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邊哭邊將倪千山他們聯合設計重病來騙她,她今天下午才發現的。
然後將她與倪千山斷絕父女關係,還有把那麼多年的撫養費,連帶着她母親欠下的全都還給他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庭川。
“我用了你給我的那張卡,把五十萬打給他了,還登報聲明。”倪思甜鬆開徐庭川的脖子,翕了翕脣:“以後我和他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傻瓜,這種聲明又不具法律效應。”徐庭川捧着哭得一臉花貓樣的倪思甜,手指輕輕拂去她的眼淚,心疼得不得了。
他近來忙着公司的事,加上倪千山又安分了許久,就這幾個人給疏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惡劣到不是人渣的地步了,通過這種事來騙倪思甜的錢。
“我知道的,可是我想讓更多的人看到我們父女關係已經破滅,因爲我怕像這種人,以後會打着你和徐家的旗號在外面做些不好的事情,把你們牽扯進來。”倪思甜並不是只因騙錢的事才那麼決絕。
而是因爲通過這件事,讓她徹底看清這三個人沒有下限的本質,以後肯定會連累徐庭川的,她不可以給他們有機會傷害到徐庭川一分一毫,所以才那麼急切地做了這份聲明,一刻都等不了。
“我以後再也沒有親人了。”在寫完那份聲明之後,在她心裡就當個父親已經死了。
下午做這件事的時候,倪思甜是處於比較冷靜果決的狀態,現在纔算是真正回味過來,不悲傷不難過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倪千山是唯一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她對他失望過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及這一次的絕望。
“笨蛋,你怎麼會沒有親人呢,你忘記你和我纔是在一戶口本上的嗎?我爸媽,嘉悅全都是你的親人啊。”徐庭川擁住倪思甜,輕輕地拍撫着她的背。
他知道她這次會有這麼決絕的勇氣大部分是爲了他,心臟好像要什麼塞滿了快炸開,他自己都快要負荷不了對她的感情了。
“嗯。”倪思甜止住了眼淚,重重地點頭。
徐庭川鬆開她的肩膀,抹了抹她的臉頰,起身到浴室擰了毛巾,返回到了臥室,輕輕地給擦臉,柔聲安慰。
倪思甜哭了一通,這一整天的種種壓力都得到了紓解,倒是舒服了很多。
“呀!”她忽然驚叫。
“怎麼了?”徐庭川緊張。
“我還貼着動態心電圖的檢測貼呢,醫生告訴我今天不能有太激烈的情緒起伏和運動,最好一直臥**休息,要不然測不出效果的。”倪思甜皺了皺眉,她今天好像完全不符合要求。
徐庭川眼眸微沉,其實根本不用測了,厲睿和蘇妍對話中,倪思甜應該就是注射了毒藥無誤,而且沉睡的症狀也對上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發視頻的人是誰,可似乎是在好意提醒他。
如果厲睿口中說得解毒劑是真的,那他到底把解毒劑放到了哪裡,他所謂安全的地方,肯定不會是家裡或者金虎門的場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