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的直接答應了,沒有任何猶豫,對葉秋已經全身心的信任,一點都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能夠救他。
葉秋有些意外:“你不擔心我只是說說?”
畢竟他們只算是萍水相逢,連共患難都算不上。
徐威鄭重其事的搖着頭:“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能夠幫助他度過這一關,那麼這個人只有可能是葉秋。
葉秋笑了笑,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我是葉秋.....有件事要你幫忙......對,我這裡有個朋友遇到了點麻煩,要去我們的山莊裡躲躲,你們安排一下。”
“紫紅山莊?”徐威嚇了一跳,他這兩天是聽說了不少有關於葉秋的事情,在加上之前他們在黃峰那裡的時候也曾經調查過他,所以對葉秋的資料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只是葉秋刻意隱瞞了一些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們能夠查到的也只是葉秋的公司和山莊罷了。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白手起家,能夠擁有這麼多的產業,真的讓人相當驚訝,而當今能夠做到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有。
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對,在你來你和你的母親可以放心,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找你們的麻煩,我的本事不大,但是這一點我還是能夠保證的。”
葉秋說的謙虛,但是徐威卻知道,葉秋的行爲就等於是給了他一張保命符。
“葉少,不管你以後有什麼吩咐,我都會全力以赴報答你的恩情!”徐威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的想葉秋道謝。
葉秋有些意外,怎麼所有人都喜歡和他說要報答他?
他不知道的是,刻意的施恩不會讓人感激,但是像他這樣沒有目的的幫助纔是真正讓人銘記的。
“你不用報答我,你的母親讓我覺得肅然起敬,就算是我爲了你的母親。”葉秋站了起來,面向別墅的落地窗站立,看着窗外蔥蔥郁郁的樹木,眼中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他看到那位老太太的時候也會想起自己的父親,他的尊尊教誨同樣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也是在黑夜中指引他的力量。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父母在用嚴厲的指責包裹自己柔軟的愛,而又有多少孩子只能看到那堅硬的外刺卻看不到深沉的愛。
不要等到失去之後纔來後悔。
葉秋走進警局的時候,警長已經得到了消息出來迎接:“葉少?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是來見見黃峰的。”葉秋聲音淡淡的,掃了一眼警局中的情況,“他現在在哪裡,我能和他說說話嗎?”
因爲有葉秋的幫忙才讓他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這個面子他當然要給。
“當然,我來幫你安排。”警長客氣的說着,帶着葉秋走進了審訊室,“葉少,你現在這裡等一會,我去把人提上來。”
“好,麻煩你了。”葉秋客氣的說道。
黃峰在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看到要見他的人是葉秋時一點都不意外:“我就知道你還會來見我的。”
葉秋笑了笑,像警長微微點了點頭,警長了然的帶着人退了出去,把他們單獨留在這裡。
葉秋那天能夠一個人把包括黃峰在內的那些人全部都打倒,他根本不擔心把這兩個人單獨留在這裡葉秋會有什麼意外。
他當時可是看到了地上掉着的那把槍的,那槍只有可能是黃峰的,葉秋的手上要是有槍,難道還是被黃峰踢掉的?
既然黃峰用槍都奈何不了他,那他們還擔心什麼?
審訊室中再次回覆了安靜,黃峰和葉秋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兩人靜默了一會之後黃峰先耐不住了:“你想知道什麼?”
葉秋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大概是從徐威哪裡知道了什麼,所以想來問他。
葉秋讚賞的說道:“你果然很聰明,既然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了,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黃峰抓緊了腕上的手銬,冷笑一聲,手銬砸在桌上砰砰直響,“你以爲現在我是階下之囚我就會怕你?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他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葉秋害的,他憑什麼還要幫他?
黃峰冷笑着,臉上的肥肉也因此猙獰:“你好像忘記了,我身後的人的目標是你,只要我不說出他們來,他們就會抓住你,咬死你!我會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你的下場會比我慘十倍!”
葉秋冷冷淡淡的看着黃峰,對他的話一點都不介意:“但是如果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
黃峰深色一凜,突然想起了哪天葉秋躲開子彈的那一幕,眼中出現了驚恐:“你到底是誰!”
他還是不是人?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人能躲開子彈?
“你覺得我是誰?我姓葉名秋,我有父親也有母親,難道我還能是鬼?”雖然知道黃蜂問的是什麼,但是葉秋就是故意和他繞圈子。
“......”黃峰死死的瞪着葉秋,半晌之後才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來,“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葉秋沒有和他繞圈子的打算:“你只需要知道,你殺不死我,你背後的人也殺不死我,也許以後你會有機會知道我是誰,但是現在,你只需要想一想,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
葉秋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讓黃峰絲毫不敢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一個能夠躲開近距離發出的子彈的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葉秋說他有本事能讓他說出來,也許他還真的有這個本事。
難道還有催眠什麼的?
葉秋翹着腿,拍了拍長褲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淡淡的擡了眼睛:“說吧。”
黃峰咬着牙,權衡了一番之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穿着黑色的長跑,還帶着面具,所以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過。”
既然註定了要說,他還不如自己說,在社會上行走這麼多年,如果被人催眠,實在是太丟人,他不願意。
葉秋微微挑了眉,這麼神秘的人?
“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是他幫助我販賣軍火,維持了這麼大的幫派,所以我不得不聽命於他。”
黃峰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挫敗,他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受制於人。
“掛不得,我還覺得有些奇怪,你明明只是一個潑皮出身,怎麼就能在一夕之間掌握了這麼大的一個集團。”葉秋絲毫不給他留任何的面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黃峰的臉色變了一瞬,但是卻沒有繼續再和他爭辯,只是轉開了眼睛之後繼續說道:“他只是需要一個傀儡,但是同時他也需要這個傀儡有足夠的能力。”
葉秋的心中轉過了幾個念頭,神色間多了些沉重。
在黃峰看來,那個面具人只是需要一個傀儡來聽他的話,但是在他看來卻不是這樣。
在修真界,很多有勢力的人都是這樣,擁有自己的人力和幫派,他們也許只是在幕後操控,但是卻坐擁幾大勢力。
在現代社會中,這些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內力的流轉或者是他們這些修真之人的殺伐,所以只會認爲自己是那個人操控的棋子。
可是葉秋卻在擔心,那個人手上的棋子到底有多少,這些棋子各自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卻是那個人手上最強大的兵。
“其實他很少干涉我的事情,幫派內也都是我在做主,可是他太強大了。”黃峰擡起了眼,看向了葉秋,“你們兩個也許是一樣的人,他也很厲害,這纔是我不能反抗他的原因。”
他一直以爲只要他能夠掌握了這個幫派中真正的實力,他就能夠擺脫那個人的掌控,但是他錯了。
在那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和房間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不可能擺脫那個人了。
就是再嚴密的防控那個人都像是進入了無人之境,他看破了他的防備和武裝,但是卻什麼都不說,只是用更加高調的出現方式讓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擺脫他。
葉秋皺了皺眉:“和我一樣的人?”
怪不得黃峰這麼輕易地就接受了他能夠躲開子彈的事實,原來是因爲他曾經看到過另外一個神秘莫測的人。
“也許比你更加厲害。”黃峰笑了笑,雙手撐在桌上靠近了葉秋,聲音壓低,“你怕不怕?”
“也許吧。”葉秋回答的模棱兩可,也不在意的說道,“你只是來拖住我的腳步,那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黃峰沒有拖住他多久,而他在查探之後也發現他周圍的人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只能說明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動手。
“我怎麼會知道,你覺得一個傀儡能知道多少?”黃峰自嘲的笑了笑,向後靠在椅子上,強調了“傀儡”兩個字,“葉秋,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的運氣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的能力,但是這並不代表你的唯一的那一個。”
更何況葉秋還被人盯上了。
葉秋陷入了沉思。
的確,之前因爲他暴露的能力過多,並且崛起的太過於迅速,所以可能早已經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了,只是那些人還沒有太大的行動,所以他纔會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尤其是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們也都在搜尋者所有對他們不利的人,而他葉秋,傻傻的成爲了那些勢力想要出去的第一人。
葉秋有些懊惱,他是不是太傻了,傻到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存在。
黃峰有些幸災樂禍:“你現在知道着急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人怎麼和他們都,而且我的兄弟早已經把槍對準了你,你能躲過第一槍,難道還能奪過第二槍?”
他看出來了,葉秋也不是銅牆鐵壁,子彈打不穿,他只是多的比較快罷了,在萬槍齊發的時候,他還能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