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四方手裡劍高速旋轉着在空中分散了開來,它們分成四個方位朝細皮帶飛去,這四個方位把細皮帶的移動路線基本上都鎖死了,只要魏晨還想繼續加速把狂斬往上甩,狂斬就必定會被擊落。
魏晨現在的速度已經足夠他登上屋頂了,但是這樣的速度卻不是讓他滿意的,山下冢田只要有任何的攻擊,都足以把他從高空擊落。
屋頂的高度在四十米左右,以魏晨目前的實力,即使他被擊落,也不會有什麼損傷,但是,現在的魏晨是不允許自己在戰鬥中接受任何妥協的,自從拿起狂斬的那一刻起,妥協就從他的戰鬥字典裡面被移除了。
魏晨扯動了一下細皮帶,狂斬受到拉扯以極快的速度彈射向魏晨的手中,魏晨伸出右手反手抓住狂斬,然後就把狂斬插入了身側的牆壁上,而這一次,當他的身體即將越過狂斬的時候,魏晨用右腳掌直接勾住了狂斬的刀柄,他原本上升的身形猛的一頓,就此停了下來。
狂斬的刀身有一半已經沒入了牆壁,此刻只露出了一半的刀身和一個刀柄在牆外,魏晨穩穩地站在上面,擡頭看着依舊站在屋頂邊緣的山下冢田。
山下冢田疑惑地看着突然停下來的魏晨,正想看口說話,卻不想魏晨在狂斬上輕輕上下晃動了下來,在某個瞬間,他的右腳踩着狂斬的刀柄往下猛的一點,狂斬往下一彎,接着便網上反彈了起來,就在狂斬反彈到最高點的瞬間,魏晨再次在狂斬的刀身上連續蹬踏了兩下,他的身體便再次朝屋頂衝了過去。
騰空後的魏晨輕輕拽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皮帶,狂斬就順勢朝他的手中飛來,山下冢田見狀,立刻摸出了一把四方手裡劍朝魏晨丟射了過去。
這些四方手裡劍出手的時候只有十來個,卻不想在飛行過程中突然增加了三倍,近四十個四方手裡劍朝魏晨劈頭蓋臉地落去。
魏晨舉起左臂擋在自己的面前,他緊緊地注視着飛來的四方手裡劍,頭也不回地用右手抓住了飛來的狂斬,一邊上升,魏晨一邊在心裡默默地計算着出手的時間。
眼看着所有的手裡劍就要和魏晨接觸,魏晨把左手猛地往下一甩,接着便高舉起了他的右手。
月光的照耀下, 狂斬刀身上折射出的白光是那麼的刺眼,魏晨對着屋頂的方向右手呈交叉的十字連續揮動了兩下。
山下冢田看到魏晨的動作立刻從屋頂的邊緣處往後跳了開來,那些朝魏晨飛去的手裡劍直接被狂斬空揮產生的無形刀氣給劈爛了開來。
魏晨逼開了站在屋頂邊緣的山下冢田後,又上升了一小段距離,在他的上半身飛臨屋頂的瞬間,魏晨握着狂斬在屋頂的地面上又是一插又一扯,原本上升的身形立刻橫向朝屋頂內部折了過來,繞着狂斬轉了四分之一個圈之後,魏晨拔出了狂斬,蹲在了屋頂的地面上。
“咔。”原本山下冢田站立的位置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異響,接着便是一陣轟轟的響聲,屋面上一塊巨大的三角形形狀的汞土裂了開來,然後順着切痕一點點地往下滑去。
“好刀!”山下冢田看到這一幕,發出了一聲由衷的感嘆。
“哼!剛纔從下往上看你頗爲不爽,現在好多了,來吧,讓我來看看所謂的忍者大佐,到底有多強的實力。”魏晨從地面上慢慢站起了身,然後對着山下冢田招了招手。
魏晨的身旁是他用狂戰造成的切痕,此刻,那塊三角形的汞土已經往小巷落了下去,從屋頂往下看,可以看到這棟樓頂層的住戶所用的房間,房間內一名男子正抱着他的妻小靠在內側的牆角下,他的雙手把妻小的頭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一雙眼睛驚恐地看着站在屋頂上的魏晨。
“轟!”三角形汞土落地的聲音從小巷中傳來,這道聲音就好似是戰鬥的鈴聲一般,在它傳來的瞬間,屋頂上的魏晨和山下冢田同時動了起來。
魏晨看着朝自己迎面撲擊過來的山下冢田,抓起狂斬就是橫向一劈,這一劈原本可以擊碎山下冢田手中的武器,卻不想魏晨連一絲一毫劈中實物的感覺都沒有。
而就在魏晨劈中山下冢田之後沒多久,山下冢田的身形居然漸漸模糊了起來,一條細痕出現在魏晨劈砍的位置上,而山下冢田卻扭曲着從魏晨的面前消失了。
“哼,歪門邪道!”魏晨看着空無一人的屋頂,輕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跟我玩潛伏,你是不知道我那五年是怎麼過來的。
一陣輕微的響動從魏晨的左側傳來,魏晨迎着這個聲音直接衝了過去,就在衝過去的瞬間,魏晨把狂斬用力一揮。
“呲~”狂斬切開手裡劍的聲音如同撕開一張薄紙,魏晨卻無視往地上落去的手裡劍,再次往前連踏了兩大步,再次揮動的手中的狂斬。
“叮!”一把***憑空出現在了空氣中,而且居然接住了狂斬一擊,在刀刃上也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聽聲辯位,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山下冢田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看面前的這個人年齡不大,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高深的技巧。
“恩,不錯,接住我一擊沒死,值得我回答你一個問題,我是什麼人?這個問題簡單,我只是一個醫生。”魏晨咧了咧嘴,當初最痛苦的暗室訓練,沒想到今天會收到這樣的奇效,居然可以用來破解忍者的潛行。
“你說這話,你覺得會有人相信麼?”山下冢田的身影從黑暗中一點點地出現了,原來他身上穿的這套戰鬥服經過了特殊的加工,通過特殊的方法使用後,居然可以達到和虛擬畫布同樣的擬真效果。
“無所謂,再接我一刀。”魏晨說完再次揉身朝山下冢田逼了過去。
“叮!”山下冢田意外地發現眼前此人的刀法十分奇特,與其說是拼死廝殺的刀法,倒不如說是解剖分屍的刀法,心裡對魏晨剛纔說他是醫生的話語,不由信了幾分。
“你到底是誰!”
“這纔是你一直想問的吧,我可以告訴你,我在身爲醫生的同時,還是一個士兵,所以,你可以稱我爲醫療兵。”魏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接着他雙腳連踏地面,身影便消失在了山下冢田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