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你繼承了祖先的人龍血脈,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人龍血脈就有可能覺醒。爲了讓你覺醒人龍血脈,我特意自導自演了剛纔這一齣戲。放心,我並沒有虐待美女的惡趣味,剛纔只是嚇唬你而已。”範浪給出瞭解釋。
“人龍血脈?我不明白……難道我以後一直是這個樣子了?”程乃馨仍然滿腹疑問。
“不會的,人龍狀態有時間限制,每次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初期也就幾分鐘而已,很快你就會變回原樣了。”
“能變回去就好。”
“不管怎樣,你總算覺醒了人龍血脈,恭喜你了,這可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我身上有人龍血脈,這件事連我娘都不知道,你卻知道的這麼清楚,太奇怪了。”
“我是從一些特殊渠道瞭解到的。另外我的龍之眼能跟你的人龍血脈產生共鳴,這也是個原因。”範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瞳金光閃閃。
程乃馨與範浪四目相接,生出了一種特殊的感覺,體內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與範浪的龍之眼形成了呼應,又好像兩個同類在打招呼。
“我感受到那種共鳴了。”程乃馨驚訝道。
“我們兩個身上有相似的東西,是同一類人。”範浪套近乎道。
“我的手……”
程乃馨手上的鱗片突然縮小,化爲了原始的血脈,退回到了體內,枝枝叉叉的血脈最終全都回到了心臟裡。
龍角,龍鱗,龍脊,龍尾,全都消失不見,程乃馨變回了本來面貌。
沒了這些東西,她也就失去了保護。
之前變身的時候,她來了一個華麗的爆衣,衣服都碎掉了,有龍甲在身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失去了龍甲之後,身體從上到下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春光乍泄,不着片縷。
更糟糕的是對面站着一個陌生男人!
範浪很流氓的上下看了兩眼,吹了聲口哨,讚道:“身材好辣!”
“啊!不許看!”程乃馨花容失色,連忙伸手擋住了要害,問題是要擋的地方太多,擋住上面擋不住下面,擋來擋去更添誘惑。
範浪含笑轉身,從卡包中抽出儲物卡,取出一套早就準備好的女裝,反手遞了出去。
他早就預料到了爆衣這一點,甚至連內衣都準備好了,非常的貼心。
程乃馨芳心亂跳,也顧不上太多,急忙接過了衣服,匆匆穿到了身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沒?”範浪問道。
“好了。”程乃馨應了一聲,羞怯的低下了頭。
範浪轉過身,發現自己爲程乃馨挑的衣服挺般配,因爲足夠緊,能把身材襯托出來。
“走吧。我帶你回上面去,跟你聊聊你祖先的事,省得你一頭霧水。”範浪招了招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牢房,回去長談了一番。
程乃馨從範浪口中知道了祖先傲問天的事情,她的性格很容易輕信人,幾乎沒有懷疑,相信了範浪的話。
由於時間太過久遠,對於那位祖先,程乃馨除了敬意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倒是那個人龍血脈讓她很在意,畢竟與她息息相關,就在身體裡面。
夜更深了。
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夜色的降臨,讓程乃馨產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生怕範浪會逼她同房。
然而這種擔心並沒有發生。
範浪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帶你外出辦事。”
“辦什麼事?”程乃馨問道。
“一言難盡,聽我的安排就是了。”範浪沒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了程乃馨。
一天時間,她連續經歷兩場變故,先是被範浪買走,又覺醒了人龍血脈,以前那種深居簡出的平凡生活似乎一去不復返了。
“還以爲他買走我是爲了享樂,現在看來他的目的沒那麼簡單,真讓人猜不透。”
程乃馨胡思亂想。
直到後半夜,實在困的不行了,她這才沉沉睡去。
夢中,她看到了一條龍。
……
隔日,範浪懷揣着新的目標,帶着李雲燕以及程乃馨走出了城主府,向着風雲城西方前進。
他今天要做的事,仍然與龍鱗劍有關。
沒辦法,這件武器太稀有珍貴,還有可成長性,沒那麼容易得到手,得繞一大圈子才行。
三人乘坐馬車前進,路上程乃馨一直看着車窗外,顯得心事重重。前進的方向恰好會路過她家附近,她幾次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又咽了回去。
範浪察覺到了程乃馨的異樣,笑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你這樣吞吞吐吐,我看着都着急。”
“我、我想把你送給我的錢順路交給母親。”程乃馨這才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事。那些錢,她本來就是爲了母親纔要的,並非她自己貪財。
“她把你賣了,你還這樣爲她着想,也算個孝女了。”
“她終究是我娘,我終究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把這五萬兩給了她,我也就安心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些錢是你的,你想給誰是你的事,這點小要求,我可以答應,待會兒馬車路過你家的時候,會停下來的,你有幾分鐘的時間跟你娘話別。”
“謝謝。”
程乃馨面露感激之色。
她與範浪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就像貨物與買家的關係,這種關係下讓她覺得自己很卑微,範浪隨便給她一點好處,都會讓她感激不已。
“籲!”
車伕勒住繮繩,馬車停了下來,一側便是程乃馨的家門。
程乃馨下了車,敲了敲熟悉而又陌生的門。院門打開,開門的人是程母。母女重逢,讓程母大吃一驚,她顯然沒料到女兒還能回來。
“娘。”
程乃馨輕輕喊了一聲。
“你怎麼回來了?”程母吃驚道。
“是範浪放我回來的,我過來跟你告別,再給你一些東西。這裡不方便,進去說吧。”程乃馨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母女兩人進了院,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院門打開,程乃馨獨自走了出來,眼角掛着些許淚花。她有種預感,這次踏出家門就再也回不來了。
程乃馨上了馬車,低着頭,默然不語。範浪沒有多問,讓車伕繼續上路。
車輪碾壓出兩道痕跡,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