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沉重的表情。
尤其是兩個漢子，記憶的閘門在此時也打開。
因爲此時他們族長的表現就和當初如出一轍。
下一刻，他們再看向龍飛的眼神也都出現了複雜。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拉起一旁的少年離開。小胖子還想繼續留在這裡，不過在老者的目光中，低下了頭，扛起麻袋慢慢悠悠的離開。
而且走路一步三回頭，彷彿極爲糾結。
最後在看到龍飛一個肯定的目光之後，才選擇離開。
等幾人身影完全消失，老者也再度開口：“你們那一方世界，天啓劫是不是已經快要開始。”
聞言，龍飛臉色瞬間變了。
起初他還以爲老者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力量的不同。
但此刻，當天啓劫三個字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龍飛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對自己表現出這樣的態度。
這分明是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根本，甚至將自己來自哪裡都一清二楚。
“你如何知道？”龍飛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身上的力量，極爲特殊。”老者繼續說着，目光死死的盯着龍飛。
這一刻，他心中終於有了慌亂。
自己纔剛來到這裡，連一次力量都沒有施展過，他是如何看出自己的？
“不用意外。很久之前，你們的世界已經有人來過這裡。而且，不止一個！”
說着，他伸出三根手指。
“上一次來到這裡的人，應該和你關係不錯，在你的身上，我能看到很多他存在的痕跡。”
“第二次來到這裡的人，和你之間似乎也有牽扯。我能看出，他的終結的似乎和你有關。”
“甚至，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也和你有關係。”
老者說着，每說一句，他自己的眼神都會變得震撼一分。
“好奇怪！三個人竟然都和你有交集！”
說着，他身影快速從高臺上走下來，而後一把將龍飛的手給抓在手裡，彷彿想要感知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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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的瞳孔一縮。
“你和小胖子之間竟然也有這麼深的牽扯……”
老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
但即便他震驚，也沒有此時龍飛心中震驚。
龍飛看着老者：“來的那三個人，你都見過？”
不可思議！
不說另外，單純是大海的來歷就可以追溯到無盡歲月之前。而毫無疑問，他口中那個上一次來到這裡，而且和自己之間有很深牽扯的，就是大海。
至於第二個，自然是被追殺到此地的那一個。
自己和他之間的牽絆，多半是和歸墟之主之間的接觸。
至於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
自然就是自己也在尋找的那一個。
他纔是最神秘的，能跳出歲月之外，目睹一切發生。
這極爲恐怖，在來之前龍飛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甚至追尋過他的身影，不過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對，我見過他們三個。”
“在我不過幼年時，我就見到了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當初的他和你一樣，他的力量也極爲特殊。他極爲強大，這世界對他來說，就等同於無物一般。”
說着，老者看向了龍飛：“他和你很像。你的力量和他的力量之間也有相似之處。”
龍飛啞然。
這個答案讓他心中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他的劫數之力獨一無二，是無數力量融合之後所產生的。沒想到，當年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卻有和自己極爲相似的力量。
不過相比之下，老者的話纔是讓他更爲震驚。
幼年時……
這裡的生命紀年，是用什麼來計算的？
“等到差不多我已經成爲中年的時候，第二個人來到了這裡。不過他的實力卻比第一個人要差上很多。”
“不過可惜了，他終究沒能抵擋住，那真力之石的誘惑。雖然沒有化爲劫獸，但也迷失了自我。”
“至於再後來，他結局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至於最後一個來到這裡的人，就是和你關係最密切的那一個。當初他告訴我，在他之後或許還有一個人會來，如今想來應該就是你了。”
老者說着，看向龍飛的眼神充滿了糾結。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建議你去真力之石中尋找機緣。雖然你的實力比他們幾個都不弱，但除了第二個來到這裡的人，剩下的兩個都沒有去。”老者說着，盯着龍飛，等一個回答。
龍飛眼中一動：“你說大海和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並沒有接觸那種力量？爲什麼？”
龍飛反問一句。
這不合常理！
“因爲那力量對他們的吸引不夠！或許這種力量能讓他們提升很多，但同樣，他們也需要付出很多。”
“除了他們幾個之外，無盡歲月中，這裡每日都會來很多外面世界走進來的人，但無一例外，都化爲了劫獸。”
“久而久之，這天地之間就出現了一片牧場。”
老者解釋着。
“你是說？這裡原本並不存在牧場？是因爲變成劫獸的人都了，所以成爲牧場？”龍飛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太過震撼。
老者點點頭：“而我們就相當於畜牧的人，將他們獵殺，也不過是爲了維持這一片天地的平衡。不然太多了，這片世界也承受不住。”老者說着，看向龍飛：“也是因爲如此，我纔會勸你。我不知道你接觸那種力量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個結局，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你沒有化爲劫獸，你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古往今來，我就沒有見過能安然無恙的。”
龍飛默然無聲。
他的目光悄然之間看向了山谷深處。
直覺告訴他，老者說的那一種力量，就在其中。
而且，自己的劫數之力，還在躍躍欲試，彷彿在催促着龍飛趕緊過去。
不過還是被龍飛給壓制下來。
在沒有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前，他是不會讓自己輕易嘗試。
“我想知道，你口中的幼年和中年，是如何計算的？”龍飛忽然問道。
老者一愣，皺眉說道：“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冒昧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按照外界的說法，你們的一劫，就是我們的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