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入懷,溫軟如玉。
範浪一時情動,做出衝動之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進一步的侵略上去。俯下臉,採摘朱脣,脣脣相觸,溫柔如許,令人內心蕩漾。
洛紅顏花容失色,意亂情迷,芳心砰砰亂跳,複雜的女兒心紛紛擾擾,有驚慌,有惱怒,還有那麼一絲的歡喜,一絲的甜蜜。
她不痛不癢的掙扎了幾下,脣間發出嗚嗚之聲,三千青絲隨之凌亂。男人的身軀灼熱剛猛,彷彿一座雄山傾塌下來,將她壓在牀上。她一身的力量彷彿都被抽了出去,嬌體變得癱軟無力,到後來乾脆放任自流,腦海裡一陣空白。
中衣褪去,肌膚賽雪,卻比白雪更加溫暖,令人百摸不厭,沉迷其中。
洛紅顏閉着眼睛,如墮夢中,直到一陣刺痛攪擾春夢,她這才驚醒過來,再想做什麼已經晚了。
兩滴清淚泫然滑落,染溼枕頭。
在她心中,範浪就像是一團熊熊烈焰,明亮而又危險,她這隻飛蛾,終究還是沒能抵得住那烈焰的吸引,一頭撲了上去。
月夜春深纏綿,留下畢生難忘的回憶,比夢更甜。
……
隔日,大軍拔寨出發,共有精兵五十萬,多股力量合兵一處。
其中的主力軍隊是宛州的虎賁軍,其次是星雲盟的隊伍,包括剛剛收編不久的海盜,外加降兵五萬,全都是霸州的軍隊。
幾十萬的降兵,此行只帶了五萬,剩下的都留在了宛州收編。
用霸州的降兵去攻打霸州,會有許多弊端,不能帶太多人。
當初霸州的軍隊前來攻打宛州,現在攻守雙方完全翻轉過來,變成了宛州攻打霸州,不變的是,都要從青州借道行軍。
青州這塊地方,又要被大軍踐踏一遍。
鵬程號當空飛行,在大軍前方帶路,飛行的高度並不高,投射下一塊巨大的陰影。
範浪身在船上,他的紅顏知己,他的朋友部下,也統統在船上,能登上這艘船的人,都是他的親信,很多人以此爲榮。
半空中大風呼嘯,鵬程號破風前行,巨大的魚形船體之外形成一層結界護罩,將大風隔絕開來。
不管外面的風有多大,船上始終風平浪靜。
得此相助,範浪纔可以跟侯光祖在露天的甲板上下棋,而不用擔心小小的棋子被吹飛。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閒談,談的都是霸州的事情。
“大廈將傾,仍是大廈,仍然有人搶着接手。鎮宇王死後,他的兄弟,他的夫人,他的一些小輩親屬,都想接手霸州,這幾天鬧的不可開交,已經有人把小命搭上了。”
侯光祖說話之間,將一枚黑色棋子放在棋盤上。小小的棋子,以棋盤爲戰場,步步緊逼。
“我之前讓你在霸州安排的幾個眼線暗樁怎麼樣了?能用上嗎?”
範浪縱覽全局,落下一枚白子。
“你的指教還是那麼管用,略施小計,就讓幾名霸州的重要人物歸順了我們,其中有一位鎮宇王的堂弟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控,正在參與奪權,要是他能接手霸州,那我們就輕鬆多了,到了霸州就能接管全局。”
“希望能順利一點,我越順利,意味着死的人越少。”
範浪那平靜的話語中,暗藏鋒芒。
兩人接着談了很多,這盤棋臨近了尾聲。黑子氣勢洶洶,卻落入了白子設下的陷阱,情況愈加兇險。
“浪哥,能悔棋不?”
“能。”
“悔兩步呢?”
“……”
下方,大軍前進,將士們時不時的擡頭去看鵬程號,這麼大一艘船,想不注意都難。
“星雲盟的盟主真是厲害,連玄皇都能擊敗,身邊還有那麼多美女環繞,真是神仙一樣的生活,讓人好生羨慕。”
“那幾位絕代佳人確實很美,比如那個叫魔夢雪的魔女,遠遠看一眼,靈魂都要酥了。”
“那個叫樂嫣紅的美人,還有洛紅顏,也都是美女,每個人各有千秋。樂嫣紅豐乳肥臀,洛紅顏氣質出衆。兩人的名字都有紅字,簡直是一對紅花。”
“昨晚有人看到範浪溜進了洛紅顏的軍帳,到了白天才出來,這一夜估計兩人沒少忙活。”
“有實力就是好,身邊永遠不缺女人,羨慕啊。”
“嫉妒。”
“恨!”
大軍之中,八卦流傳。
……
半天時間,大軍就已經深入青州地界,彷彿猛龍過江,掀起波瀾。
藉着這次行軍的機會,範浪正好可以會一會青州的王爺,捋一捋這根隨風倒的牆頭草。
對於牆頭草,範浪並不討厭,只要捋順了,踩在腳底下,別礙事就行。
這麼大一支軍隊入境,青州不可能視而不見,萬一大軍突然對青州發動襲擊,那青州就危險了。
沿途之上,遍佈明哨暗哨,監視着大軍的一舉一動。
行軍到半路,就見一名壯漢站在路上,攔住了去路。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留着一臉的大鬍子,衣服上繡着一個大大的青字,表明他的勢力歸屬。
他是木纏山,青州的一位大將軍,早年是個土匪,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不久前瓜分三角域的時候,他曾經跟範浪打過交道。
木纏山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眼看鵬程號臨近,身體懸浮而起,在半路上迎接,拱手笑道:“青州木纏山,奉我家王爺所差,前來恭迎宛州大軍過境!”
範浪站在鵬程號的船首,招手道:“木將軍別客氣,請上船說話吧。”
“好!”木纏山應了一聲,縱身跳上鵬程號的露天甲板。
範浪聊盡地主之誼,擺下酒水招待。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杯酒過後,木纏山笑道:“宛州大軍過境,青州雙手歡迎,願意沿途招待,不知盟主能不能把通過青州的行軍路線告訴我,這樣我也好在路上早作安排。”
“我們的行軍路線很簡單,只要從青州的王城穿過去就行了。”範浪輕描淡寫道。
對面的木纏山卻笑容一僵:“盟主真會開玩笑,貴軍是要進攻霸州,去我們青州的王城做什麼,那樣豈不是繞遠路,耽誤你們的時日。”
“你害怕我帶兵去你們的王城?”範浪的表現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木纏山默認了。
青州確實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