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啞口無言了。
原來他真的是在計較這個,覺得她是因爲不喜歡他,才那麼不在意蘇嫣。
“假如當初封景弦心裡有個什麼喜歡的女人,你也會那麼毫不在意嗎?”沈暮之乾脆就將自己內心的感覺說出了。
反正是他先喜歡她的,在她面前就是先輸了。他不介意輸,就怕是永遠也贏不回來。
“好端端又提起那個人幹什麼。”向止嵐皺了皺眉,她現在對封景弦只有嫌惡。
“你心虛了。”沈暮之更氣,她果然更喜歡曾經的封景弦,而不是現在的他。
“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向止嵐覺得他咄咄逼人,撇了撇嘴:“我不喜歡回答假設性的問題而已。”
“你不是不喜歡假設,你是不敢回答我。”沈暮之已經篤定了她的答案。
向止嵐被他這副樣子很不可理喻,一時氣道:“好,那我就回答你,是,我會吃醋,我容不得我的男人心裡有別的女人。”
沈暮之抓握住向止嵐的手臂,有些用力,陰沉道:“他不是你的男人,我纔是。”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麼樣,叫你心裡不許有蘇嫣嗎?叫你徹底忘記她嗎?”向止嵐心直口快,“可是你做得到嗎?”
沈暮之的手微鬆,向止嵐收回了手臂,揉了揉被抓紅的地方,冷聲道:“做不到就不要一副希望我吃醋的樣子,我吃醋了,生氣了,然後呢,把自己給氣着了,有什麼用?不過就是滿足你大男人心理的一點快感,你有沒有想過我真的難受了怎麼辦?”
沈暮之沉默,原來她把事情看得那麼透,就是因爲那麼透徹,才更不容易喜歡他吧,喜歡上他就等於自傷。
向止嵐說完這些,心裡其實一點不暢快,翻身背對着他。
哪個女人是會希望丈夫心裡有個白月光的,她能做到這樣不計較已經是楷模了好不好。他既想要她吃醋,又不想要忘記蘇嫣,這世上哪有那麼美的事,想想都覺得令人生氣。
還說什麼讓他努力走剩下的五十步,她之前還感動來着,現在看來白感動了。男人就是什麼得到,什麼都不願意放棄,吃着碗裡的,記着鍋裡的。
沈暮之看着她的背,伸手去碰觸她的肩膀,想要將她扳回來。
向止嵐甩動了下肩膀,不讓他再碰,說道:“我要睡覺了,你別跟我說話,省得我更生氣,我不想吵架。”
沈暮之這下明白什麼叫自找麻煩了,難怪蕭逸要勸他不要彆扭,這下把向止嵐扭成麻花了,要怎麼才能順呢?
顯然,他沒有向止嵐的情商,向止嵐哄一個人不要生氣,就幾分鐘的事,他想哄一個人,幾天都沒哄好。
接下去住院的幾天,她雖然還對他說話,但是卻沒有半點笑意的,和前幾天那副溫柔小意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打電話請教蕭逸,蕭逸只給了他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再打電話給徐庭川,徐庭川只對他秀了一通恩愛,說和倪思甜不吵架,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