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的氣息也恐怖的可怕。
而在龍飛的感知中，他此時的氣息，已經超越瞭如今自己，至少已經是唯一。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龍飛問道。
“很久很久之前！”
龍臨迴應，而後彷彿陷入了沉思，幾息之後又補充一句：“久到我已經忘了，我是什麼時候來到的這一片天地。”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你還不曾覺醒出歸墟之靈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個世界存在。我看着你的歸墟之靈一步步成極致，打破生死極限，走出了真武之門。”
“那時候，我就化身爲天龍族的族長，然後一步步等待。”
“等了這麼久，就是等你來。”
龍臨說着，眼神漸漸浮現出精光。
“憑什麼？憑什麼歸墟之靈可以不入歸墟。憑什麼，他們能夠走出真武之門？我不服！”
“所以，我耗費了無盡的手段，推演出下一個能走出真武之門的你，然後等待了這無數歲月。”
“哦，對了。龍臨這個名字我不太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原來的稱呼，他們叫我萬滅之主。”
龍臨說着，而後將目光看向了龍飛。
龍飛臉色凝重，內心還在不斷的消化龍臨說的信息。
其一，另一個自己的存在，被稱之爲歸墟之靈。
其二，歸墟之靈有自己的歸宿，那就是要走入歸墟。
其三，有人的歸墟之靈沒入歸墟，這引起龍臨，不，萬滅之主的不滿。所以他開始利用自己的手段，研究出自己也會衍生出歸墟之靈，而後就開始在自己的身上佈局。
……
想明白這一切，龍飛問道：“你口中的歸墟又是什麼地方？”
刷！
萬滅之主的臉色變了。
眼底之中更是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彷彿這個地方對他而言極爲恐怖一般，只是聽到名字就能讓他出現生理性的反應。
“那是所有歸墟之靈的歸宿，但也是一切真靈的夢魘。當年我以爲我的實力能橫掃一切，任何力量在我面前都不能成爲阻礙。所以我被我的歸墟之靈算計之後，直接殺到了歸墟之地。”
“到了那裡之後，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不用打，我直接就被碾壓。”
萬滅之主說着，眼神也不斷跟着變換。
龍飛臉色卻更是沉重。
萬滅之主的氣息他是能感覺到的，即便是沒有達到那一步，距離那個真境也已經不遠。
不過分的說，即便是自己全盛時期可能都比不過。
甚至他所有認知中，可能也就只有大海能和他相提並論。
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此時竟對歸墟之地表現出這樣的恐懼之色，讓龍飛不得不震驚。
“看到沒？這一劍就是歸墟之地的手段。他們掌控着絕對力量，能無視修爲，無差別鎮壓。”
這時，萬滅之主再度說道。
龍飛默然擡頭，看着高懸虛空的巨劍，陷入沉默中。
這一劍的恐怖他之前已經分析過了，那不是自己的力量能夠施展出來的。
最低都得是大海。
如今也從萬滅之主口中得到了印證。
如他所說，他之前就已經走到了極致，所以纔會有勇氣一個人殺進去歸墟之地。
可惜，在歸墟之地面前他還是不夠看的，直接被秒殺。
“所以，你被鎮壓在這裡，是歸墟之地出的手？”龍飛問道。
萬滅之主點點頭；“也算不上是他們出手，這也不過是我算計中的的一環。”
說着，萬滅之主又看向了龍飛。
“你以爲我算計你只是想要你一個人的命嗎？並不是。而是我推算出來你背後還有一個人。”
“不管是你還是另一個人，你們都是另類。你們的歸墟之靈都沒有進入歸墟之地。”
“這也就是說，只有你們兩人才能成爲他天人。”
萬滅之主說道。
“什麼意思？”龍飛問道。
“只有真靈和歸墟之靈融合，才能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纔有可能和歸墟之地抗衡。”萬滅之主已經陷入一種狷狂狀態，說話之間眼中都逸散出興奮的神色。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龍飛，露出了貪婪：“而你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現在，我就是要將你給吞噬，然後將你的歸墟之靈也給吞噬，到時候我所擁有的力量，將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
“即便是歸墟之地，到時候我也可以不放在眼中。”
萬滅之主越說越興奮，彷彿恨不得現在就動手將龍飛給吞噬。
龍飛直接無視他的目光。
“你口中所說的另一個是誰？”
萬滅之主一聽龍飛此話，眼中更是興奮異常。
“那人當然也是和你有關。而且，他是繼我之後第一個完成歸墟的。可偏偏，他的歸墟之靈沒有走進歸墟之地，而且還成爲了一方天地的靈。”
“他纔是我計劃的關鍵。相比之下，你只是一個陪襯的。如果只是吞噬了你，可能還無法跟歸墟之地的人抗衡。但如果吞噬了他，我就能達到一種無法定義的程度。”萬滅之主眼中貪婪如火，彷彿一切已經都得他算計之中，都會實現。
龍飛默然無聲。
大海！
有且只有一個可能。
他此時口中所說的人，就是大海！
除了大海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而讓龍飛想不到的是，眼前這萬滅之主竟然對大海的評價這麼高。對方算計自己，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算計大海，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陪襯……
想到這裡，龍飛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另一方面，想到大海被算計，龍飛也是感覺到一陣暢快。畢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被大海算計，這一個躲藏後面的黑手，如今也會被擺在棋盤上，被別人算計，龍飛自然會感覺痛快。
但很快，龍飛就已經爲眼前此人感覺到可悲。
雖然他算計的很久，但他絕對不相信他能算計了大海。
畢竟，就連自己他都算計不到。
一念及此，龍飛忽然擡頭看向對方：“不得不說，你想的挺美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萬滅之主皺眉。
龍飛忽然之間的表情變化，讓他感覺到幾分不對勁。
“你說有沒有可能，你的算計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別說你算計我身後那人，即便是我，你都沒算計成？”
龍飛笑着說着，而龍飛每說一個字，萬滅之主的表情就變得猙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