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白菡”，讓所有人都愣了下，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虛空中，灕水踏空而來，緩步走向穆果果。
“灕水？”沈玦兒詫異。
柴筱可怔愣，“師父？”
灕水一襲白袍，神色淡漠，走到穆果果跟前，半蹲着，大掌握住了穆果果的小手，神力緩緩注入穆果果體內。
穆果果只感覺一股清涼的力量，平復了她沸騰的血液，痛苦褪去，腦中漸漸恢復清明，清澈水靈的大眼，愣愣的看着灕水。
灕水也注視着穆果果，神色淡漠，心中複雜，萬年的光景，世事變遷，他還是灕水，她卻已經不是白菡。
穆果果腦中又想起了國師滄桑幽遠的聲音，“白菡歸來，白菡歸來……”
白菡……
穆果果蹙着眉，腦中再次感到刺痛，一個畫面從眼前閃過，一個白衣男子，牽着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她跟前。
“白菡，是我對不起你，我感覺真的很累，我們分開吧。”男人語氣透着無奈，還有疲憊。
他旁邊的白衣女子，一臉歉意的看着她，“菡兒，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灕水，姐姐對不起你，姐姐什麼都可以讓給你，唯獨灕水不可以。”
穆果果手撫着心口，痛得撕心裂肺，眸中聚起淚花。
“果果，你怎麼了？”穆睿暄焦急的問道。
穆果果含淚的眸子看向灕水，恨意一閃而過，忽而有些茫然，她這是怎麼了？
“白菡歸來，白菡歸來……”
穆果果甩了下腦袋，小臉嚴肅，“沒事！我還得對付採玄，不能前功盡棄。”
穆果果離開了穆睿暄的懷抱，坐於地上，運轉體內的力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自己變得很強大，強大到，讓自己都震驚。
穆果果試着用自己的力量，去衝擊壓制她的詛咒，卻發現，很容易的，就衝破了，再沒有任何壓制她的力量。
神界，採玄一口鮮血噴出，倒地不起，渾身經脈盡斷，七竅流血。
那些替採玄提供力量的上神，全都不同程度受了傷。
穆果果欣喜破除詛咒，小臉露出笑容，只是感覺很累，偏過頭，靠在了穆睿暄身上，“爹，娘，我成功了。”
穆睿暄眸子憐惜的看着穆果果，擡手輕輕擦去穆果果眼角，鼻孔，嘴角的血漬。
灕水複雜的目光注視着穆果果，見她沒有大礙，心中稍稍安心。
“師父……”柴筱可輕輕喚了一句。
灕水身子頓了下，站起身，目光看向柴筱可。
柴筱可盯着灕水看了會兒，然後撲進了灕水懷中，聲音委屈，“師父！”
灕水身子僵住，低頭瞧着懷中的柴筱可，神色複雜，目光下意識望向穆果果。
穆果果見灕水看她，撇嘴，直接送了一個白眼外加鬼臉，滿臉嫌棄。
灕水眸色暗了下，擡起手，輕輕拍着柴筱可的背，溫潤的語氣道，“師父回來了。”
“師父……”柴筱可聲音委屈，頭枕着灕水的胸膛，手緊緊的圈着灕水的腰，“我好想你，你怎麼一直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