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地纔算是一個天地。
固若金湯，堅不可摧。
而且，不說別的，這天地竟能承載毀滅唯一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種不同尋常。
再加上現在上百個唯一力量的融合，直接更上一層。
“系統，斬殺了這麼多，你別裝……”
片刻之後，龍飛收劍，忽然說道。
可話音纔剛落下，龍飛就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心緒亂了。
這是記憶之中潛移默化的一種習慣。
可惜，系統真的已經消失了。
“沒有系統，我一樣無敵，他們的力量雖強，但我更強。”龍飛自我安慰一聲。
旋即，他陷入沉默之中。
腦海之中沉思。
很多事情都無法捉摸。
邏輯也說不通。
在剛進入這世界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時代的力量，不能改變。
但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系統消失，任務取消。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若是回去之後，那一片天地會不會有變化。
他目光看向遠處，揹負青天，遺世獨立。
這一刻，濃濃的孤獨感浮現在心頭。
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只能說，系統的離開，讓龍飛也感覺到無所適從。
而且，他清楚，這一次系統是真的消失，不復存在。
“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還有龍霸天的出現，跟大海有關係嗎？”
“龍霸天所說的東西，大海又知道不知道？”
龍飛陷入沉思，眉頭緊鎖。
這一刻他感覺到被拋棄的感覺。
分明是大家組團來阻止天啓劫，怎麼走着走着，他就衆叛親離了呢？
龍飛感覺到心中窩火，生出一種感覺，很想找到大海，弄清楚一切，看看到點是發生了什麼。
忽然，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他耳中。
“殺的還真乾淨！”
龍飛目光一凝。
勐地轉身！
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
但這身影之外，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他包裹，根本就看不透。
即便是龍飛，也看不到對方的面貌。
但莫名，一個名字在龍飛腦海之中浮現而出。
“大海！”
他一口叫出大海的名字。
這是一種極爲直觀的感覺，而且他也相信不會有錯。
眼前之人，絕對就是大海。
儘管對方施展了手段將自己給遮掩了起來，但能有這種手段，橫空虛空，且無聲無息能夠躲開自己感知的，必然只有大海。
但眼前之人默不作聲。
“有點始料不及，即便是我也沒有想到，這混沌之地竟會給你帶來這樣的機緣。”那人開口。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龍飛眼中平靜，平靜中又帶着不忿。
“怎麼，你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斥責我的？”龍飛反口問道。
如果是前者，那就算是是死，他也要幹一場。
如果是後者，他懶得多說，龍霸天都帶人來弄他了，那斬殺他們不是更合情合理嗎？
“都不是。”那人搖搖頭道。
隨即一瞬，他雙手交叉。
微微一合。
瞬間，天地之間流光百轉。
竟然龍飛之前所斬殺的那些人的神魂。
龍飛眼中一愣。
都已經魂飛魄散，還能將他們的神魂給凝聚？
他眼中出現凝重感，此人的手段太過詭異，不管是不是大海，都可以肯定，他的力量絕對在自己之上。
“我帶他們離開，作爲代價，我可以爲你將這世界完善。”那人繼續說道。
說完，也不等龍飛回應，他雙手一擺，如同是撫摸這一片天地。
嘩啦啦……
肉眼可見，萬丈金光浮現在這天地之間。
本來就已經極爲穩固的天地在這一刻彷彿被盤活的過來。
對！
就是盤活！
本來，這世界就只是剛剛開闢，一切還未曾來得及定義。
後來又經過這一場大戰，整個世界更是宛若變成一片死地。
可如今，在此人手中活了過來。
斬殺這上百唯一，他們的力量也彷彿徹底融入這天地之中，融爲某種規則，讓這天地運轉起來。
彷彿是重定義。
龍飛的眼前閃爍過四時晝夜，酷暑嚴寒……
天地的規則一下子就完善起來。
不只如此，龍飛還在隱約之間看到了這世界的深處，有巨龍咆孝，有麒麟踏天，有鳳凰浴火焚空……
還有，他吞噬的混沌魔神，在度過天劫的時候逸散的力量，此時也消散在天地之外，形成一片絕地。
當然，還有混沌之力……
龍飛：……
越看越是震驚。
“這兩個地方也是因爲我才創造出來的？”
龍飛緊緊皺眉。
太震撼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敢相信。
本以爲自己改變了這個世界，沒想到，如今的發展纔是正途。
漸漸收回目光，龍飛準備問詢清楚。
眼前此人太過強大，強大到離譜，掌控的力量更是亙古不見，儘管自己現在修爲和力量都極爲恐怖，但跟眼前此人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
可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一瞬，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更沉默的東西。
一株空心楊柳。
而在這楊柳的體內，還有一條託生的蛐蟮。
當這一幕出現，龍飛基本就確定下來。
他什麼都沒有改變。
一切該出現的都已經出現。
“你的珠子呢？”正在這時，那人再度開口。
龍飛不懷疑，直接從系統空間中將之前那一枚珠子給取了出來。
雖然系統消失了，但這空間卻留給了龍飛。
嗡！
就在龍飛將珠子取出來的瞬間，珠子表面上陡然之間浮現光華，一幕幕孕育人族文明的畫面在其中浮現。
龍飛童孔一縮。
萬萬沒想到，這珠子之中蘊含的人道力量竟然是這麼來的。
他一言不發，愣神看着眼前之人。
如果此人真的是大海，爲什麼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
按道理來說，不該如此！
要知道，自己凝聚人道文明，可是爲了對付他們，應對洪荒世界的角逐。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大海都沒幫助自己理由。
這一瞬間，他心中生出懷疑。
眼前之人，真的是大海嗎？
而且，眼前此人似乎對於自己的目的一清二楚。此時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維持這世界本來的發展規律。
這就讓龍飛不懂了。
不過就在這思索之間，那人也結束了自己的動作。
他看向龍飛；“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既定，難以改變。包括我做的，也不過是在維持規律。”
那聲音再度出現，說着莫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