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冷漠的看着一切。
他能感覺到，現在的李寒月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她的內心，已經亂如麻。
或許，就是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一朝墮落，竟然連自己身邊曾經最親近的人，也會落井下石，如此針對自己。
“呵，一巴掌？曾經情誼，到你這裡，就是一巴掌？”李寒月冷笑。
可她話音剛落下。
啪！
一聲清脆就直接出現。
“怎麼？你還嫌棄不夠嗎？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再給你幾巴掌？哦，對了，師尊本來是想讓我清理門戶的。不過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了。用你這殘軀，卻取悅羅公子也不錯。”女子說道。
而之前那些之前調侃李寒月的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玩味。
“哈哈，喬師妹，我還以爲你要替這賤人出頭呢？想不到，竟然目的跟我們一樣。”精瘦男子說道。
“高明師兄說笑了，我怎麼會爲她出頭。不過是代表我師尊，來表明我們的立場而已。”女子說道。
“喬靈珊，嘖嘖，本公子記住你了。你放心，這女人也只是一個玩物而已。不過我對師妹倒是很感興趣呢！”高明說道。
喬靈珊，也就是之前李寒月的師妹，臉上頓時花枝招展，扭動着靈蛇一般的腰身，貼近過去。
“那師兄是對這賤人感興趣呢？還是對我感興趣呢？”喬靈珊嫵媚問道。
“小妖精。今晚師兄去找你。”高明大笑一聲。
剩下的衆人都是羨慕不已。
而喬靈珊似乎也看出來，對衆人一一拋媚，沒事沒有多說什麼。
直接惹得衆人心裡癢癢。
不過既然喬靈珊已經被高明看重，他們也是隻能望洋興嘆，心中甚至期待着高明只是玩玩，這樣他們也有機會一親芳澤。
“好一個馬叉蟲，嘖嘖，你這師妹，不簡單。”龍飛感嘆一聲。
他見過放蕩的，可沒見過這麼不堪的。
這簡直就是想要取悅所有男人的節奏。
李寒月卻一言不發。
她不明白，爲什麼幾日前還追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安慰，說一切都會好轉的師妹會變成這個模樣。
翻臉無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變得如此不自重。
不，應該說放蕩纔對，完全就沒有一個女人應有的矜持。
“師尊，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師妹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是不是別人控制了她？”李寒月抱着最後的希望，開口問龍飛。
“這就是人心。在她只能高高仰望你的時候，她會安分守己，按捺住自己的野心。你這個師妹，城府很深。不過分的說，我不知道她以前在你面前是什麼樣子，但是她的心，本就如此。”龍飛卻沒打算隱藏，脫口而出。
這種女人，不值得憐憫。
“可是……”李寒月還想辯解。
可是龍飛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沒有可是，我的話就是事實。現在你所看到的，就是事實。這樣的女人，到了現在還在處心積慮的算計你。你難道沒有聽出來嗎？她在巴巴的蠱惑別人，把你給帶走。我敢保證，她下一句話，就是把你送出去。”龍飛說道。
龍飛經歷太多了，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透。
果然，就在龍飛聲音落在李寒月耳中的瞬間，就聽到喬靈珊說道：“我說高明師兄，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正好，我和她之間的因果已經徹底了斷，師尊讓我帶的話，也已經帶到了。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做什麼，悉聽尊便。”
喬靈珊說着，果斷退後。
彷彿，她之前出面阻止，只是爲了趁着高明等人將李寒月帶走之前，羞辱她一番。
僅此而已。
一瞬間，李寒月手中長劍落地。
她的內心，徹底冰寒。
無聲之中，她眼角有一行清淚滑過。
“對對，靈珊妹妹說的不錯，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要看我的了。”高明眼中邪光盛放，直接就要朝着李寒月衝過來。
可也就在此時，一個柺杖忽然出現。
嘭！
高明的身影直接被震退。
“你們……太過分了！”一個身軀佝僂的老嫗忽然出現。
“公孫婆婆！”李寒月委屈開口。
“丫頭，你放心，有婆婆我在誰都欺負不了你。”老嫗說道。
“是你？你一個下人也敢管本公子的事？”高明怒吼一聲。
被一個下人擋住去路，他心中很不爽。
“師兄，我來，一個下人竟敢多管閒事，今天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厲害。”這時，高明身邊一個小弟忽然開口說道。
這就是一個擺在面前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下一刻，他直接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盯着老嫗。
“老不死的東西，你想翻天不成？你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我們做事，你也敢阻攔？”男子說道。
“我不想阻攔你們，你們是宗門弟子，高高在上。可是現在寒月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們爲什麼還要針對她？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嗎？”老嫗擡頭，溝壑縱橫的臉上，已經彌散一絲歲月留下的死氣。
她的眼神已經有些渾濁，但說話邏輯卻極爲清晰。
“還有你，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小狐狸精。你忘了寒月以前是怎麼對你的嗎？恩將仇報，不，你這是狼子野心。寒月有什麼機緣，都會考慮到你。可是你，你自己賣弄風騷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將寒月推入虎口……你……你……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老嫗說着，舉起手中的柺杖就要朝着喬靈珊落下。
喬靈珊臉上自然是難堪無比。
“老太婆，你敢罵我？你以爲現在還有李寒月給你撐腰嗎？她自己現在都是一個廢物。你之前仗着有李寒月給你撐腰，在我面前囂張也就算了，現在李寒月廢了，你還敢囂張？打我？我今天就送你去死！”喬靈珊怒急，臉上被罵的通紅。
一氣之下，她直接一掌拍下。
“寒月掌！”
嘭！
噗！
“不！”
老嫗的身體直接被轟飛。
李寒月現在沒有修爲，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在她開口瞬間，這身影就已經被轟飛出去。
“公孫婆婆，你怎麼樣？”李寒月一臉焦慮。
看着被一掌轟飛，全身骨骼都差不多要散架的老嫗，臉上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