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很快便準備好了,飯菜的質量極高,比之洛陽最大的龍鳳樓也不逞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沒辦法,誰讓這裡是洛陽呢,洪翔在這裡專門安置了幾個在濟南城接受過洪翔專門指點的廚子在這邊坐鎮,那水平,自然不同凡響。
“好了,大家邊吃邊聊吧。”洪翔舉起酒杯,與衆人一飲而盡,然後笑道。
“哇,好香啊。”文丑用鼻子使勁吸了兩口酒菜的濃香,不禁喃喃讚道。
顏良夾起一塊五花肉塞到嘴裡,嚼了兩下,立刻精神一振,讚道:“天吶,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好吃?!”
洪翔哈哈一笑,道:“這是專門用酒和糖以小火慢慢熬製出來的‘東坡肉’。”
“嘿,這東坡肉的味道真是絕了。”顏良用力地點點頭,再次讚道。
說罷,又夾了一塊,遞給文丑道:“來,二弟,嚐嚐這東坡肉,當真是天下少有的絕味兒啊。”
文丑微微一笑,覺得大哥有些誇大其詞,不料吃了一口後立刻驚呆了。
天吶,這是什麼味道啊?
他學問不高,無法用自己的言語在心中表達,但是臉上的驚歎之色,卻無疑不說明了其嘴中咀嚼的美食,絕對是天下少有的佳品。
這時,好奇心作祟之下,田豐與沮授二人也相繼夾起東坡肉品味了起來。
二人一吃之下,登時愣住了。
“二位覺得如何?”洪翔早料到會有這般結果,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田豐點了點頭,嘆道:“軟而不爛、肥而不膩,還帶着甜甜的味道以及沁人心脾的酒香,哎,這味道,恐怕我這一生也休想忘記了。實乃是人間最頂級的美味之一啊。”
沮授也附和道:“沒錯。這的確是天下少有的美食啊。能在這裡吃到,真是我等的榮幸。”
洪翔得意一笑,瞥了一眼旁邊的王越,彷彿再說:如何,我當初派那幾個大廚過來,沒錯吧?
王越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彷彿答道:恩,主公果然高明,屬下不如也。
“大人,不知這東坡肉的來歷如何,又爲何如此命名呢?”田豐問道。
“是啊,如此美味的佳品,若是早有人做得出的話,斷沒道理從未聽說過啊。”沮授也滿臉好奇之色地望着洪翔道。
“對啊,主公,這玩意兒爲何叫做東坡肉啊?給我們講講它的來歷吧。”顏良也巴巴地問道。
文丑沒有說話,但望向洪翔的眸子中那求知的眼神,無疑說明了他此刻心中所想。
洪翔微微一笑,道:“這乃是我在濟南城時無意間做出來的,後來覺得味道不錯,就將做法交給了我洪翔商會中的廚子,後來又集中各地分部廚子們來我濟南進行培訓,這才流傳到了洛陽這些分部所在之處。”
“那名字呢,想必也是大人您命名的吧?如此稱呼,可有何含義?”田豐忍不住又問道。
洪翔笑道:“其實很簡單,當初我給它命名時,也不知叫什麼好,後來向窗戶外一瞧,看到了一個位於東面的小土坡,看起來與那東坡肉的形狀有些相像,便隨口將其命名爲‘東坡肉’了。”
他當然不能直言,東坡肉乃是北宋時期文學家、詩詞造詣極高的蘇軾,也就是蘇東坡所創,故而胡扯一番,如此說道。
“哦?”沮授這時一臉奇色地道,“那不知您是如何創造出如此的一道世間美味來的呢?”
洪翔答道:“其實也很簡單,當初手頭正好有些五花肉和別人送來的酒,還有一些糖,覺得無聊之下,便將其丟到一口大鍋中用小火慢慢的熬製,沒想到出來後,味道居然如此令人難忘,所以便有了今日大家品嚐的這道菜了。”
其實,蘇東坡當初創造出這東坡肉時,也是偶然之作,原理與洪翔所言大差不差。洪翔既然不能說出蘇東坡的名號來,自然也只好將做法的創造過程演義一下,成爲自己的無意之創舉了。
王越這時忽然彷彿意興大發一般,朗聲唸了首與這東坡肉相關的詩詞,然後一臉得意的樣子沖田豐、沮授二人道:“這是我家主公爲這東坡肉所作的一首詩詞,二位不妨品評一下吧。”
洪翔一臉淡然地微微頷首.
這王越果然聰明,此時將這變身蘇軾時所創的有關東坡肉的詩詞拿出來這麼一顯擺,嘿,保管那田豐、沮授二人驚爲天人,讚不絕口。今日酒宴上他二人拜主的概率自然也就更高了。
原來,當日洪翔在濟南時,有空便弄出點超越這個時代的稀奇古怪的玩意,隨後待東西積累到一定程度,便利用龍紋變身,召喚來古代的頂級詩人,以其特有的超級能力,來一一爲那些玩意作詩賦詞,算是給這些玩意留下一段佳話,留給世人傳頌。
這東坡肉,自然便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跨時代的玩意之一。
果然,田、沮二人原本也只是聽說過洪翔不僅僅只有帶兵打仗的能力,詩詞創作能力也是非凡,但從未見過洪翔本人,故而心中暗覺其中定有誇大其詞之處。
可是眼下一嘗這東坡肉,又一聽這絕妙的有關東坡肉的詩詞,頓時心中明白,傳言果然非虛。
“大人果然奇才也。”田豐仔細品味了一番剛剛王越所吟誦的詩詞後,忍不住開口讚歎道。
沮授也是頻頻點頭,似是對田豐的話十分認同。
旁邊的顏良、文丑二人聽不太明白詩詞之中的奧秘,可也覺得似乎不錯,生怕被人瞧不起一般,也學着沮授的模樣滿臉讚賞之色的點頭稱是。
洪翔看着好笑,但還是一臉淡然的高人模樣,輕聲道:“那只是我隨手之作罷了,我本都忘記了,沒想到王越居然會背,真不知他是從何處聽來的。”
王越這時嘿嘿一笑,道:“主公,這是去濟南接受過您的培訓的大廚告訴我的,我覺得好聽,便暗暗背誦下來了。還望主公莫怪。”
旁邊的徐庶見自家師傅如此,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暗忖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師傅居然還有如此的一面。
“哈哈,這有什麼責怪的。”洪翔朗聲笑道,“我只是怕自己的隨手之作在此時拿出來,讓幾位新來的這幾位名士、名將們暗中譏笑罷了。”
“我等豈敢。”田豐立刻抱拳道,“莫說如此天下少有的精品文章了,就算是真的水平有限,我等新來之人,又哪敢造次,在心中腹誹大人的意興之作呢。”
沮授也道:“是啊,大人的詩詞造詣,果然不同凡響。看來我與元皓二人能夠拜到大人門下,實在是我等的榮幸啊。”
說着,與旁邊的田豐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洪翔見狀佯作什麼也沒看到般,笑而不語,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難道,他二人這是要正式拜我爲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