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人和。
在自己的地盤戰鬥,自然佔據地利優勢。
靈山靈氣充沛,又有各種聚集靈氣的陣法。夢無痕做爲靈山的首座,可以催動陣法吸收靈氣,使自己的實力大大提升,借力打力。
夢無痕猶如海納百川,吸收雄渾靈氣,再一次攻向範浪,取出一把飛刀,將力量灌注其中,飛刀之上浮現十八枚道印。
嗖!
飛刀破空飛出,其上道印蓄勢待發,每一個都是攻擊類道印,相當於十八枚重磅炸彈,一旦引爆,威能滔天。
範浪本人騰不開手,繼續坐在原位,分出一道玄力分身來戰鬥,這道分身的容貌與他本人一般無二。
玄力分身驟然出擊,化作三頭六臂,雙手握刀,雙手握劍,雙手空手。他對着身前雙手平推,前方憑空冒出一扇空間之門。
來襲的飛刀貫入到空間之門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飛刀!”夢無痕一驚。
“放心吧。我不會搶你的破爛貨,這就把飛刀還給你。”範浪本人輕笑一聲。
他確實這樣做了。
另一扇空間之門出現在了玄虛峰的半山腰處,之前被收走的飛刀,從門中飛了出來,刺在了半山腰上。
轟隆隆!
飛刀沒入山體內部,其上的十八枚道印同時爆炸,將整座山炸得崩塌碎裂。
山頂跟山下一分爲二,上半部分開始傾斜倒塌,山上的建築物毀於一旦,那些靈山門人亂作一團。
範浪四平八穩的坐着,哪怕大山傾頹,他坐下的九龍天椅依然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嘖嘖,好本事,一刀粉碎大山,不愧是靈山首座。不過這可是你自己的山頭,就這麼打碎了,真的不要緊嗎?”範浪發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色,笑着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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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無痕用自己的飛刀擊碎了自己的大山,又被範浪一番譏諷,簡直要氣到吐血。
範浪懷擁美人,一邊喝酒一邊吊打靈山首座,當真是把靈山踐踏在了腳下。靈山自從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窩囊事。
“範浪,你欺人太甚!”
夢無痕再一次進攻,這次改換了別的巧妙招式,不再是硬碰硬。他綽號夢無痕,之所以叫這個綽號,是因爲他善於夢境類的幻術,能將人拖入夢中。
幻術·南柯一夢!
夢無痕釋放出一大羣飛舞的蝴蝶,每個蝴蝶都蘊含着意念攻擊,一旦被擊中就會進入夢中。
範浪有六倍意念,還會各種幻術,根本不懼這類攻擊。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仍然用分身去對付敵人。
玄力分身刀劍齊出,將飛來的蝴蝶統統斬滅,然後施展出幻術反擊。
幻術·夢入神機!
周圍的萬物都消失了,換成了一張巨大的棋盤,每個棋子都大如磨盤。
人生如棋,夢亦如棋。
夢無痕身在棋局當中,站在棋盤的一個節點上,周圍都是棋子。
“糟糕,我被拖入了幻境!這怎麼可能,我可是這方面的行家,範浪是怎麼讓我如夢的?”夢無痕看着四周,驚訝不已。
他的意念強大,各種意念攻擊根本不起效,就連玄神出手,都很難將他拖入幻境,他不明白範浪是如何辦到的,簡直匪夷所思。
轟!
這盤棋開始了,夢入神機,這是一個古代棋譜的名字,窮極古人的智慧結晶,一步一棋,步步殺機,縱橫棋盤,馳騁天下。
巨大的旗幟懸浮而起,接着砸在棋盤上,落子如天崩,令整個棋盤爲之震動。
“不行,我要出去!”
夢無痕急了,一向是他吧別人帶入夢境,怎能讓別人帶自己入夢。
他試圖破夢而出,卻仍然深陷夢中,而且還是噩夢。
轟!
又有一枚棋子飛起,這次瞄準的是他所在的位置,他本能的生出了恐懼,不想被棋子砸中。
夢無痕在夢中逃走,這一逃就等於接受了夢境的存在,反而更加糟糕。
一枚枚的棋子飛起,追殺着夢無痕,不管他跑到哪裡,都有棋子窮追不捨。
這張棋盤無限延伸,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夢無痕終究沒能躲過一劫,一枚棋子當頭砸落,將他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下面。他只覺頭痛欲裂,接着昏死過去,人事不省。
現實中。
玄力分身手提着死狗一般的夢無痕,轉身面向了靈山的主峰,揮臂甩動三圈,將其丟了過去。
夢無痕筆直飛出,直奔主峰,宛如流星。
“就別讓他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換一個能管事的來!”
範浪聲如雷霆,震動靈山。
從一開始,他就是奔着靈山掌門來的,剛纔的夢無痕,根本沒資格與他平等談判。
他大咧咧的端坐在九龍天椅之上,等着靈山身份更高的掌權者出現。
現在的他已經成爲了靈山的大敵,周圍連綿的羣山,都將他當成了眼中釘。有數以萬計的靈山門人環繞四周,將他圍在了中間。
範浪不喜歡被人包圍,虎目電光一掃,凌厲的目光掃視四面八方,但凡是被他看到的人,全都如墮冰窟,渾身通體冰涼。
“就憑你們這些渣渣,連仰望我強者風采的資格都沒有,統統給我滾開!”
範浪大喝一聲,身體爆發出一股洶涌澎湃的波動,以他自己爲中心,向着周圍兇猛擴散。
彷彿秋風掃落葉,這波動直接將周圍所有人全都震飛,沒有一個人還能留在原位。
“啊!”
“啊!”
衆多靈山弟子慘叫飛出。
這一下清靜了,半空中只有範浪跟懷中的美人仍然坐着。
吊打夢無痕,橫掃靈山弟子,威震靈山!
鳳女深陷在那鐵箍般的臂彎中,目睹了剛纔的全過程,不管如何風起雲涌,她始終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波及,就好像是在臺下看一場戲,不管臺上多麼熱鬧,也影響不到她這位看客。
“你……也太霸道了。”鳳女從嘴裡擠出這麼幾個字。
“我只是率性而爲,有橫掃天下的實力,爲什麼還要委屈自己,痛痛快快一點不好麼。看着吧。剛纔的只是開始而已,好戲還在後面。靈山的副掌門跟掌門,肯定會出面的。”範浪說罷,仰頭喝酒。
這酒比平時喝的更有意思,因爲整個靈山都是他的下酒菜。
範浪猜的沒錯。
靈山的兩位大佬,確實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