:“芶少爺,請問這七彩晶石常見嗎?”
“七彩晶石?”芶二聽到這個字後,臉上一僵,他眼珠子轉了兩轉,“這七彩晶石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單說晶石的品階來說,應該算是頂級了吧。怎麼,朱掌櫃見過?”芶二也不傻聽到朱掌櫃的話之後,說出來關於七彩晶石的事情半真半假。
朱掌櫃恬笑着:“小人確實見過。”
“噢?你見過?開什麼玩笑?這七彩晶石,可就只有一些大家族、大財閥家裡面纔有,難道你朱掌櫃也是那家財閥不成?”芶二慢條斯理的別轉腦袋掌櫃看不到芶二的表情。
朱掌櫃尷尬一笑:“嘿嘿,二少爺說笑了,我老朱哪裡能算什麼大財閥,在您二少爺面前,我老朱可連屁都算不上一個。”朱掌櫃心裡面暗想,還大財閥?我要是大財閥能被你這個狗惡少給欺負成這樣?
芶二伸手虛按帶來的兩個狗奴才都停止了動作,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討好着回到芶二的身後:“朱掌櫃可得說實話了,你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七彩神……晶石?”
朱掌櫃連忙點頭:“老朱敢以我腦袋上吃飯的傢伙擔保是真的見過這七彩晶石!”朱掌櫃說完之後,又補充道:“二少爺如果不信外面的商販方纔都曾看到過,都可爲我作證!”
芶二板起臉來,清咳一聲,兩個狗奴才會意,從店鋪的會客桌椅處搬來一把太師椅擺好,芶二坐下,說道:“朱掌櫃,你從實講來,若是有一句虛言……哼!”
朱掌櫃又是一哆嗦,一邊在心裡面咒罵着芶二,一邊講方纔在外面的事情講了出來。朱掌櫃講完之後,心裡面又不放心的補充道:“那三丫頭是個實誠人,她知道那七彩晶石價值不菲,所以便拿着七彩晶石去追那七個人去了。”
芶二點點頭,臉上浮起滿意的笑容:“很好,朱掌櫃……”芶二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一塊五級晶石,放在朱掌櫃的手裡,朱掌櫃先前還不敢收,後來被芶二一瞪眼之後,還是畏畏縮縮的收了下來。
“朱掌櫃,這件事情我會找人調查的,若是你所說屬實,那這塊晶石就當是謝禮。若是敢有絲毫作假……哼……我二少爺的作爲,你也是知道的!”芶二厲聲說道,“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忘了說沒有?”
朱掌櫃打了個冷戰,連忙將事情經過又想了一遍。忽然之間,朱掌櫃一拍腦袋,彎着腰笑哈哈的說道:“那個男人能夠隨手拿出一塊七彩晶石,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家,所以還請二少爺多加註意,莫着了那小人的道。”
芶二冷哼一聲,心想這事情還用你說啊,我自己也能想到。芶二又讓朱掌櫃好好的想想,結果最後正兒八經的東西沒得到多少,倒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芶二見朱掌櫃是真的沒什麼隱瞞了,於是便急匆匆的出了皁羅袍店。
朱掌櫃見芶二離去,深深的噓了一口氣,伸出胖胖的‘肥’手,‘摸’了一把腦‘門’兒——腦‘門’上全是冷汗。朱掌櫃甩掉臉上的汗珠,又看了看握在另外一隻手中的五級晶石,心中暗喜,這五級晶石,就是買他兩間這樣的鋪子也沒問題啊……這狗惡少,出手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大方。
五日後。
晴等人在青龍城中的小宅院中,驀然出現了九道身影身影赫然就是陳皮定、張晴晴等人還有雨瀟、雨楓二人。
那日陳皮定等人本來計劃着就是要在‘混’天墨血幡中找幾個僅剩的朋友玩玩,至於跑去集市裡面買首飾,則純粹是李瑤華當時一時起意而已。七人在集市轉角拐彎的時候,便直接施展了隱身術,消失離開,前去尋找朋友去了。
陳皮定首先想到的便是小凱和東方妮過讓‘混’天幫忙探測二人的位置時,‘混’天居然說感應不到小凱二人——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們兩個可是陳皮定送進‘混’天墨血幡的,任何東西進出‘混’天墨血幡陳皮定豆能夠察覺到,這小凱二人有沒有離開陳皮定自然最清楚不過了。後來還是‘混’天想出了一種可能,小凱應該是害怕被‘混’天探查到,所以挑選了一個‘混’天感應不到的地方。
比如說在世界空隙的邊緣之類的地方,‘混’天就感應不到。
陳皮定聽得頗爲無語,這兩個傢伙,爲了躲人居然躲到世界空隙了。得也甭找了,還是等小凱主動找他算了。
隨後,陳皮定又‘混’天將衆人傳送進了無盡血海的宮殿裡和‘蒙’特拉好好聚了聚,吃了一頓美味——當然,陳皮定他們對‘蒙’特拉的血酒還還是敬謝不敏了。李瑤華也在無盡血海的上空遊‘蕩’兩圈,並且還發現一個讓她興奮不已的情況——這無盡血海中的血水和靈魂居然可以被饕餮吞噬而且效果還很不錯!自從得到饕餮之後,李瑤華偷懶的心思越來越強。打坐修煉的效果實在是太大了,往往打坐一天能還不如李瑤華隨口吞噬一隻合體期的兇獸呢!既然能夠通過吞噬來增加實力,而且在‘精’神力上也有信仰之力護駕,那李瑤華自然是能偷懶就偷懶了。
不過,‘混’天墨血幡畢竟是;皮定的世界於無盡森林中的那些靈獸、兇獸李瑤華也不太好意思下手,按她的想法,她就應該出了‘混’天墨血幡之後,在神界林海中轉悠一段時間,估計到時候她的實力也就差不多能夠達到聖品(金仙)了。
現在,李瑤華然意外的發現無盡血海中的血水與靈魂能夠吞噬而且比起靈獸、兇獸來絲毫不差,她如何能不高興?靈獸、兇獸那些畢竟是生靈李瑤華吞噬太多了也會心軟,下不了手。但是對於無盡血海中這沒有絲毫作用的血海和只知道相互吞噬的靈魂李瑤華可不會起了這種心思。
在確定了這個無盡血海是一處佳的修煉之地後,李瑤華便決定等過幾天后,她就來這無盡血海里面潛修——以她現在的信仰之力,可以安保實力達到聖品中期!
在無盡血海呆了兩天,陳定七人便告別了‘蒙’特拉,回到了天空之城。雨瀟和雨楓二人進入‘混’天墨血幡遊‘蕩’了一百多年後,便雙雙定居在朱雀大路上,那住處陳皮定七人自然知道。
七人和雨瀟、雨楓二人在朱雀大陸上呆了兩天,當陳皮定說起他現在在神界時,雨瀟、雨楓二人一同說了想要出去看看。他們兩個雖然是人造人,但是在基因改造的時候,博士卻在二人體內植入了自主進化的基因,現在二人實力也緩慢增長到了天仙境界。對於雨瀟、雨楓的這種要求,陳皮定自然不會拒絕了。
陳皮定和‘混’天取得聯,讓‘混’天直接將衆人傳送回了這個小院之中——李瑤華還惦記着從三丫頭那裡買來的鳳凰簪子,想送去讓巧手‘門’的太上長老薛巧手用好材料再做幾個。
九人剛剛在院子裡面站定,便聽到小宅院外傳來了高呼聲。
“聽說今天有一位偷盜芶相爺家的‘女’賊問斬,就在菜市口呢!”
“可不是嘛!聽說那‘女’賊在六天前潛入芶相爺府中偷盜了一個寶貝,然後第二天就被狗惡少給發現了,狗惡少從巡督那裡借了三十名官兵,把那‘女’賊當場抓獲——聽說那賊贓當時還在那‘女’人手裡握着呢!”
“前天衙‘門’公審你們去了沒?芶相爺也到了!他說了府中寶貝、高級晶石被盜,並且那東西還從‘女’賊身上搜了出來。芶相爺、芶家大少爺、狗惡少讓‘女’賊招供,結果那‘女’賊死活不認!最後還是宮廷裡的一位刑訊高手來了,三言兩語,那‘女’賊就招了,簽字畫押。”
“嘿嘿,那‘女’賊簽字畫押以後沒多久,那‘女’賊還想翻供呢!你說當時衙‘門’內外好幾百號人看着她親自承認罪行,又簽字畫押,她還想翻供!青龍城洪大人連搭理都沒搭理,直接扔了鐵木籤日午時三刻,菜市口斬首示衆!”
“哎!我聽說,那個‘女’的似乎是個賣金銀首飾的?據說家裡面還有一位重病的母親?”
“可不是嘛!誰能想到,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小‘女’娃子,居然會是名‘女’賊?本來這‘女’賊偷盜的東西實在太過重要,按照青龍帝國的規定還得罪及家人,流三千里呢!不過,芶相爺家念‘女’賊母親重病,這流三千里的罪名也就給銷了。”
“‘女’賊這母親也倒黴裡面居然出了個這種‘女’子——就她這重病身體,估計沒人幫襯着,她也不長了。”
“可不是嘛……”
張晴晴、李瑤華六‘女’聽得驚詫——這‘女’賊的身世,怎麼聽着跟那三丫頭的身世那麼像呢?
張晴晴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張晴晴行到‘門’口,拖住了一位向着菜市口趕去的男子問道:“這位大哥問這‘女’賊叫什麼名字?她平日裡賣金銀首飾的地方,可是在集市內那家皁羅袍店‘門’口?”
那男子猛然間被人扯住,本來還想大罵是一看張晴晴的美貌,所有的怒氣消散得一乾二淨:“抱歉了,這位姑娘,這些事情也不太清楚。”
“噢……”張晴晴略微失望。
這時,旁側的一個流氓痞子‘色’‘迷’‘迷’的說道:“這家小娘子,哥哥知道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說!”痞子還沒有說完,一把五‘色’長劍已經凌空指在了痞子的脖頸上,卻是秦蓮‘花’嫌他說話難聽,直接駕馭出了五行靈劍。
痞子頓時被嚇得一身冷汗半身那話兒偷偷放閘,一股子不太濃郁的‘尿’味開始慢慢擴散。
張晴晴微微皺眉:“快點說!”
“是!是!是!”痞子兩股站站雙眼珠子嚇得差點變成全白,“那……那‘女’賊叫三丫日裡經營着一些金銀首飾,在皁羅袍的‘門’口占着一個攤位。五天前一位豪客給了三丫頭一個寶貝,這事情被四周人給看見了,那皁羅袍店朱掌櫃告訴了狗惡少,然後……然後狗惡少就聯合家裡,將那寶貝給搶了。三丫頭護寶貝護得緊,最後狗惡少一生氣,就把三丫頭給抓衙‘門’裡了……”流氓、地痞,這些人本來就是當地消息最靈通的人羣,這痞子一開口,就把事情真實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一清二楚,和衆人口中相傳的完全不同
相對於那個官方味兒十足的“真相”,痞子說的多。
“豪客?寶貝?”張晴晴在嘴裡面嘀咕了兩句,最後一橫眼,瞪向陳皮定,“要是三丫頭出個什麼好歹,我要你好看!”
張晴晴說完,真元力運轉,飛到空中。
李瑤華也是一聲輕哼,起身跟在張晴晴身後,轉眼消失不見。月‘女’、小雪、秦蓮‘花’、小霞也一一飛身前往菜市口,雨瀟、雨楓則詫異的看向陳皮定,問道:“怎麼了?”
陳皮定苦笑一聲:“好像是我五天前不小心給惹下麻煩了吧……”陳皮定也懶得現在解釋,他們三人飛身而起,轉眼間也消失在痞子眼裡。痞子和周圍圍觀的人看着陳皮定等人飛離,一個個目瞪口呆,誰曾想到,這個簡單的小院子裡面,居然會住着九位“神仙”?
那痞子在陳皮等人都不見了人影之後才猛然摔倒在地上,兩手向後托地,不敢相信的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他媽的……居然……居然還……還活着……”
現在菜市口已經擠滿了,一羣人指着跪在刑臺上的三丫頭指指點點,嘴裡面說着不乾不淨的話。偶爾有幾個知道事情真相的開口爲三丫頭申辯兩句,便被四周的人一陣起鬨、鬨笑。
“快看!頭頂!頭有神仙吶!”也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張晴晴,伸手一指空中,頓時下面一羣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空中的張晴晴等人。
“哇!真的是神仙啊!居然能飛那麼!”“切!這算什麼神仙?只要出了這個禁武的青龍城,外面這樣的人多了去了。”“瞎說呢,現在城裡面這樣的人就能少得了?只不過他們藏起來了而已……”“我們隔壁家二小子也拜了神仙爲師,前兩年他回來看家裡人,我親眼看着他能飛兩米高呢!”“飛兩米高也吹?你看那仙‘女’,至少也飛了二三十米高吧?”……
“嗖嗖嗖嗖!”
菜市口四周守護着行刑八位元嬰期修士從四周飛起張晴晴圍在中央,其中一位手中持一把法刀的厲聲道:“這位‘女’修士,您難道不知道,修士不準在青龍城內飛行、傷人、偷盜、‘奸’‘淫’、殺虐,不準‘私’闖皇宮、擅入衙‘門’、進入刑場嗎?”
張晴兩眼向下一看,便看到渾身着一件破破爛爛衣衫,衣衫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染透,披頭散髮,尚在昏‘迷’中的三丫頭冷笑一聲:“青龍城的規定?好厲害的規定吶!我也只問你們一句話,三丫頭犯下何罪,爲何要問斬?”
“犯偷竊重要事物之大,其罪當誅,罪及家人,男杖一百充軍,‘女’杖五十,流三千里。”手持法刀那人如數家珍的答道。
張晴晴又是一聲冷笑:“衆位且再問一句,她這罪責,可是屬實?”
“件件屬實!”手持法刀那人肯定的答道,“這些罪責都是由衙‘門’審問‘女’賊簽字畫押的,如何能出錯?”
張晴晴還待說話,那八人只覺得身體之內的真元力忽然消失,隨後李瑤華的聲音響起:“晴晴姐姐,你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和他們唧唧歪歪,廢話連篇?還是先救三丫頭要緊吶!”
張晴晴微微點頭後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八人眼中八人體內的真元力和真氣也都突然恢復正常——八人一個個心頭直打冷戰,額頭冷汗連連。剛纔那‘女’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然能夠無聲無息的覆蓋掉他們體內的真元力和真氣,這未免也太恐怖了點吧?
李瑤華從空中直接飛落到刑臺之上勢之優雅、容貌之秀麗讓四周圍觀的百姓個個叫好。
李瑤華現在近距離看到三丫頭的模樣,心裡面一陣難過,如果不是她提議去買什麼鳳凰簪子,那陳皮定就不會給三丫頭什麼“寶貝”,三丫頭也就不會莫名其妙的遭到這無妄之災了……李瑤華伸手點在三丫頭的大椎‘穴’上,一股真氣沿着三丫頭的靜脈慢慢穿行,三丫頭“嚶嚀”一聲,‘迷’‘迷’糊糊的醒來。
那兩名身穿紅衣、頭戴紅頭巾的劊子手被李瑤華突兀的出現嚇了一跳。他們兩個今天的任務就是用這手中的鬼頭刀砍殺了這個‘女’的,當時他們接下任務的時候,芶相爺可是給了他們重金,而且還專‘門’跟他們‘交’代了—只要殺了三丫頭,好處還有,若是最後他們沒有殺掉三丫頭……那就滅掉滿‘門’!這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這兩名劊子手如何能不在意?
“哈!”“呔!”
兩名劊子手能夠擔當劊子手,手腳上自然也有些工夫,他們兩個‘交’換了一個眼神,一人揮刀斬向李瑤華,另一人卻揮刀斬向了三丫頭。
李瑤華不躲不閃,兩名劊子手的鬼頭刀還未觸及李瑤華和二丫頭的身體便被一層金‘色’光罩擋住,巨大的反彈之力生生的將二人彈出百米。摔倒在地上的二人被方纔的巨大彈力彈得內腑俱碎,兩人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吐出了些血沫、內臟碎塊便睜大眼睛死去。
李瑤華的這一手極爲漂亮,四周的衆人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快跑啊!有人劫法場了!”也不知是誰吼了一聲,然後四周的百姓一個個倉皇的向後逃去,一羣人熙熙攘攘,後推前,前擠後的,大概鬧騰了三兩分鐘,人才逃了個‘精’光——當然,這逃跑的人裡面有不少不小心摔倒在地,被人當‘肉’墊子踩着過的人,不過雖然人多,但是最後卻沒有出人命,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張晴晴也早就和李瑤華站在一起,扶住了三丫頭。張晴晴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張隱身符,將她們三人的行跡隱藏了起來,隨後張晴晴又從戒指裡面拿出一些‘藥’力不是很強的內服療傷丹‘藥’餵給三丫頭,先穩定了三丫頭虛弱的身體情況。
就以三丫頭現在的身體狀況,張晴晴和李瑤華都不敢用真元力、真氣給三丫頭療傷,因爲她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
等到‘藥’效發揮作用,三丫頭的氣息逐漸洪厚、穩定之後,張晴晴和李瑤華同時舒了一口氣。
現在三丫頭的身體已經能夠承受簡單的治療術,張晴晴雖然是丹修,但是對於這些基礎法術卻還會用,一個簡單的療傷術使出,三丫頭體表的一些不太嚴重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痂、脫落,至於一些化膿的傷口,張晴晴和李瑤華可不敢怠慢,合力將三丫頭身上的血衣撕去,細心的處理着每處傷口,在傷口上撒上傷‘藥’。
這麼一番忙活以後,三丫頭的體外傷卻已經痊癒了。可以說,現在的三丫頭,除了氣息稍弱之外,已經看不出是一個傷者。做完這一切之後,張晴晴又從戒指中拿出一件衣服,和李瑤華合力給三丫頭穿好,然後才抱着陷入昏睡中的三丫頭打散了隱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