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王慶是土生土長的重慶人,不過他在十年前就加入了寰宇聯盟,成爲了一名普通的預備役士兵,而十年後,他已經混到了第五集團軍正團長的職位。
這麼年輕就成爲了團長,在寰宇聯盟內部其實並不多見,這都要感謝這次的總裁權利交接,王慶如是想到,如果不是林宇中上位後汰換了一大批俞中天的直系軍官,王慶自知他必然混不到今天的這個位子。
而今天,也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日子,寰宇聯盟終於在完成了總裁權利交接之後,對復仇聯盟發動了全面進攻,寰宇聯盟這次直接出動了百分之五十的機動部隊,可見聯盟對這次進攻的勢在必得。
第五集團軍的總體實力,在聯盟內,那也是數一數二的,而身爲第五集團軍的正團長,王慶這次的任務就是帶領先鋒部隊,爲整個集團軍掃清前進的道路,確保集團軍可以順利地從重慶城的城北直接攻入重慶城。
而正是因爲第五集團軍的強大實力,所以這一次寰宇聯盟這次針對重慶城的攻擊,起碼有一半是由從北側進攻的第五集團軍負責的,爲此,第五集團軍的軍長還特地在出發前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
想起軍事會議上,自己自告奮勇地找軍長把這個任務要來的時候,軍長那些期許的話,王慶不禁有些飄飄然了起來,只要這次自己能夠順利完成任務,這官位還將再升一級,而要是自己率先攻入重慶城的話,說不定總裁一高興,給自己來個三級跳,自己說不定可以成爲聯盟歷史上最年輕的軍長也未必。
王慶捫心自問,在第五集團軍裡面,要說對於重慶城的熟悉程度,絕對沒有人可以超過自己,而其實說起來有些丟臉,當初他之所以沒有加入復仇聯盟而是轉投了寰宇聯盟,只是因爲他沒有通過士兵考覈的第一輪測試。
哼!讓你們不要我,今天我就帶着軍隊來攻打你們了,到時候,待我把重慶城攻下,我看你你們還能怎麼囂張?
王慶安坐在第二輛懸浮裝甲車內安然地抽起了煙,剛纔經過四面山的時候,他還在擔心這裡會有埋伏,可是現在已經快要繞過四面山了,也不見出現任何人,他的一顆心便直接吞回了肚子裡面。
什麼復仇聯盟,不過就是一羣跳樑小醜罷了,居然連四面山這種主要道路上天然的據點都不派人防守,真是鼠目寸光,自己當初怎麼會去參加這個瀕臨破滅的組織的鳥毛考試?
“吱!”正在王慶吐槽得正爽的時候,前面的那輛懸浮裝甲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迫使他乘坐的這輛懸浮裝甲車也不得不採取了緊急制動。
“X,搞錘子啊,爲什麼停下來?”王慶憤怒地從位子站了起來,抓起面前的車內通訊器就大吼了起來。
“報告團長,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通訊器由話筒和內置的音響組成,音響內立刻傳來了前面的那輛車上的士兵的迴應。
“一個人?什麼人?尼瑪的,你個寶器,你開的是裝甲車,不是吉普車,你的武器呢?給老子嘣了他,然後繼續往前開!”王慶憤怒地拍着音響怒吼着,說完後更是把話筒用力地丟到了一邊。
“可是,團長,他的腳下放着兩個吸附地雷。。。”車載通訊設備的質量顯然不錯,之前那個士兵的聲音於是再次傳來。
“什麼?”王慶聞言聲音立刻高了八度,懸浮裝甲車是寰宇聯盟獨有的兼運輸戰鬥於一體的機動車輛,這可是羅風的一項重大發明之一,這種車輛如果不是遭到毀滅性打擊,基本上在陸地上是所向披靡的。
不過,羅風在發明這種車輛的同時,還專門爲復仇聯盟發明了一種用來剋制懸浮裝甲車的利器,那就是吸附地雷,相比於懸浮裝甲車來說,吸附地雷的用途就比較單一了,而且聽名字就知道了,它還是地雷。
可是這種地雷卻把懸浮裝甲車克得死死的,一般的懸浮車遇到這種吸附地雷,即使爆炸了也未必會對懸浮車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可是一旦懸浮裝甲車碰到這種吸附地雷,那就基本上報廢了。
“你確定他至於一個人?”王慶此時真想跳下車去,自己乘坐的這輛懸浮裝甲車說不定已經踩到吸附地雷了,不過相比於跳下車去面對可能存在的狙擊手的威脅,他還是寧願待在車內。
“是的。”
“1號車上的所有人下車,然後你給我把車開過去,只要他不讓開,你就給我撞死他!”王慶皺着眉頭想了一會之後說道。
“這。。。這。。。這。。。”說話的士兵顯然立刻明白了王慶的意思,要他開車去撞那個人,也就是說要犧牲自己去踩踏吸附地雷,他心裡十分清楚用懸浮裝甲車去踩吸附地雷意味着什麼,一時之間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你敢抗命?我跟你說,抗命就是死,旁邊有人不,給老子開槍斃了他,然後再派一個上去!”王慶有些抓狂地說道,後續的大部隊距離自己也只有十分鐘的車程,要是自己耽擱了太久,被後續的大部隊追上了,軍長責怪下來,那自己可擔待不起。
“我。。。我去。。。兄弟們你們別拿槍指着我了,下車吧。”那個說話的士兵顯然只有妥協,而且從他的話來看,那邊已經有人掏出了槍。
王慶擡起頭朝前面看去,只見第一輛懸浮裝甲車的後門打了開來,原本待在裡面的士兵紛紛從裡面走了出來,而那輛懸浮裝甲車則徑直朝着前面衝了出去。
那些從車上下來的士兵們,卜一下車便一起朝着王慶所在的這輛懸浮裝甲車走了過來,有幾個機靈的甚至還彎下腰鑽到車底下查看了起來。
“怎麼樣,有麼?”王慶臉色微變地看向了一個檢查完站起身的士兵。
“報告團長,沒有!”士兵聞言立刻敬了個禮回答道。
“轟!”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開出去的那輛懸浮裝甲車傾倒在地上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聽到聲音以爲是懸浮裝甲車爆炸的王慶直接弓起了身子,待確定安全了之後,才慢慢地探起了頭朝前面看去。
只見那輛懸浮裝甲車正側翻在了一個身穿黑色戰鬥服的年輕男子身邊,男子的黑色長髮用一根布條隨意地束在腦後,他的臉上帶着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而他的手上則拎着一個已經暈過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