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怒極反笑，“警察是不會抓你，畢竟警察只管犯罪，不會管別人不要臉。”
她微微仰着下巴，姿態高傲。
她永遠都是這樣，從不肯對她說一句軟話，總是用她最鋒利的一面對他，好像鐵了心的，一定要把他踩在腳底下，恨不得他跪下抱着她的大腿唱征服纔好。
陸一楠瞪着周爽，暗暗咬牙，但臉上諷刺的笑容不變，“你這脾氣真的該改改了，不然將來孩子都會受不了你，更別說男人了。”
周爽說，“我爲什麼要別人受得了我，我自己受得了就可以了。”
“顏顏我今天現帶走。”陸一楠不再理會周爽，冷冷的招呼了一聲，轉身繼續往路口走。
周爽趕緊追上去，“不行。”
他拉住了陸一楠一隻胳膊，因爲太激動，差點把被陸一楠抱在手裡的陸歡顏扯掉下來。
小丫頭嚇的‘哇哇’大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爸爸媽媽別打架，爸爸媽媽別吵架。”
聽到小丫頭的哭聲，周爽和陸一楠的動作都頓住了，表情也怔了一下。
“滾開！”反應過來，陸一楠用力的甩開周爽的手。
用力過猛，周爽始料未及，被狠狠的甩出去，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他們站在路上，方便車子通行，雪被清掃掉了，所以周爽這一跤摔的不輕。
“啊……”
她發自本能的痛叫一聲，不過立馬收住了尾音，咬着牙，在地上趴着。
雙手和一邊膝蓋着地，粗糙的水泥地，疼的她一時半會緩不過來神。
“媽媽……嗚嗚……”陸歡顏見周爽摔倒了，哭聲撕心裂肺起來，她一雙手伸過去，要下地。
陸一楠也反應過來，趕緊將她放下，一步衝到周爽跟前，彎腰伸手抓着她的胳膊，要拉她起來，“摔哪兒了？”
周爽不讓他拉，但是力不及他，直接被他抱了起來。
陸一楠扶着周爽，一邊問，一邊緊張的檢查她身上每一處。
周爽推開他。
陸一楠後退幾步，然後和周爽四目相對。
周爽的眼眸中，光芒閃爍，實現越來越模糊，她雙手握拳，咬着脣盯着陸一楠好一會兒，才鼻音很重的開口，“陸一楠，做個了斷吧，三個孩子我都要，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們就法院見。”
終究是女人，水做的，淚水實在是抑制不住，從眼眶裡溢了出來。
她擡起手，胡亂的擁袖子抹了抹。
她是很少流淚的，至少陸一楠看到的次數屈指可數，應該說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他們在一起加起來也有五年了。
淚水也是女人最有用的武器，看到周爽哭了，陸一楠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反正不只是自責後悔和愧疚。
他雙手捶在腿邊，握了握拳，又鬆開。
好幾次欲言又止。
“壞爸爸，壞爸爸。”陸歡顏忽然跑到陸一楠的身邊，一雙小手握着拳頭，使勁兒的在他的大腿上捶了兩下。
然後她跑到周爽的跟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說，“要媽媽，顏顏要媽媽，不要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