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
徐陽逸非常確定，如果有聖靈，那隻能是狼毒。甚至食夢都不可能。
比白鹿之王更強，層次更高，食夢遠遠達不到。如果是鎮壓在崑崙山死亡谷下那一位，恐怕還有可能。
但是，那一位根本不需要寄宿人體。
“x先生……這就是精靈族最大的秘密。”斯坦福凝重道：“在千年傳承之前，精靈族中，還有二十尊聖靈。”
徐陽逸目光一閃，如果是二十尊，那麼，精靈族不早就稱霸世界？
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斯坦福苦笑着搖了搖頭：“但是，到現在，只剩五尊。其中，四尊沉睡。唯一保持清醒的，只有白鹿之王瑪洛恩。從來無人見過它的真面目。但是，它又是確實存在的。每一次的祭祀，精靈族都能獲得它的賜福。”
徐陽逸點了點頭，難怪要發道心大誓，如果精靈族的五尊聖靈只剩下一尊的消息透露出去，恐怕柯文納斯或者塔古勒，還或者有過一面之緣的提拉宋家族，就會有些別的想法了。
“而讓聖靈消失的原因……就是它們會互相吞噬！每隔一百年，所有聖靈都會甦醒，隨後進行一場狂暴的吞噬！剩下的聖靈越來越強。我想，恐怕五百年，或者三百年後，精靈族也許只會剩下一尊聖靈。”
他目光死死盯着徐陽逸：“x先生，這就是您爲什麼會吞噬瑪洛恩閣下分神的理由……聖靈吞噬是他們的天性！根本不受意志控制！”
徐陽逸沉吟了數秒，試探道：“這尊聖靈，和本座合爲一體。它即是本座。本座亦是它。”
“果然如此！”斯坦福長長舒了一口氣：“您真的是……萬里無一的特例！您要知道，任何被聖靈選中的人，最多是和平共處。從未有過一個人的意志就是聖靈意志的先例！甚至80%的宿主都被聖靈吞噬！”
“而在和瑪洛恩閣下分神的戰鬥中，您的本能甦醒了，它的等階比瑪洛恩閣下的分神還高！所以，您毫無懸念地吸收了瑪洛恩閣下的分神！”他終於笑了笑：“不過……”
“嗯？”
斯坦福輕輕一笑：“您，同樣非常危險。”
徐陽逸愣了愣，隨後差點國罵脫口而出！
招誰惹誰了？
他完全明白斯坦福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聖靈既然相互吞噬是本能，那麼，白鹿之王作爲唯一一尊活着的聖靈，必定知道了他在這裡。說不定現在正在拍馬趕過來準備一口吞掉他！
“瑪洛恩的境界？”他強忍心頭無名鬼火，問道。
斯坦福笑的很恭敬：“半步親王。”
半步元嬰！？
徐陽逸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安安靜靜地看着天花板等死。
“不過，x閣下無須擔心，聖靈從來不能離開精靈族一步。”
“你……一口氣說完！”徐陽逸一個眼刀飛過去，如果不是看這老頭老得走不動了，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這大喘氣，真的要人命！
“好了，本座知道了。”他揮了揮手，揉了揉發痛的額角，要是真的瑪洛恩能從精靈族衝出來，他二話不說立刻衝回華夏。
好歹他現在築基後期，在華夏還有一線生機，在這裡面對一位半步元嬰的老妖怪，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回吧。”
“先生。”斯坦福的神色肅容了起來，凝聲道：“不，這些，只是背景介紹，真正的內容，還沒有到。”
徐陽逸沉吟地看着斯坦福，平靜開口：“若是想借用本座的聖靈，不可能。聖靈本座無法動用，而且，本座絕不會去精靈族一步。”
“當然不會。”斯坦福表示相當理解，微微笑了笑，隨後收斂了笑容：“閣下，精靈族前幾次都沒有參戰，您覺得，這是爲什麼？”
不等徐陽逸回答，他肅容道：“不是不想……而是我們在確認一個東西。”
“我們懷疑，這尊聖器，和聖靈有關！”
又是聖器？
徐陽逸已經和嶽真人談過，他很清楚聖器的時間線和真正的東西，不過肯定不會和精靈族的人說，恐怕精靈族絕不會想到，他已經差不多知道了裡面是什麼。
所以，對“和聖靈有關”這種說辭，他心中嗤之以鼻。
看到徐陽逸沒有開口，斯坦福接着說道：“這，也是我們參加聖戰的原因。四次了……不，甚至聖器出土之時我們都知道。五次。白鹿之王瑪洛恩閣下確切地託夢於每個人，告訴我們所有族人，有至強的聖靈出現。並且，對方存放了一樣東西，在聖約翰大教堂。”
徐陽逸微微一笑，錯了啊……裡面的根本不是聖靈，而是……
不！
不對！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腦海中菩提子急速運轉，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遺漏的一點！
嶽真人曾和他說過……界錨被下了禁制。當時他還震驚，誰能囚禁次級界錨。
而現在……他心中忽然冒起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立刻問道：“白鹿之王有沒有提起過這尊聖靈的詳細？”
“有。”斯坦福猶豫了數秒，才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彷彿睜開眼都不敢說出那個名字一樣，聲音都在顫抖。
“羽蛇神。”
羽蛇神！
無數的記憶，從徐陽逸腦海中拼湊而來。
嶽真人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巨靈真人曾經也去尋找，甚至因此和嶽真人結仇。
而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他，羽蛇神是聖靈！並且囚禁了次級界錨的碎片？
爲什麼它要這麼做？
嶽真人爲什麼一直要尋找它？
他彷彿冥冥中摸到了什麼，卻如同鏡花水月，始終想不清晰。
“線索太少。”他皺了皺眉，決定不去想這件事：“這種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夠參與的。”
“只是……這個地球上，到底曾經發生了什麼？還隱藏着什麼？那場曾經的大千世界之戰存不存在？羽蛇神知不知道這件事？它如果不知道，爲什麼偏偏要禁錮界錨？”
“確定？”想了許久，不得其門，他凝重開口道。
“千真萬確。”斯坦福肯定地回答：“我本來根本不相信有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存在，如果是真的，這尊怪物已經活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見證人類成長曆程，我簡直不敢想象……但是，白鹿之王再三提醒，讓我們絕對不能泄露它的存在。同時，必須找出對方的存在，我們才確定了這個消息。”
他苦笑了一下：“這是我們手中僅有的線索。然而我們的種子選手，第一場就輸了下來。梵蒂岡不會賣精靈族面子，不到前三，誰都不可能進入聖器之間。”
“所以？”徐陽逸大約明白對方想要什麼了，笑着問道。
“閣下。”斯坦福鞠了一躬：“任何聖靈，玄奧之處絕不是修煉者可以想象的。我敢肯定，如果真的是一位聖靈留下的東西。這個東西，應該只有聖靈可以解開。這也能說明梵蒂岡有教皇坐鎮，卻仍然無法解開聖器的原因。”
“本來，我們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但是，出現了您……安東尼奧冕下的聖靈是烏鴉，他能通過您的眼睛看到一切。只要和您結下契約。事後，由我們精靈族承擔一切後果。”
徐陽逸手指輕輕敲着扶手。
這個條件，很好……精靈族絕對想不到，自己和嶽真人真正的圖謀，沒想到卻不謀而合。安東尼奧，被稱爲冕下，是大公級別。兩位大公的攔截，他終於對這次摸老虎屁股的計劃多了一分信心。
不過，現在已經參與了兩方勢力了，這次的聖戰，他隱約覺得，不會那麼輕鬆。
“你們能給我什麼？”他淡淡開口：“這可是要在聖鞭冕下眼珠子面前偷天換日。”
斯坦福笑了，笑的很由衷。他最怕徐陽逸開口拒絕，既然有的談，他會開出一個對方一定會接受的價格！
“x先生出生於華夏，但是據我族所知，華夏好像並沒有人柱一說。容我說句實話，亞洲沒有任何人知道聖靈的正確使用方法。”
徐陽逸眉頭一擡，沉聲道：“我的聖靈並不在身邊，相隔百萬裡，你確定可以‘正確使用’？”
“當然。只要它存在於您的身體過，就能激發出它完全的力量！尤其您的聖靈和您是同體同心，可以激發的力量恐怕是埃索恩的數倍以上！”
有意思。
徐陽逸深深看着斯坦福，許久才點了點頭：“仔細說說。”
“好。”斯坦福也不矯情：“不知道x先生，對於大公境界知道多少？”
“不多，也不少。”
斯坦福笑了笑：“所謂大公，翻江倒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侯爵修士對比他們，簡直就是剛學會走路的兒童。能從大公，哪怕是剛剛進階的初期大公手中逃脫，這位侯爵的名字都一定會被修煉世界傳頌。但是……”
他臉色都有些激動的發紅：“如果……有那麼一招，特定的招式，需要特定的條件發動，卻能斬殺大公呢？”
徐陽逸倒抽了一口涼氣。
斬殺大公！
滅金丹！
這簡直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