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之中,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
只是晴依沒有發現自己的對手是阿薩,阿薩也沒有明白,她的敵人就是晴依,只是當晴依出現在大廳的時候,阿薩在二樓上發現她的蹤跡,然後把燈給關了。
敵在暗,我在明。
多少還是有點好處,但最後的關鍵之處,還是要看誰的本事大。
晴依經過專業的訓練,阿薩也是一個強悍的女人,兩人雖然都是外表嬌小柔弱的女人,但本事在身,還是有那麼一點的狂躁。
阿薩掌握主動攻擊的權利,一腳下去被晴依輕快躲開。
緊接着就是一拳揮下來,晴依早有防備,第一次攻擊不成,第二次就更加難了,晴依已經爭取反轉的權利。
無論再怎麼說,晴依還是經受過訓練的人,阿薩只是把鞭子耍地順溜,其他的,就再無什麼專業的技能,在打的這方面,還是弱於晴依。
阿薩見勢頭不對,第一次攻擊不成,第二次還是失敗,那麼第三次就更加難了,攻擊的權利都已失去,直接就從二樓上躍下去,另外尋找殺機。
但晴依今晚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找到這個女人,然後說些什麼的,絕對不會讓她就這麼消失。
晴依跟着從二樓上跳下去,兩人都是身子輕盈,對於平常人來說,這是高危動作,但對她們來說,就是活動活動筋骨的熱身運動。
還是在幽暗的月光下,殺進來再被金碧輝煌的室內環境給照亮,顯得幽森森的讓人害怕。
阿薩要逃,但晴依緊跟其後就是不讓她逃脫,兩人就像是兩隻小老鼠的一樣在屋子內你追我趕。
晴依明白,儘管他跟白鐵的關係特殊,但要是被他發現自己在這個他從來不允許的房間裡出現,還是在追趕這個她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女人在糾纏,那就不得了。
想到這裡,就想盡快把她給揪住。
阿薩雖然在此之前貴爲公主,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優雅女子的風範。
就當阿薩正準備跨過一個沙發的時候,晴依舉得這機會來了,若不是在這裡將她抓住,那就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阿薩慢了一步,腳後跟被晴依一把揪住,身子在空中就被拖下來,還好是沙發,要不然落在這大理石上面會摔個半死。
就在跟她接觸的時候,作爲兩個女人,那直覺是超靈敏的,就算是手跟腳接觸,也感覺到,自己的對手是同類,而不是異性。
慌亂之中,阿薩想要逃脫晴依的追趕,什麼都沒看見,就憑直覺一腳給踹了下去,晴依手臂上被踢了一腳,落到沙發下面。
要知道有本事的人是不會服輸的。
晴依沒有給自己緩解疼痛的時間,再次一個麻溜的動作就將阿薩抓住,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殘忍,直接就把她拖下地,然後就是狂大亂打,風不清楚是頭還是腳的。
當然,這是防衛自己生命安全的動作,阿薩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一邊擋的同時還要一邊尋求機會還擊。
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情況,也就是突然間的事情,兩個人都不動了,雙方鎖住對方的致命點,又是很默契的心裡,就是要對方認輸。
但兩個都是倔強的脾氣,死活就是不肯開口。
兩人抱在地上,抱成一團,喘着粗氣沒有任何的語言,但晴依知道,這人是個女的,也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她們都堅信,在最火死去的那一刻,總會有一個人要先開口,只不過看誰堅持的時間長久而已?
四周還是那麼寂靜,還能聽到兩人的喘氣聲音,除了這個聲音就是心跳。
這個時候兩人不會想到其他什麼東西會再出現的,但事實就是,一個嬌小的魅影出現在她們身邊,晴依知道這熟悉的感覺。
不是一個人,是隨行。
隨行不知怎麼跑出來的,晴依清楚記得自己出門前是從窗戶逃脫的,所以關了大門,但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的神經被繃得很緊,晴依本來就有些吼不住,這個時候隨行得出現,更加是讓她不知所措,但這個時候,只有隨行是淡定的。
隨行畢竟不是晴依的寵物,要是換做蘇小詠這麼備受折磨的被鎖在地上,它一定會衝上去撕咬阿薩,但現在它沒有。
晴依明白,阿薩這個時候是沒有機會傷害隨行的,隨之也就放心了些。
隨行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安安靜靜的走到晴依的面前,伸出舌頭在晴依的面前,很是柔弱的tian了tian,表示它對晴依的關心。
就是這樣,晴依也很滿足的。
因爲她知道,隨行只是身在自己這裡,心還是在哎蘇小詠那兒的,狗是一種無比忠誠的動物,自己永遠都取代不了蘇小詠的。
晴依一邊繼續使出力氣讓阿薩服輸,一邊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隨行會出現在這裡?
滴答……
當她們明白這是電源聲音的時候,大廳裡面的燈光,突然之間像是地獄的鬼火亮起來,有點刺眼。
“這雜碎畜生,我看見它跑這裡來的。”一個男人雄渾的憤怒聲音。
緊着聽見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就是一隻狗嘛,老大也真是的……”
兩人躲在沙發後面沒有被發現,隨行也是懂人性的,原來是有人在追它,怪不得還這麼安靜的,跟她們一起躲在沙發後面不出聲音。
聽得出來,這兩人就是在追殺隨行還是什麼的。
這一切,晴依就都明白了,可以想象出當時的那個情景。
當兩人進去晴依房間的時候,隨行趁機逃了出來,隨行的鼻子很靈敏,循着晴依身上的味道就追過來這裡,同時也把兩個敵人給引進來。
不過晴依還是挺高興的,隨行既然在危險的時候可以找到自己,那麼在它心裡,她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兩人這個時候很是默契的,因爲有了外來的敵人,分別放開了對方的手,憋着氣呼吸的感覺還真是難受,這時候她們把共同的目標轉向那兩個進來的男人。
“在這裡不見,一定是跑到樓上去了。”一個男人繼續說話,聽聲音都知道這男的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
就當一個男的要跑上樓的時候,兩一個人阻止了他說:“老闆說了這裡是不準進來的,爲了一條狗得罪他,沒有必要。”
聽得出來,還是後面的那人小心謹慎。
“可這條狗同樣是老闆在意的,我們放跑了它。”這男的顯示出很害怕的憂慮。
另外一個不以爲然,“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女兒都已經不在了,難道一條狗還比不上一個人。”
說到此處,大家都明白了,晴依是白鐵的女兒,但是不可能?
一個男的繼續說道:“既然人都丟了,那還追究一條狗,我們還是去看監控,看人去了哪裡?”
兩人關上門離開這個房間。
但對於兩個女人而言,戰鬥已經結束,本來就已經夠累夠嗆的了,再從剛纔那兩個男人的對話之中得知的些許消息,她們兩個,應該是統一戰線上的。
這屋子裡的空氣本來就暖和的,剛纔過於奔命,這個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的,剛纔差點就掐死對方,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玩了。
晴依抱着聽話的隨行,學着阿薩的樣子,背靠在沙發的後面靜靜坐着。
“你是誰?”很久之後,兩人同時開口。
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兩人,同時放下了一些東西,然後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說會兒話。
“你是白鐵的女兒?”阿薩剛纔從那兩個人之中聽出來的,並且很乾脆的就問了出來。
晴依的回答是:“可以說是,可以說不是,你願意怎麼想,那就怎樣了。你說是不是隨行?隨行!”晴依已經不在乎別人是怎麼說的。
“那你是怎樣進來的?你跟白鐵是什麼關係?”輪到晴依問話。
阿薩有些納悶:“你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沒有正面回答晴依的問題,因爲她一向叫咔喀扎木都是阿爸的,聽到晴依叫自己的老爸叫名字,猜想他們之間關係不好。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晴依不想回答任何有關白鐵的問題。阿薩也不想說明自己就是馬克西尼亞公主的身份。
“它也叫隨行?名字是怎麼寫的?”兩人都把問題扯到不相關的地方,但都是帶着自己目的。
“怎麼有問題?”因爲隨行這個名字,終於有了共同的話題。
阿薩知道在咔喀扎木那裡的時候,就聽見過蘇小詠喊“隨行”這個名字,只是沒想到在這裡還聽到隨行這個名字,還真的見到隨行。
阿薩慢慢說道蘇小詠的事情。
“在你們華夏‘隨行’這兩個字,是不是很流行?是不是什麼吉祥的名字?有沒有什麼深刻的寓意?”阿薩對華夏充滿了期待。
“什麼意思?”晴依不懂。
阿薩解釋說:“我認識一個人,她昏睡了很久,醒來的意識也叫隨行這兩個字,聽到你說到隨行,原來它是一條狗。”
說到這裡,晴依馬上就不樂意了,辯解道:“它不是一條狗,它是我的好朋友,下次說話的時候請注意到一點。”說話像是真在警告一樣。
阿薩撇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