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到外,翻天覆地。
葉豐以玄宗的思維對靈植宗進行了大幅度的革新,衆多事親力親爲,一些制度上的創新惹來不少鄰近宗門嘖嘖稱奇。
靈植宗的大動靜很快傳播開來,特別是元宵節施法的事情第一時間被不少玄宗的眼線得知。
“要將貧瘠之地變爲洞天福地?好狂妄的口氣!”
攝魂宮,探子歸來,告知了周缺長老此事,他冷笑不斷。
“長老,這幾天來靈植宗一反常態,折騰出的動靜頗大,那葉豐怕是有恃無恐,您說他背後的長輩究竟是有多強?”
探子好奇問道。
“哼,這靈植宗的靠山從來沒人見過,實力強弱很令人懷疑。要把貧瘠之地改造成洞天福地,這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並且耗時不短的,依他口吻一天之內就想完成,除非對方是萬妙境的王者,否則根本沒有可能做到!”
周缺長老眼光閃爍個不停。
“萬妙境?”探子倒吸一口涼氣,靈植宗背後的靠山有那麼強?
想到自己竟然多日在那裡鬼鬼祟祟探查,也不知有沒有被發現,不由得惴惴不安。
“哼,說是那麼說,但是不是吹牛誰知道?這靈植宗以往默默無名,若真有這等靠山,怎麼會從未有人知曉?”
“你繼續給我盯着靈秀峰上的動靜,元宵節我會親自走上一遭,看看那靈植宗是不是真的藏着那等人物。”
“若是到時被我看出什麼破綻,那葉豐小鬼,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阮邪的死絕對與他有關。”
周缺長老臉色兇狠,在那眼眸深處,還藏着一絲貪婪。
他沒有說的是,根據從珍寶洞天裡歸來的弟子所說,那葉豐身上可是藏着不少秘密,若有機會擒下他,怕是會有意外收穫。
金羅宗。
“天月山脈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要創造出堪比玄宗的洞天福地?靈植宗的高手有這等能耐?”
“若此事爲真,靈植宗潛藏的能量不可想象,完全可能動搖五大玄宗的位置,此事需要格外關注。”
“宗主,元宵節就由老夫走上一趟,看看那裡是否臥虎藏龍!”
“古長老今天怎麼如此熱心
?哦,對了,那死掉的高全安是你弟子……也好,就由你走上一遭看看靈植宗有何底細,若這宗門真藏着頂尖高手,凡事要剋制。若是有半點虛假,隨你報復,只是要記住,畢竟那葉豐剛救了我們不少弟子,不能讓人知道是我金羅宗做的手腳。”
“老夫明白,自有分寸!”
洗劍宗。
煉丹坊後山靜修崖,數萬斤重的巨石堵住了洞口,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
薛慧娘站在洞外,聽聞着弟子的稟告,眉宇中隱現擔憂之意。
“思詩入洞閉關已有多天,一心爲試劍會上的突破做準備,反觀這葉豐,怎麼沒個消停?”
她語氣有些無奈,“此次動靜鬧得那麼大,就好像唯恐別人不知一樣,他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會是葉家的人嗎?”
“也罷,我就下山走一趟好了,若有差池,也好護住你這冤家的徒兒安全。良辰,你在黃泉之下可知曉,你的弟子正走上你最不希望他走的路……”
距離煉丹坊不遠的另一座山峰。
“來自通天河中游的長輩?我說這廢物怎麼可能短時間內修爲突飛猛進,原來是踩了狗屎。”
慕容長恨斥退前來稟告的弟子,嘴角露出濃濃的不屑。
“影老,剛剛你聽到了嗎?”
他輕喚了聲,屋內一角陰影裡,頓時有道身影從地上緩緩鑽出。
“少主,老夫都聽清楚了。”
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影老,我年幼便來了這荒蠻之地,對於中游各大勢力都不夠了解,依你看,那靈植宗背後可能是哪個勢力的人?”
“靈植宗這個宗門從未聽說,但與少主有仇的那葉豐,姓葉的強大世家老夫倒是知道幾個。”
影老遲疑道。
“那葉豐是個孤兒,怎麼會是古世家子弟?”
慕容長恨搖頭道。
“少主,此人處處與你作對,要不老夫去天月山脈一趟,把他給解決了?”
影老提議道。
“不需要,我要在試劍會上狠狠羞辱他,再把他給殺了,只有這樣,才能虜獲俞師妹的芳心。”
慕容長恨當即否決,語氣篤定。
“少主,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影老遲疑了下,語氣變得嚴肅。
“說。”
“老爺當年派少主來洗劍宗,爲的是可能藏在劍墟中的那樣東西,洗劍宗雖沒落多時,但根據族內高層推測,那東西還是最有可能跟着洗劍宗轉移到了這通天河下游。”
“當初老夫建議少主追求那俞思詩,也是看中她天賦過人,想要增加在劍墟中得到那樣東西的概率。”
“我們的一切行動應以老爺的任務爲主,但少主你,似乎有些感情用事了。”
“影老,你是什麼意思?我並未對那女人動真感情,只是想得到手玩弄一番罷了,她還配不上我。”
慕容長恨皺眉道。
“既然如此,爲何不讓老夫去解決了那葉豐?根據最近得到的情報,那葉豐修爲不簡單,若是讓他參加試劍會,我們的計劃不是多了幾分變數?要知道,今年進入劍墟的機會尤爲重要。”
“影老,你的意思是怕我輸給他嗎?你覺得我會輸給那廢物?”
慕容長恨當即勃然大怒,用力拍了拍桌子。
“自然不敢,少主息怒。少主天賦過人,那葉豐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只是老夫身爲少主的護道人,一切都要爲少主考慮。上回若不是老夫無法跟隨進入洞天,事後洞天變故又太過突然,老夫一定早早殺了那葉豐和姜無晴等人。”
聽到影老提起自己的身份,想到這些年來他跟隨自己盡心盡責,慕容長恨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不管怎樣,那葉豐必須由我親手殺了,你無需管這件事。若是讓我知道你做什麼多餘之事,有你好看!”
慕容長恨冷哼一聲,起身離去,屋內頓時剩影老一人。
“這慕容長恨年輕氣盛,容易吃虧,論心性實在不如族中其他幾位天之驕子。”
影老直搖頭,眼裡流露出不屑。
若不是職責在身,他才懶得伺候這二世祖。
“這一回的試劍會關係重大,不容有誤,而且這葉豐姓葉,宗門又以靈植本領見長,實在讓老夫不得不浮想聯翩。雖然不太可能,但有任何一絲不利的風險就要抹殺,老夫還得出馬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