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一個超級現代化的地下基地裡,一位長相英俊的東方男子優雅的坐在辦公桌前喝着剛煮出來的香濃咖啡。
沒一會,他放在辦公桌上的衛星通訊器響了起來。
把咖啡杯放好之後,他不慌不忙的拿起衛星通訊器用英文說道:“請說,我是黎天。”
對方是一箇中年男子,聲音頗爲粗壯:“黎先生,你這個劇本真是寫得太妙了!天朝的特種兵完全被牽着走了!”
聽到這話,黎天只是哼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不過你也真是大手筆啊,九號基地就這樣被你捨棄掉了。聽說你的心腹拉斐爾也在那裡,怎麼不怕把他也犧牲掉了?”對方顯然是被黎天這樣狠絕的做法震撼到了。
“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就要毀掉,難道你想讓九號基地落入天朝手中麼。”黎天緩緩的說道,“還有,不要小看拉斐爾。他不單是個頂尖黑客,還是一個頂尖殺手。”
“果然是黎先生的作風。”對方哼笑道,“對了,陸一廷也在追擊部隊之中,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不是半死不活了麼,怎麼還能繼續戰鬥?”黎天倒是對這個有些意外。
“不知道天朝人對他做了什麼,似乎又能繼續行動了。”對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不過他知道黎天一直都很關注陸一廷的存在,所以纔會特地來彙報。
“不要弄死他就行。”黎天吩咐道,“他要是死了,我會讓你們都給他陪葬哦。”
聽到黎天這種語氣,對方知道這個青年人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他更加不解了,陸一廷明明是天朝的王牌特種兵,爲什麼黎天總是要處處護着他,還不允許自己的手下傷害他。
就算陸一廷是稀有的病毒免疫體,但並不是唯一的。他真心搞不懂黎天爲何對陸一廷那麼執着。
或許是發覺對方的不滿和疑惑,黎天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陸一廷啊,他是我最親愛的弟弟。”
“弟弟?”對方愕然的發音。
“沒錯,親弟弟。我的母親對他還有未了解的心願,在此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殺死他。”黎天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
因爲陸一廷現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
此時在天朝邊境地區,邢嵐所帶領的追擊隊伍依然還在繼續北上追蹤黑色旅的裝甲部隊。
“嗯?那個黎天真有那麼厲害?”聽完貝亦茹介紹黎天的光輝事蹟,陸一廷馬上不解的問道。
“七歲就能聞名全世界的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吧。”貝亦茹撇撇嘴角答道,“名副其實的天才啊。”
“嗯~原來是這樣,不過他七歲的時候,我才四歲耶。揚揚你不也才四歲麼,你怎麼知道這事?”陸一廷看向副駕駛座上的葉揚。
“我只是在中央軍校學習的時候,偶然翻到了關於黎天的報導,然後纔好奇去研究了一下。”葉揚老實說道,“那時候的黎天已經對外宣稱被恐怖分子撕票,我還曾經感嘆果然天才都是短命的呢。”
“這樣啊。”陸一廷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你對黎天很感興趣?”貝亦茹突然問道,“第一次看你針對一個人問那麼多問題。”
陸一廷老實點點頭:“是有興趣,因爲這個黎天的作風,特別像凱恩的作風。”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了,凱恩對他的影響還是那麼恐怖,這讓陸一廷心裡非常不爽。
“國際殺手刺刀之狼?”邢嵐馬上反應過來。
“嗯,他就是我第一個師傅。”陸一廷沒有隱瞞,“我的殺人技巧都是他所傳授。這個黎天的作風,真的跟凱恩很像啊。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會想到黎天這個裝甲部隊是佯攻部隊,因爲這是凱恩慣用的伎倆。”
經陸一廷這麼一提醒,邢嵐也想起來了:“我曾經研究過刺刀之狼所策劃的恐怖暗殺行動,果然和黑色旅這次所策劃的行動有異曲同工之處。”
“當年ICPO最頭疼的紅色通緝犯,他的確相當詭計多端。”貝亦茹的資料庫裡也有這個人的相關情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說黎天或許和刺刀之狼有關係?亦或者和曾經的那個國家殺手組織有關係?”
“很大的可能性。”邢嵐贊同貝亦茹的推導方向。
站在副駕駛座上舉着突擊步槍的葉揚開口說道:“黎天是T國黎總統收養的孩子吧,難道黎總統會收養跟殺手組織有關的孩子麼?”
葉揚此話一出,車上的其餘三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能夠成爲國家總統的養子,那麼黎天的身世肯定會被T國掘地三尺都要調查清楚。如果黎天真的跟那個國際殺手組織有關,那麼絕對不可能成爲黎總統的養子。
“真是匪夷所思啊。”邢嵐皺着眉頭說道。
“只能找到黎總統才能解答這個謎題了吧。”貝亦茹嘆氣道。
只可惜黎總統已經失蹤好一段時間了,是死是活無人知道。
“其實只要找到黎天,說不定就能知道很多事情了吧。”陸一廷開口說道,“比如關於那個黑色旅的恐怖組織,他是那個組織裡的高層幹部,肯定知道不少情報呢。”
“聽起來你很想逮住黎天?”葉揚難得看到陸一廷這麼有幹勁。
“可以的話,我更想親手殺了他。”陸一廷哼了這麼一句,“和凱恩相似的人,我都無比痛恨。”
被囚禁了十二年的人生,這種仇恨就算是殺了凱恩也無法消除。
雖然其他三人都不清楚陸一廷和那個國際殺手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但是他們都知道陸一廷的黑暗童年就是那個刺刀之狼所造成的。
“對了,那個凱恩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吧……”葉揚忽然想起這個。
“嗯。”陸一廷點點頭,“被我殺死的。”
“果然是你殺的。”葉揚露出“果然是這樣”的神情說道,“因爲兇手一直沒有被公開。”
“不過這還真是巧合啊,凱恩被殺的那年,也就是黎天遭遇綁架被撕票的那年。”貝亦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是單純的巧合還是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完全一頭霧水!”陸一廷不耐煩的叫了這麼一句,“我現在頭痛,不想這些了。”
說完這話,陸一廷直接把纏着繃帶的一雙腿翹在前面座位的椅背上,然後整個人慵懶的窩在座位裡,顯然不想再爲這些事情糾結。
“要讓陸一廷動腦筋想事情果然是硬傷。”邢嵐不禁吐槽一句,“葉揚你得加把勁,好好把他的智商開發一下。”
葉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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