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絕話落，氣氛卻是沉默下來，所有人仰望高空的兩位強者，都覺得一頭霧水，有的人滿目疑惑，更是滿腦子費解……
虛僞……道貌岸然？
這個古天絕竟然說陛下帝者身份後的醜惡內心？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許流蘇帶着數萬秦軍退守在天牢關下方，耳畔也傳來了這些對話。
他眉頭一鎖，眼神不着痕跡地眯了眯，更是深深地注視了一眼秦天帝偉岸的身影。這一刻，許流蘇竟然覺得十分看不透這位當世帝王了。
“戰火之後，秦域將重新洗牌，有的人必須要死，有的人不能死……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流蘇內心反覆咀嚼着這些話語。
古天絕是誰，名義上當然是反派頭子……古域復辟的第一皇者，侵犯秦域，罪不可赦。
但許流蘇曾和古天絕有過幾面之緣，也能透過他的修爲看清此人的性情。
古天絕更像是一名快意恩仇的武者，不似帝王，他做事乖張狠辣，卻逍遙快活。冒然進攻秦軍，帶着聖神軍直搗黃龍，準備上很是唐突，卻能看出他雷厲風行，以本心行事的特質。
“難道說……秦域平靜的水下，真的隱藏着什麼？”
許流蘇清晰的捕捉到了幾個字眼：寒潭、復辟、靠山……
他真的不太理解……
此時此刻，秦拓然、段德海、段天風、許蒼山、許英天……太多太多的秦氏子民聽着這一番話，都是沉默不語。
作爲一代名將，伴君數十年，何嘗不知帝王心術的狠辣和無情。
但這些都是水面之下的故事，沒有人會蠢到把他放在臺面上來說。
如果不是古天絕的話，恐怕秦天帝會第一時間動手，碾壓過去！
“你當然說錯了。”
對此秦天帝只是搖了搖頭道：“武者也是人，帝王也是人，你拿你古域皇者身份來審視一個異域的帝王，這本身就是錯的。我大秦疆土，還用不着你古天絕來說三道四，更不會像聖族妖邪那般，活吞生命，濫殺無辜，以殘忍的手段祭祀所謂的古神。你們的習俗和生活都是那麼卑劣。所以這話從你口中說出，毫無意義。”
“呵呵，你終究是不敢當着你的子民承認你的罪行……也好，那我們來說說你當年殺我妻子的事情吧……”
古天絕說着，臉上的戲謔之色漸漸褪去，一絲沉入寒冰般的陰沉悄然浮現。
聖東來和古千策聞言皆是心神一震，他們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神情的驚色。
什麼……
聖母竟然是秦天帝殺死的？！
這一刻，他們儘管和皇相距甚遠，但卻能感覺到古天絕的透徹殺意，很久沒有出現過了。自從認識古天絕開始，他就沒什麼憤怒過。
他們滿心疑問，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你都知道了……”
秦天帝的瞳孔出現一絲顫抖。
這個細微的眼神，卻被全是施展神魂術的許流蘇捕捉到了。
“我的天……古天絕的妻子竟然是秦天帝所殺。。這麼來看，他們的確有着不共戴天的私仇。”
許流蘇這麼想來，就不覺得古天絕魯莽了。
人家把你妻子都弄死了。你現在殺過來，都算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