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師兄,你大清早的把我拉起來,你該不會就是讓我來聽這貨吹牛的吧?”江火指着阿虎有些鬱悶的對着阿龍說道。
“江師弟,雖說你和虎師弟是有一些不愉快,不過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切莫讓別人聽到。”
阿龍嘆息說道:“說起來,虎師弟不愧是天縱奇才,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飄渺三鏟修煉到了第二鏟的境界,難怪他能一夜之間剷平那麼多雜草。”
“飄渺三鏟?”江火一臉黑線,暗道阿虎這都走自己的功勞也就罷了,居然連飄渺三鏟也用了,真是無恥。
“飄渺三鏟乃是飄渺峰主冷秋雨冷師叔所創,乃是一門非常深奧的,但也極爲適合農夫耕除草的功法。”
“如果常年修煉的話,還能強身健體,對我丹派弟子的意義很大,爲兄修煉了三年,也僅僅修煉成功第一鏟而已。”阿龍嘆息說道。
“那如果想要三鏟合一,需要多少年?”江火摸了摸鼻子,無語說道。
“至少也要十年吧,如果是內門弟子修煉的話,估摸着三五年就夠了吧。”阿龍不確定說道,畢竟內門弟子是不屑於種地的。
“江師弟,今天我之所以讓你來這裡,就是想將你們全部集中起來,和虎師弟學習學習飄渺第二鏟。”阿龍笑道。
“諸位師弟,你們且看好了。”說話間,那邊阿虎已經舉起了靈鋤,噹噹兩剷下去,一顆雜草轟然落地。
“好!”
“厲害!”
“嘖嘖,不愧是虎師兄啊。”
衆人讚歎,阿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驕傲的擡起頭,狂拽叼炸天。
“江師弟,你不是那麼有牛比嗎?我這區區第二鏟想來你也看不上吧,接下來我會詳細的講解第二鏟的要領,諸位師弟你們說,江火是不是不需要看呢?”
阿虎回頭看了一眼江火,嘴角噙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就在昨天下午,阿虎忽有所悟成功修煉出了飄渺第二鏟,一大早氣沖沖的來到靈田,卻發現雜草居然一夜之間全部被人給鏟了。
就當阿虎傻眼之時,幾個弟子走了過來,他們紛紛拍阿虎馬匹,而後人越來越多,阿虎索性就將這功勞給攬在了自己身上。
“阿虎師兄說的不錯,那什麼江火,你還不趕緊滾蛋。”
“還特麼苞丁解牛,我呸,江火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行你自己去除草唄,別在這裡礙眼。”
“虎師兄的第二鏟是那麼容易學的嘛?小子,還不趕緊走!”
衆弟子鬨然大笑,望向江火的目光一片厭惡,即便是阿龍有心幫助江火,此刻卻也不好開口觸犯衆怒。
別看阿龍內心裡面沒說什麼,其實阿龍還是覺得江火昨天做的有些過了,太裝比的,在阿龍想來,今兒讓江火吃吃癟也不錯。
“虎師兄你說的不錯,區區飄渺第二鏟,我還真不放在心上。”
無論江火如何強大,終究也是一個少年郎罷了,眼見阿虎如此他挑釁,心中也多了幾分火氣,當下冷冷說道。
“喲,你還當真以爲自己是一個人物了?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牛比的會飄渺第三鏟吧?”彷彿聽了人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似的,阿虎縱聲大笑,不屑一顧。
“抱歉,我還真會這飄渺第三鏟。”江火聳聳肩,語氣雖平淡,可這話落在衆人耳中,卻如雷擊。
“他居然說自己會飄渺第三鏟?莫非他昨夜沒睡醒?”
“真是白癡,放眼我藥谷之中,也唯有白素師姐和鷹飛師兄會飄渺第三鏟而已,他莫非以爲自己是塔師?”
衆人大笑,阿虎更是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
“行了行了,你這螻蟻,本師兄不想和你計較,滾吧。”阿虎已經在心中將江火和腦殘畫上了等號,不耐煩的揮手呵斥到。
噹噹噹!
話音剛落,阿虎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衆目睽睽下,江火隨意對着一簇雜草鋤頭下去,這一簇三根雜草轟然倒地,聲音雖輕,卻重重的落在了衆人的心中。
“是飄渺三鏟,江火說的竟然是真的,他沒有騙咱們。”
“臥槽,這小子剛入門就學會了飄渺第三鏟,這也太扯了吧?”
“我等修煉三五年也不過第一鏟而已,胡師兄修煉十年這才勉強進入了第二鏟,可這小子居然都第三鏟了,莫非我等多年的修爲都被狗給吃了?”
衆弟子震動,阿龍望向江火的目光充滿了震撼,阿虎望向江火的目光則是陰沉如水,恨不能用眼神弄死江火。
“江火,快說,你究竟是從哪裡他偷學的飄渺三鏟?”阿虎踏前一步,望向江火的目光一旁森寒。
“龍師兄,按照我飛星宗的門規,偷學功法乃是大罪,諸位師弟,咱們不妨將江火給綁了,交給執法堂發落。”阿虎大笑道。
“虎師弟說的不錯,江火一個垃圾而已,他怎麼可能會如此功法,定然是偷學的。”
“入門兩天就第三鏟了,你丫的騙誰啊,綁了!”
衆人義憤填膺,江火看的有些無語,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這些人混了那麼多年爲什麼依舊碌碌無爲的原因了。
“江師弟,如果你不能對飄渺三鏟的來歷給予一個完美的答覆的話,那爲兄只能將你綁了交給執法堂了。”阿龍皺眉說道。
執法堂執法如山,只要是進去了,無論你有罪無罪都會掉一層皮,乃是外門弟子聞之色變的地方,阿虎在濃濃的嫉妒之下,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
“此乃昨夜我除草之時,縹緲峰一名前輩所創。”江火聳聳肩,將昨夜和白衣女子相遇的一幕說了一遍。
只不過,江火併沒有說這些雜草是自己鏟的,畢竟這太過於駭人聽聞了,江火將一切功勞都推給了白衣女子,反正江火不相信在場的人會去求證。
“笑話,冷師叔乃是飄渺峰主,神仙一般的人物,你區區一個塔徒二星罷了,又豈可能入他的法眼。”阿虎嗤笑。
“龍師兄,莫非我昨夜遇到的是冷師叔?”江火疑惑問道。
“江師弟,這飯可以亂吃,可話卻不能亂說,冷師叔乃是我飛星宗陸地神仙般的人物,她老人家日理萬機,又怎麼可能來南山?”
“而且即便是她真來了,火老又豈可能不知道?”阿龍皺眉說道。
可是,如果不是飄渺峰主冷秋雨來了的話,那又如何解釋整個藥谷的雜草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呢?
在場的農夫都是聰明人,他們耕作多年,自然知道阿虎剛纔是在吹牛比,只不過沒有人說破罷了。
“江火,既然你無從證明,諸位師弟,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綁了江火。”阿虎大笑。
“住手。”卻不料就在這關鍵時刻,伴隨着一聲嬌喝,一襲白衣勝雪,一名靚麗少女盈盈而來。
“白師姐。”衆弟子紛紛行禮,望向少女的目光一片敬畏。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南山藥谷靈田的負責人,白素!
“白師姐您來的正好,我懷疑江火是他國混入我大漢國的奸細,還請師姐將他移送執法堂。”阿虎怨毒說道。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衆弟子望向江火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東土疆域浩瀚,燕楚漢三國雖然名義上都是大唐的諸侯國,可實際上三國連年征戰明爭暗鬥不斷,彼此之間往對方那裡派遣細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國細作是大漢國武者最厭惡的事情,一旦被發現無論理由直接亂棍打死,阿虎一頂大帽子給江火扣下來,江火如果進入執法堂,不是屎那也是屎了。
“虎師弟,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時候江師弟是他國細作,你可有證據?”白素皺眉說道。
“我雖然沒有證據,卻敢以人格來擔保,江火這垃圾絕對有問題,師姐您想啊,冷師叔何等人物,他就算來教弟子飄渺三鏟,那也應該是您和鷹飛師兄這樣的優秀人才,而不是他一個垃圾啊。”阿虎趕緊說道。
“我覺得虎師弟說的不錯,這江火縱然不是他國細作,也可能是其他門派的奸細,總之他極度可疑,送執法堂先來一個三刀六洞,如果他還不說的話,就下油鍋!”
伴隨着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鷹飛在衆弟子簇擁下走了過來。
“江師弟,雖然我相信你不會說謊,可今日諸位師兄弟在場,你還是將飄渺三鏟究竟如何得來的說出來吧。”白素嘆息說道。
“我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師叔,當時那人只是說他在飄渺峰等我,她的樣子是……”江火將冷秋雨的外貌描述了一次。
“鷹飛師兄,我感覺江師弟應該說的是真的,他入門纔不過二天而已,斷然沒有可能見過冷師叔。”聽了江火的描述後,白素眼睛一亮,轉頭對一旁的鷹飛笑道。
“冷師叔美若天人,她的愛慕者在三代弟子中比比皆是,江火從某人那裡看到過冷師叔的畫像也說不定,來人啊,直接將江火綁了送執法堂。”鷹飛不屑的望了望江火,厲聲呵斥道。
“且慢!”就當江火都以爲自己要悲劇的時候,一道蒼老而渾厚的聲音,驟然間響徹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