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供電局那邊的劉局打電話來說,赫氏總裁赫連夜爲那位犯事的員工求了情,要不要給這個面子。 ( 還請你說句話?”
張麗的彙報讓賀南城簽字的動作微頓,“赫連夜?”
“是reads;!”
“你調查那個人與赫家的背景了嗎?”賀南城反問。
“查過了,與赫家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馬紹英找了赫淺,然後赫淺又讓赫連夜出面求情的。”
賀南城的眸子眯了眯,“約那個‘女’人出來談一談。”
“馬紹英?”
“嗯,”賀南城點了下頭,“給她一筆錢。只要不難爲眠眠就行。”
“……”
“記住要警告她一下!”賀南城說着將張麗調查給自己關於馬紹英的檔案袋遞了過去。
“是!”張麗接過,並說道,“赫氏的赫總身體可能出了麻煩。”
賀南城擡眸看向她,張麗明白這是要自己說下去,“我讓人去查了,但並沒有查到任何信息,他們似乎刻意做了保密工作。”
赫連夜做爲大公司的boss,不論得了什麼樣的病,都會對公司有一定的影響。他保密隱瞞這都很正常。
不過,赫連夜可是看起來十分健康的男人。他怎麼會病了?又是什麼病呢?
賀南城擰眉沉思之際,張麗再次說道,“少夫人去探望過了。”
稍頓,又補充一句,“就在總裁出差的當天。”
“你想說什麼?”賀南城反問,聲‘色’有點嚴厲。
張麗一眼便讀出了賀南城的不悅,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想知道赫總的病情,少夫人或許能提供一些信息。”
“……”賀南城不說話,犀利的眼神彷彿能看穿到張麗的心底,她低下了頭,知道今天自己又多嘴了。
“給劉局長回話。就說赫總的面子不能駁了,”賀南城在張麗離開時,給了她答案。
下午。
初溫眠剛走出茶水間,就聽到同事說道,“眠眠,會客室有人找你。”
她不知道是誰,連忙放下杯子來到了會客室,卻沒想到會是賀珠華,她看起來神‘色’有些憔悴,妝容更是沒了從前的‘精’致,因爲每次她見自己都劍拔弩張,而且還陷害過自己,初溫眠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繃緊了神經,但出於禮貌,還是叫了聲,“二姐。”
賀珠華聽到這一聲,眼淚唰啦落了下來……
初溫眠有些慌,“二,二姐,你……我……”
她連忙遞過紙巾,賀珠華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眠眠,你姐夫要跟我離婚!”
初溫眠愣住,就聽賀珠華繼續說道,“以前他對我是處處都低眉順眼的,我讓他上東他從來不敢往西,可是現在卻對我又吼又叫,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而且從上個星期開始連家都不回來了……他一定是在外面找了‘女’人,他覺得南城和我鬧翻了,我沒有靠山了,他就欺負我。”
賀珠華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樣子比專業演的都要‘逼’真,初溫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眠眠,我知道過去我是極端了些,我承認自己不對,可你也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我是個媽媽,我看着自己的兒子痛不‘欲’生,我纔會做出那些蠢事傻事,”賀珠華的手如鐵鉗的緊握着初溫眠,疼的她想‘抽’回。
“眠眠,我知道南城疼你,可是我沒想到他會爲了你,真的和我反目成仇?我是他的姐姐啊,媽媽從生完他就身體不好,他幾乎是我一手帶大的,可他竟這樣對我……”
……
賀珠華一會爲自己漂白,一會控訴賀南城的絕情,總之她是把這世界上能說的都說了一遍,初溫眠由始至終都沒有‘插’上話。
直到最後賀珠華話歸正題,“眠眠,今天二姐來是求你的,求你給南城說說,讓他不要做的太絕,給凌家留條活路,要不然凌雲志真的會跟我離婚……眠眠,二姐我現在都四十多的人了,我離開了凌家還怎麼活啊?而且川川他現在也不理我……”
想起賀珠華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初溫眠真的無法做到原諒她,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卻三翻五次的害自己,連下‘藥’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就算她太心善,也不可能輕易原諒。
她是心軟,但並不缺心眼,不是傻瓜。
終於趁着賀珠華緩手勁的時候,初溫曲‘抽’出自己的手,“二姐,南城的事我從來不‘插’手,你們是姐弟有什麼事還是你去找他說吧!”
“他根本不見我!”對於賀珠華來說,但凡她有一分之路,也不會來求眼前這個小妮子的。
“你們是姐弟,是一家人,他不見你,你可以去家裡等他,但你來找我並沒有什麼用,”初溫眠說到這裡,溫和的一笑,“再說了,經過二姐這些折騰,你覺得你求我還有作用嗎?”
“眠眠,你是不肯原諒我?”賀珠華問。
“換作是你,你能嗎?”初溫眠也沒有客氣,“我今天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是因爲我還認可你是南城的姐姐,是因爲我夠大度,但並不代表我無下限。”
賀珠華大概沒料到初溫眠會如此絕情,充滿期望的眸子頓時黯然無光,“可我做那些都是情有可原!”
呵!
初溫眠真是想笑了,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刷新了她對無恥的認知,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你情有可原,那我就是活該嘍?”初溫眠譏‘脣’反問。
“……”賀珠華一滯。
“既然你覺得情有可原,你還是找能原諒你的人吧,我不能原諒你,更不會勸南城什麼,”初溫眠說着拉開了會客室的‘門’,“凌太太應該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咎由自取。”
初溫眠毫不留情的話,徹底的粉碎了賀珠華的念想,她以爲這個丫頭就是那軟柿子,自己幾句話便能讓她心軟,看來自己是錯了。
但她並不甘心,“眠眠,你真是負了凌川對你的一片癡心。”
聽到凌川這個名字,初溫眠還是會心酸心痛,她記得凌川的好,但並不會因爲他而再相信眼前的‘女’人了,那樣她就是真傻了。
“凌太太不要‘浪’費唾液了,我還有事,”初溫眠直接下了逐客令。
賀珠華大概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臉面有些掛不住,想發怒但又顧忌着什麼,最後只能肌‘肉’‘抽’搐,“初溫眠你,你夠狠!”
說完,她走了,擦過初溫眠身邊時,還狠狠瞪了一眼,初溫眠搖頭苦笑,這個‘女’人就像是臥薪嚐膽的毒蛇,如果她心軟救了她,將來換來一定不是她的回報,而是被她狠狠的咬上一口。
她慶幸自己這次沒有傻傻的心軟!
賀南城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是把這事給他說了,然後歪頭看着他,“你說我是不是太絕情了?她怎麼着也是你二姐,我這樣子做有些對不起你。”
賀南城點頭,“是啊,你做的是絕了些,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不應該那麼說她。”
他的回答讓初溫眠有些意外,立即瞪大眼睛,“果然是血脈親,打斷骨頭連着筋,你二姐那樣欺負我,你還是向着她。”
“是我教我一直做人要善良的,我是聽老婆的話而已,”賀南城眼底閃爍着促狹的笑。
初溫眠撇嘴,這分明就是藉機教訓她,“你既然那麼善良,爲什麼還要對付淩氏啊?你二姐說了,你要是再這麼狠心下去,你姐夫都要跟她離婚了。”
“你這是要勸我?”賀南城反問。
“我沒有,我只是把你二姐的血淚話轉述給你而已,你們的事我可不摻合,”初溫眠說着吐了口氣,“我可不姓賀!”
“你的意思是你是外人?”
初溫眠呶了下嘴,臉上掛着失落,可是不嗎?她現在回到媽媽家,父母對她雖然依舊疼愛,可是明顯讓她覺得不是以前的味道了,而在婆家,大概也只有爺爺和賀南城沒有把他當外人吧?
賀南城伸手將她拉過來,“不許有這樣的想法,在我這裡除了你之外都是外人reads;。”
說完,又‘吻’了下她的手,“你今天表現的很好,就該那樣還擊她,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善良都能換來回報。”
初溫眠把頭壓在他的肩膀,“可她畢竟是你的姐姐,能不趕盡殺絕就別那麼殘忍。”
賀南城沒有迴應,她也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問道,“你說爺爺會有什麼好吃的給我?”
他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
初溫眠思索了一會,“那換個問題,你說爺爺爲什麼要給我好吃的?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賀南城笑了下,“如果有,他的‘陰’謀也是你的肚子。”
他話音剛落,初溫眠臉上的喜悅一下子蔫了下來,“南城,你說爺爺要是知道我沒懷上,是不是很失望?”
應該是的,他都失望了,更何況一心想抱重孫的老爺子?盡東妖血。
“爲什麼就沒懷上呢?賀南城不會是你有問題吧?”想到了喬野的話,初溫眠試探的問。
“我有問題?”賀南城擰眉。
“嗯嗯,比如說無-‘精’-少-‘精’-死-‘精’,現在電視廣告到處都在說,你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吧?”初溫眠邊說邊看着總裁大人的臉變黑,“你不用黑臉,我現在是分析原因。”
“你認爲原因在我?”賀南城的聲音染上了清冷。
“我不確定,”初溫眠說着手纏上他的手臂,“改天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賀南城遲疑都沒有,直接拒絕。
初溫眠正想再說什麼,車子卻倏的停下,還沒下車,便看到了老爺子,正翹首以盼的等着他們,看到初溫眠直接招手,“丫頭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