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到的一切都只是猜測,畢竟現在裡面具體是什麼樣還不清楚,所以真實情況只能等偵查之後才能知道。
白天的山區氣溫還是有一點可以的,太陽很暖曬在身上很舒服,讓人感覺很慵懶,甚至有幾分愜意,在殘酷的戰場環境中出現錯覺有點像做夢,但現實就是現實,殘酷就在眼前,夢境永遠是短暫的。
在這個地方,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置他們於死地,每一個人都是敵人,在恐怖分子的地盤上,老弱婦孺都是可以拿槍上戰場的,你不知道下一刻少來的子彈是出自哪一個方向什麼人?他可能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老者也可能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他會毫不猶豫地向你開火,在他們眼裡你就是敵人,你就是侵略者你就該被幹掉。
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上,在這個殘酷的充滿血腥和殺戮的地方,任何人的價值觀良知都會發生扭曲,人類最嗜血的一面而會完全的顯現出來,每一個人都會成爲無情的殺手,但絕大多數人的殺戮是爲了生存,而不是爲了快樂,山狼他們也是這樣,因爲殺戮是他們吃飯的本錢,對他們來說活下去是的準則,然後纔是任務和殺戮。
“突然覺得平淡無奇子之子很舒服,在戰場上的太久覺得實在是有點……”軍醫懶洋洋的靠着一片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怎麼厭戰了?”山狼問。
“那還不至於只是覺得有點兒……那種感覺不太好說。”軍醫實在是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就是那種,現在有的永遠覺得不好,只會羨慕別人的人。”幽靈說。
“享受現有的一切吧!只要能活着過去的東西永遠都回不來,當時沒享受,再也不不上了。”重拳在一邊說。
“有什麼好享受的?除了殺人就是挨槍子兒,這可以享受嗎?”軍醫倒是不覺得他說的多有道理。
“就你這種人要是沒了戰場環境在家坐着又該想太清淨沒槍聲可聽,肯定是這樣。”重拳略帶嘲諷地說。
“對,這點我承認,我就去是這樣。”軍醫毫不否認的說,“我經常這樣,換了環境沒多久就厭了,回到原來的環境又不覺得好。”
“你就是永遠不知足,永遠無法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不是你要求太高其實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重拳在一邊說。
“有什麼不好嗎?我不覺得啊,這樣我就會,到處的走到處的去看,到處的去找,找我想要的地方,找不到我就繼續走肯定走的比你們多嘛!”軍醫說這也算一種動力嘛。
“你這就是典型的畸形心理,考慮問題太片面,你連自己想要什麼都搞不清你能找到嗎?這是不可能的。”山狼也覺得軍醫的想法有點奇怪。
“我不覺得怎麼樣,至少我覺得挺好的?到處走走嘛。”軍醫說。
“你這樣會讓別人看着累。”重拳說。
“我又沒讓你看。”軍醫翻了翻白眼。
“你一大老爺們我看你幹嘛?扯淡!”重拳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這種人隨處可見,他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甚至自己在想什麼都搞不清。想給自己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但又因爲時間,金錢,工作等諸多原因無法達到,於是只能在家裡做夢,只會單一的咒罵現實太殘酷,而不會努力地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就是那種常見的怨天尤人憤世嫉俗的人。
人活在現實中,但不能沉淪於現實,掙扎和奮鬥的過程就是實現自我價值的過程,要活的有意義要活的與衆不同要活的比別人好,就得去努力,去拼搏,去爭取,否則你只能沉淪於凡塵俗世庸庸碌碌無所作爲。
只是軍醫和這些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有資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這麼多年僱傭兵他賺了一大筆錢,可以自己幸福的過完下半輩子,所以他有選擇的餘地。
“你多久沒見老婆孩子了?”軍醫問重拳。
“不知道,反正時間不短了。”重拳說。
在這方面重拳還是覺得自己對妻兒有虧欠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懂事兒對自己的印象卻越來越淺,陪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他總想忙完這段時間之後好好的陪陪家人,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所有的事情都定不下來,結局遙遙無期,要在外面折騰到什麼時候還是個未知數。
“有老婆孩子也不知道好好陪,你這當爹的實在是不合格。”軍醫搖了搖頭,“看我多好,無牽無掛的想怎麼樣都可以。”
“是哈,女人可以天天換,你讓她給你生個孩子試試。”重拳說。
“那可不行,至少我現在沒有這個心理準備。”軍醫搖了搖頭,“享受單身是我的夢想,我不會那麼快結婚。”
“等你想結了也得有人跟你結,這玩意不是開玩笑,在馬路上隨便抓一個就可以。”重拳說。
“找女人還不容易?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只要想找就找得到,辦法有的是。”軍醫很得意地說。
“你就是一大色狼。”幽靈給車做了一個很恰當準確的定義。
“靠……”軍醫都是麼有反駁,其實他不覺得自己有多色,只是個人愛好有點兒表現的太明顯,其實在他看來男人都是好色的只是,內在的和外在的區分。
衆人閒扯了一會兒就去吃東西了,單兵作戰口糧,已經成了他們近期的主要食品,各種口味都吃遍了也吃膩了,但是在戰場上沒什麼東西可吃,只有這個,至少它能保持營養雖然口味不怎麼樣。
“在這種地方吃飽喝足就是一種幸福,估計恐怖分子了沒什麼追求,打仗是吃飯的一個要求他們必須參與戰爭纔有飯吃,說白了賣命就是爲了混口飯吃。”幽靈打着飽嗝說。
“吃糧當兵的情況在世界各地都存在,這很正常,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是爲了混口飯吃,有幾個真正想從這條路感出點事業來的?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太少。”重拳說,“絕大多數人還是在爲生存奔波忙碌,沒人會努力去真正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時間、經歷、金錢都是限制因素,我們不缺錢,有經歷,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但我們沒時間,身不由己,這就是現實,人生的無奈不那麼容易可以改變的。”
“別扯淡,你是想說我們的任務是在浪費你的時間嗎?”軍醫直截了當的問。
“不,那不是一個概念,爲隊伍做事不是浪費時間,問題也不想解決就能解決的,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的,因爲在不的淡淡是靠一方的努力就能解決掉問題,我們做的不是浪費時間,是必要準備。”重拳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山風很涼,雖然有太陽,但風吹過來還是冷颼颼的。
“別扯淡了,該你們換崗了。”埃克斯在耳機裡說。
“抱歉,忘了時間。”軍醫起身提着槍離開。
這片山區的地形比較複雜,恐怖分子恐怕沒想到有人已經悄聲無息的潛伏到他們的附近,不過讓山狼他們感覺奇怪的是,他們這一路上竟然沒有看到恐怖分子在活動,這未免有點不正常,就算沒有巡邏哨怎麼也得有幾個固定哨,難道是他們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兵力部署可以控制這篇山區?這種想法未免有點太過於自大了吧?
還是那句話,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這些都是猜測,恐怖分子的想法都很奇葩,否則也不會搞自殺襲擊了。
除了放哨之外沒什麼其他事情可做,剩下的人就各自找地方睡覺,養精蓄銳,爲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美軍的偵查手段在這種複雜的山地環境中受限制較大,空中偵查往往會因爲山體、林木、溝壑的遮擋而失去目標,地面偵查又會受到地域範圍太大,少量人馬無法完成搜索的限制,其實恐怖分子更明白自己在這方面的優勢,所以他們纔會不遺餘力的把這片山區,慢慢經營成他們的大後方。
經過一下午的觀察他們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村裡偶爾會有一些青壯年活動,他們不是出來閒逛的,都是很有目的性的,比如取水,而且取水量很大,估計可能是給裡面隱藏的人喝的。
“他們的紀律性真的那麼高?一直悶在裡面不出來?”重拳還是覺得有點納悶。
“或許是裡面的人不多,都在睡覺。”幽靈說。
“這和人多不多有什麼關係,我說的是人員素質,要知道一般人是不會甘心被困在一個地方不出來的。”重拳說。
“如果你的上司殺人不眨眼,你敢犯錯嗎?”幽靈反問,“不過這只是猜測,等等,我晚上進去看看情況,估計不會太難,這種防禦水平和沒有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