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看向柴筱可，眸色溫和，“我不會再隨便走掉，不用擔心。”
柴筱可咬脣，“這是師父說的，不許食言。”
“嗯。”灕水抿脣，目光看向沈玦兒，“不會忽然走掉了。”
沈玦兒淺笑，“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看來灕水是打算面對一切了。
“祖母，我想去妖界。”穆果果軟如的聲音說道。
衆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
灕水眉頭微蹙，“你的力量剛剛回歸，衝擊詛咒之力又受了傷，最好修養一段時間。”
“果果受傷了？”
穆凰隱神色緊張。
穆睿暄直接握住了穆果果的小手，紊亂的脈象讓他蹙眉，拿出一粒丹藥給穆果果服下，責怪道，“受傷了怎麼不說？”
“爹，小傷。”
穆果果笑得乖巧。
穆睿暄抿脣，大掌揉了揉穆果果的腦袋，“我們陪你一起去妖界，不過不是現在，等你傷好了再說。”
“神界明面上是反對戰爭的，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打着懲罰襲韞天尊的口號，讓乾爹和你姑父，都幫着妖界。”
“爹爹知道，你擔心妖界，也想殺了蒼熠報仇，可是你還太小，報仇不易。”
“只要妖界能夠平安無事，爹希望你能安心成長，等長大了，有能力報仇了，再考慮報仇之事。”
穆果果沉默了，小臉沉靜，力量回歸的那一刻，她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殺了蒼熠。
“果果，答應爹爹，任何危險的，有可能傷害自己的事，都不要去做。”
“縱然心中有恨，也要等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再去報仇。”
穆果果乖巧的點頭，“我知道的，爲了敵人，傷害自己，是不值得的，所以就算要報仇，我也會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
晚上的時候，吃過了晚飯，衆人各自回房。
灕水回屋的時候，柴筱可默默跟在他身後，像是有話要說。
灕水一路上沉默着，直到回了房間，才轉頭看向柴筱可。
柴筱可咬脣，走上前，伸手抱住了灕水，“師父……你復活了，你有溫度了，小可一直在等你。”
灕水神色複雜，“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師父，你說過，等有了肉身，就娶我。”
灕水沉默了。
他沉默的越久，柴筱可越心慌，頭枕着灕水的胸膛，根本不敢擡頭去看他的神色。
“師父，我一直在等你，一直等……我知道，你有了前世的記憶，生命中也多了兩個女人，可是她們都不在了，不是嗎？”
“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纔是你身邊的人。”
“我們相處的那幾年，一直都很快樂，現在也可以很快樂。”
灕水眸色暗了下，擡手輕輕拍着柴筱可的背，“是師父讓你難過了，你說的對，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師父既然回來了，自然要給你個交代。”
“小可，師父是神，有很長的生命，而人類的生命，不過是百年而已。”
“師父只能陪你這一世，陪着你一起到老。”
“嗯。”柴筱可笑了，心中甜蜜，“小可不求生生世世，只要這一世幸福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