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也是昏了一瞬間就清醒了,可是爬不起來,渾身無力,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敢動手啊,他真心沒想到。m.?樂文移動網被當奴才一樣的對待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承受家庭暴力嗎?
揍一頓,不服氣的也就對你服氣了。這世間的道理,可不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嗎?
嫺雅郡主無所謂的坐着喝茶:“司徒府我纔不去呢。那裡又沒有司徒烈的正經長輩,我去做什麼?這男人就是欠收拾的,這下子不是老實了?”
“老閨女,這麼做合適嗎?這可是新婚女婿來着,你們不是過幾天還要去司徒府看看的?這麼一腦袋的傷,去了多不好看啊。”老親王的話讓老親王妃猛點頭,可不是嗎?這事情做的不地道啊。
老親王夫妻倆習以爲常的眼角抽動了一下,就安穩的坐着喝茶了。
嫺雅郡主笑了。這可是你自己把臉伸過來的,故此,嫺雅郡主狠狠地一拳頭給揮了過去,司徒烈沒來及反應就一腦袋磕在椅子上,一腦袋的血啊……
司徒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還側了個臉對着嫺雅郡主。
嫺雅郡主則是攔住了老親王妃要開口,自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司徒烈的身邊:“司徒烈,你不感激我們也無所謂,總之這婚事是不能反悔的。另外,在家裡你怎麼和我吵都沒關係,可是在老親王府,你就不能這麼的得瑟,這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才能得瑟。至於你?今日也要爲你這火爆的脾氣付出代價,”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沒說要讓你對我們感恩戴德的,我們做父母的,就是希望你們小兩口能和和美美的,能時常在一起相處培養感情而已。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姻緣是天註定的,你們能成爲夫妻,這是老天爺安排的。難道你還能破了你自己的命格不成?”老親王是信命的人。否則,也不至於一直被自己閨女欺壓着,雖然他沒本事反抗,可是他內心深處,其實還是理解女兒所做的一切的。
老親王這是第一次開始擔心自己閨女的婚姻,再不好,在生氣老閨女,可這閨女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不是嗎?
老親王夫妻倆卻擔心,這怎麼還生氣了呢?外面不是都說,司徒府的人都是看重權利的嗎?這從二品的官職,可不是很好聽嗎?還有俸祿可拿,還有自己女兒養着呢。怎麼還不知足呢?
司徒烈的爆發在嫺雅郡主的預料之內。
雙手捏拳,司徒烈直接盛怒站了起來:“我難道要感謝你不成?你嫁給我是因爲什麼?你自己難道忘記了?你是因爲鈞天,你的親叔叔,你想噁心君天和林氏,你就拉着我一起下水?甚至還不容許我悔婚,也不容許我去別的地方住,郡主娘娘,就是個泥巴捏的人偶那也是有脾氣的。你這是拿我當人看嗎?誰讓你們老親王府多事了?你們這麼自作主張的給我升了官,我就要感恩戴德的對你們點頭哈腰的?我就要整日看着你那張臭臉?郡主娘娘,你換成是我,你會覺得這日子很美妙,美妙到能整日對着你呵呵大笑?”
司徒烈額頭上的青筋就跳動起來。是,他是期待着娶了嫺雅郡主,是爲了高官厚祿的,可是這嫺雅郡主這個模樣,他是真心接受不能啊,以前能上差,至少還不是整日的見面,還能將就一下,可是現在連將就都不成。司徒烈這心裡也就暴虐起來了。
老親王夫妻倆條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這才繼續板直的坐着,一臉的嚴肅。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父母多事了?爲了你纔去皇上面前求的官職,這怎麼還得不到你的感謝,得到的是你的黑臉呢?”嫺雅郡主直接就發火了。
但是司徒烈這黑着臉算怎麼回事?這是不會滿意自己父母的安排還是怎麼滴?這老親王府,只有她才能對自己的父母放肆,別人都沒這個資格。
可是當出嫁之後,她卻能感覺到父母對她的照顧。這種感覺很窩心,很奇妙。
嫺雅郡主認真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她的心裡,父母應該是怨恨她的。畢竟她這個女兒言語上,肢體上可都對父母不敬過。早幾年的時候,老親王夫妻倆的身上還時不時的有淤青呢,都是她動的手來着。
接到聖旨的喜悅這一下子全都沒了。這回換成司徒烈白了臉色了。
司徒烈:好像吐血,給他官職就是爲了守在家裡,看着嫺雅郡主噁心自己呢?怎麼就有這樣的一家人存在?你們不知道你們女兒是多麼噁心人,又校長霸道的不容人嗎?
老親王妃是個說話實在的:“女婿啊,你也不需要太感激我們夫妻倆了,說真心話,我們夫妻倆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姑娘,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的命根子,我這閨女這模樣,女婿你好歹也是個丰神俊朗的人物,總是在外面辦差,我們當父母的哪裡能放心?這官職我們給你求來了,你可要好好的對待我們的閨女纔是。”
嫺雅郡主心裡有些酸澀,以前住在一起也沒發覺這老頭居然還能這麼的可愛。就算是老頭說的藉口是假的,她心裡也覺得舒坦着呢。
所以說這是親父女啊,做不得假的。
老親王得瑟的捋着鬍子:“那是,老子昨天可是去找皇上去了,閨女你可是個郡主,還是個有本事,自己能賺錢的郡主呢。這女婿本來就是個窮書生,家裡沒幾兩銀子的,這要是官職上在過不去眼,皇室宗親裡的其他的郡主們還不要笑話死你嗎?老子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這才舍了這張老臉給你們求來的。”老親王這語氣,司徒烈也是汗了,和嫺雅郡主是一模一樣啊。
“父王,司徒烈升官的事情,您知道嗎?今兒一大早的就來了聖旨了。本來今天是我一個人回來的,但是司徒烈現在沒有實事可做,就隨我一起回來見見二位的。”嫺雅郡主和老親王說話很是生硬。
等到老親王換好了衣服,嫺雅郡主和司徒烈已經到了大堂和老親王妃說上話了。
原諒咱家裡沒辦過喜事,還真的忘記這一茬了。老親王心裡哀嚎一聲,就趕緊麻溜的去沐浴更衣去了。老親王妃都是南邊都準備上飯菜了,因爲激動姑娘嫁出去了,還真心忘記提醒老親王了。
“王爺,姑奶奶今天可是三天回門啊,您該不會是連姑奶奶回門的日子都忘記了?姑奶奶要是知道了……”管家後面的話沒說,可是老親王卻是全都明白了。
“怎麼可能?不是都給司徒烈升官了嗎?怎麼還要回來嚯嚯
嚯我呢?”老親王的臉都是白的,管家也是嘴角抽抽的。
老親王提着鳥籠子,正準備出門呢,這邊管家說嫺雅郡主回來了。老親王頓時頭髮都豎起來了。
嫺雅郡主和司徒烈一起坐上了馬車,很快就到了親王府,這親王府就和郡主府隔了一條街而已。
可不是要吃驚呢嗎?你司徒烈雖然是個才子,可是你辦事能力差啊,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到從二品的職位,故此沒人幫你的話,你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到現在的從二品的。雖然這只是個閒職,那也是需要領俸祿的。
可是不去也不好,之前還有個上差的說詞來拒絕呢,現在是什麼藉口都不好使了。可是到底是誰幫他升官的呢?嫺雅郡主的樣子比他還吃驚呢。
司徒烈:這語氣,是怎麼都瞧不上他的意思。
嫺雅郡主挑眉看着一身官服的司徒烈:“既然你不需要上差了。那就和我回去老親王府看看吧。我爹孃還沒見過你呢。你這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可別表現的那麼磕磣。”
算了還是不想了,今天是三天回門的日子,嫺雅郡主本打算自己回去的,既然司徒烈不需要上差了,那就一起回去吧,別的不說,家裡老太太對她還是真心你疼愛的,不像老爺子,是害怕她的血腥暴力才勉強對她和顏悅色的。
嫺雅郡主是真的吃驚極了,這事情是不是哪裡不對勁兒了?
嫺雅郡主吃驚極了:“你說什麼?你升官了?不可能啊,。我這還沒進宮面聖呢。你怎麼可能就升官了呢?”
“是你做的對不對?給我升了官,可是卻不需要去上差了,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整日的盯着我了?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的惡毒呢?”司徒烈徹底的爆發了,這幾天睡踏腳板的憋屈是徹底爆發出來了。司徒烈火氣爆棚了。
司徒烈黑着臉拿着聖旨去找嫺雅郡主去了。一看見嫺雅郡主就質問了。
司徒烈瞬間黑暗了。難道嫺雅郡主的目的就是這個,說是讓他升官了,可不就是想把自己放在身邊看管着?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司徒烈接了聖旨,也不需要去上差了,他現在的官職,是皇上需要了,親自點名了,纔有差事可幹的,平日見都是賦閒在家的。等等,以後都不需要上差了?那豈不是要整天的面對嫺雅郡主?
暈暈乎乎的聽了個全,司徒烈瞬間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他現在是從二品的官職了?艾瑪,這雖然不是實權,可是他就算是幹實事,一輩子也到不了這從二品的官職啊。這是要發啊。
司徒烈一大早的陪着嫺雅郡主吃完了早飯,正準備去上差呢,就被皇上打發來的小太監給堵在了家門口了。
老親王回去就告訴自己老伴兒這件事情辦成了。老親王妃也狠狠地鬆了口氣。
“朕應了這件事情。”皇上前腳答應下來,老親王后腳就告辭離開了。皇上鬱悶的不要不要的,都多少年沒見了,這老兄弟聚在一起的機會也不多,他還準備請吃飯的,這老小子就急匆匆的走了,果然這性格,先帝不待見,他現在也不想待見這老親王了。
這事情,可以答應。
不過這老哥的日子的確是姑娘不在了,才能過的自在一些。司徒烈這個人,要是活的滋潤一些,君天那邊只怕也會過的鬱悶一些。
皇上心裡有些彆扭,這種性格,還真的是不招人喜歡啊。
“皇上,我這次來,是想請皇上給幫個忙的。你也知道,我的日子不好過,我家裡是我閨女當家做主的,現在這閨女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我這心裡就想着我閨女能在外面好好的生活。當日成親的事情,想必皇上也知道了,您說我這女婿能不對我閨女有意見嗎?好在我這女婿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故此,我想請皇上給他個官噹噹,不要實權的,就要那種看着好看的,聽着好聽的就成。”老親王是個混不吝的,對誰說話都是這個德行。
“皇兄,朕有多少年沒看見你了?”皇上露出追思的神情,老親王就覺得皇上這是埋汰他呢。他現在日子正美好的時候呢,怎麼你當弟弟的就給當哥的露出來這樣的表情?
皇上都好多年沒看見自己這位兄長了。
其實老親王這輩子活的,的確是所有皇室裡最悲催的。身份是先皇的庶長子,可是人生就只是鬥雞遛狗的活着。多悲催?產業也不是他自己掙回來的,是他那閨女掙回來的,故此老親王夫妻倆就一輩子被自己的閨女給管教着。
而老親王呢?皇上爲這個哥哥心痛啊。早年間,這哥哥不着調,和先皇的后妃有染,就被圈禁了,而先皇臨死前還留下了交代,這老親王一輩子都不能有封號。皇上登基之後,也只給這個哥哥自由,封了個親王而已。沒有官職,只有俸祿,就是老親王府現在的家業,那也是這二十年來,嫺雅郡主用老親王的那些俸祿置辦下來的。
兒女的問題上,皇上是通並快樂着。
皇上看見自己這老哥就覺得可樂的很。都是兄弟,誰能不知道誰的苦楚?這兒女都是債啊,他是因爲兒子太多,和薛家關係牽扯過大,現在薛家尾大不掉的,故此,皇上在兒女的問題上,是真的很頭疼。作爲父親,看着一羣兒子成家立業,他是自豪的。作爲皇上,兒子們對他的位置有了野望,這就是悲哀了。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進宮見皇上去。別的不說,實權的官職,還是不要給這小子了,他也沒那個能耐,就讓他幹那種不要緊的差事,官職好聽一些的。咱皇室自己內部不是有很多這種的官職嗎?”老王爺說完就腳步輕快地進了宮。
所以最好的是,司徒烈這女婿要對自己姑娘有所期待,不要拋棄了自己的姑娘,這樣姑娘就不會回來禍害他。
仇恨什麼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就是虛幻的。
不,不行,老王爺覺得自己也沒幾天的活頭,還是消停的過幾天日子好了,至於怨恨?想到嫺雅郡主當着他的面打死了他的那幾個小妾的模樣,老王爺就消停了。
老王爺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心裡對自己姑娘的怨恨現在又再次萌芽了。以前是沒膽子和自己姑娘生氣來着。現在是不是還能拿吧一下自己姑娘了?
司徒烈能娶嫺雅郡主,這是勇氣可嘉啊,她可不能讓司徒烈覺得日子暗無天日的,總要給這女婿一些希望讓女婿不要拋棄了自己的姑娘纔好。
所以,現在不和姑娘一起住了,她已
經覺得自己到了西方極樂世界一樣的順暢了。她就又有心思爲自家姑娘多想想了。
可誰叫她自己把閨女給生成那個樣子的?閨女這模樣還真的是拿不出手的。所以被閨女埋怨也是應該的。
雖說這姑娘霸道了一些,對她這個當孃的,總是言語上不敬,總是管着她不許做着,不許做那的。
老王妃絕對不承認,當嫺雅郡主收拾掉老王爺的那些庶出子女和小妾的時候,她自己也是滿心歡喜的。皇室的女人,有幾個是和她一樣,丈夫就守着自己一個人生活的?雖然這不是她的本事,可是姑娘給她做到了。她也該知足了,故此對嫺雅郡主這個姑娘,她是感激的,也是操心的。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睡覺那禍害是她自己生出來的呢?
“王爺,那司徒烈不管對外的名聲好不好的,也不管是不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對於咱們倆來說,咱家這姑娘真的是把人家給坑了。王爺,要不,你去找找皇上?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問司徒烈要個好點兒的官兒噹噹?就當做是咱們家給這女婿的補償好了。”老王妃的頭髮都花白了。臉上看着比同齡人要大多了,都是操心累的,這才這麼的顯老的。
同時心裡對司徒烈還有些微的抱歉。你說,他們當父母的都受不了的姑娘,現在就禍害司徒烈去了,老親王夫妻倆一輩子老實本分的,此刻心裡還真的有些不落忍。
司徒烈的日子過的沒滋沒味的,可是嫺雅郡主卻找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活力。而老親王府的老夫妻倆,則是歡天喜地的,家裡這惡魔一樣的姑奶奶總算是打發出去了,不用每天一天三頓外加夜宵的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