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同的事情,就要承擔不同的後果。
成熟的人,在做事之前,就得把相應的後果想清楚,這就是謀定而動。
範浪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有信心去應對殺死公孫無雙之後所掀起的滔天巨浪。
隨着範浪的加緊催動,灰色的負能光球繼續縮小,給裡面的公孫無雙帶來了致命威脅。
公孫無雙被逼上絕路,施展出各種保命手段,可還是無力迴天。至於他的求饒或者威脅,也沒能起到作用。
到了最後關頭,公孫無雙被逼得變成了一團火焰,他的生命精華、靈魂以及最關鍵的身外之物,統統融入在了火焰當中。火焰一旦熄滅,他這尊本體的生命也將走到盡頭。
至於分身,就算分身活着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個低配的備胎罷了。
“不!我不能死!師父快來救我啊!徒兒已經走投無路了!”公孫無雙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慾望。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再怎樣的天縱奇才,也需要師父的教導,打下堅實的地基。
堂堂的宇宙第一天才,他的師父自然不會是普通人,這位師父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他跟師父有過約定,並沒有對外公開師徒關係,極少有人知道他的師父是誰。
他的師父還放過話,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幫他,只有在他的生命受到極端威脅的緊急時刻,纔會降臨下來,保住他的性命。平時不管他怎麼去求救,都是沒用的,只有他的師父認爲該出現的時候,纔會出現。
多年以來,公孫無雙不止一次身陷險境,但是每一次都用別的方式化解了,還是第一次陷入這種絕境,如果師父不來,他就真的要死翹翹了。
天才對決,命懸一線。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擂臺上方突然降下一道神光,其中閃現出強大的時間法則,凍結了整個擂臺的時間。
一般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負能分毫,這道神光卻令負能的運轉放慢了。
在負能與神光接觸的表面,噼裡啪啦的爆開激烈的波動。
範浪受到影響,變成了慢動作,他心中爲之一凜,知道是誰來了。
該來的肯定是要來的。
神光的突然降臨,保住了公孫無雙的小命,拖慢了負能光球。在神光的源頭處,緩緩降下一道身影,他周身朦朧,讓人看不清楚,捉摸不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滾滾神威,連太金神帝都要感到心驚肉跳。
這種神威之中,帶着洪荒歲月一直綿延至今所沉澱下來的古老氣息,所經歷的時間,怕是要以億年爲單位來計算,可以追溯到宇宙誕生之初。
世上擁有這種氣息的只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羣體——神祖!
神祖,是武神之祖,也是生命之祖,誕生在遙遠的洪荒時代,在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成神成聖了。
經過漫長的歲月洗禮,大部分的神祖都已經隕落,成爲了歷史。而遺留下來的少部分神祖,各個都是深不可測的老怪物,同時也是最爲接近“仙”的一羣武神。
在神祖的面前,就算是一方霸主的神帝,也要屈居之下。
就算動用滅世之武,也未必能威脅到神祖的生命。
現在,一位貨真價實的神祖降臨了。
他隱藏了身份,外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哪一位神祖。
強大至極的神威,壓制着全場所有的生命,掌握了各種法則的控制權。人們發現,自己身上很多東西都失靈了,不再聽自己的使喚。還有那些兇悍的妖寵神獸,一個個都在瑟瑟發抖,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懼。
公孫無雙總算是盼來救星了,扯着嗓子嚎道:“師父!我在這,快來救我!”
衆人聞言一驚,原來公孫無雙的師父是一位神祖!
轉念一想,卻又合情合理。也就只有神祖一級,纔有資格當公孫無雙的師父。反過來,也就只有公孫無雙這樣的天才,才配當神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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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武招親一發不可收拾,連神祖都驚動了。
做爲這裡的當家人,太金神帝必須有所表示,張嘴就要跟對方見禮,結果對方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干涉,讓他把話憋了回去。
神祖目標明確,望向了擂臺的中心處,伸手凌空一抓,施展出通天徹地的神通手段,將範浪操控的負能強行吸收過來,吸入到了手掌當中。
負能是何等霸道,卻難不倒這位神祖,隨手就能掌控。
“很久沒有接觸到負能了,真是令人懷念的東西,哪怕在洪荒時期,人們對負能也是談之色變。你一個小娃娃,能通過負能源晶操控負能,也算是逆天而爲了。把我徒弟逼到這個份上,就算我是他的師父,也得誇你兩句。”神祖開口說話,聲音變換莫測,似男似女,似老似幼。
別人根本猜不透這位神祖的身份,畢竟神祖不止一個。
範浪卻心知肚明,早就知道這層師徒關係,也預料到了在緊要關頭,這位神祖會現身來救徒弟。
對此他早有準備。
如果這位神祖一現身就要殺範浪,那藏身在暗中的金玉真人就會出手抵擋。
如果這位神祖沒有急着殺人救徒,而是先跟範浪進行交涉,那就用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
好在出現的是第二種情況,範浪賭對了。
語言本身就是一種武器,談判桌上的脣槍舌劍同樣致命。
“參見神祖,在公平合理的擂臺上擊敗你的愛徒,真是太失禮了,還請神祖原諒。”範浪擡頭大膽說道。
失去了負能的包圍,公孫無雙得以脫身,以火焰的形態飛出包圍圈,重新化爲人形,然後氣急敗壞道:“放屁!我剛纔已經認輸了,你卻還要置我於死地,分明沒安好心,真是膽大包天!”
雖然這番話說的事實,但就這樣說出來,其實還是有點丟臉的。畢竟公孫無雙身份不凡。公開承認自己認輸了,可見他確實是被逼急了。
高高在上的神祖發話道:“小娃娃,你剛纔的激將法對我沒用,至於孰對孰錯,擂臺規則之類的,我也不在乎,更沒興趣瞭解。公孫無雙是我的徒弟,他對我還有用處,所以我不能讓他死,僅此而已。我既然來了,就得做點什麼,總不能白來一趟。你的小命,我要帶走了。有什麼遺言,現在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