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賓客們的詫異目光瞬間就都投了過來,他們是一羣穿着黑背心,身上露出各種紋身的壯漢,這羣人擁簇着一名矮胖粗的中年人。
矮胖粗身上穿了一件花色的襯衫,脖頸與手腕上帶着錯大的金鍊子,賓客們在認出他是誰後都不約而同的向後方挪動。
林楓看出了賓客們的懼怕,心裡馬上就明白了,這人絕對是香江鼎鼎大名的黑社會人物。
如不然,這裡的賓客們是不會流露出這種表情的,畢竟能來這裡的人都不是簡單的。
“可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你們這幫人也都是港島知名人士,怎麼給這樣的一個大陸癟三捧臭腳呢?丟你老母的爛人!”
矮粗胖身邊的一名高大壯漢高聲喝罵,露出一口好像一口就能咬斷狗骨頭似的大牙齒。
他是矮胖粗的保鏢,也是一名道上的狠角色,酒店裡的保安們雖然都圍在他們的身邊,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見到無人敢應聲,壯漢又戲謔般的向四下裡的賓客們臉上盯去,更是時不時的故意把目光停留在某一個賓客的臉上,直到被盯得賓客膽怯的垂下腦袋後他才轉移目光。
“你就是那個傻叉大陸仔?”
矮胖粗突然開口傲然問道,聲音洪亮又充滿了不屑,他雖然身材很挫,是個理着光頭,高聳着肚腩的中年油膩,但舉止威武,一望而知就是個頤指氣使慣了的“大亨”。
他的話音剛落,陸海就猛地一下向前衝去,陸海知道他叫光頭勇,港島14K幫會老大,14K是港島三大幫會之一,也是勢力最大與人數最多的幫會。
武老三一邊伸出手臂擋住了陸海的身體,一邊眼神輕蔑的飄向了光頭勇,雖然只是輕輕的一瞥,但光頭勇卻有種墜入冰窖的感覺。
“老大這人手裡絕對有人命。”壯漢保鏢俯身在光頭勇耳邊小聲提醒道,“看那三個小孩子身邊的幾個人,他們都太淡定了,都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光頭勇下意識地問出。
“他們的眼神彷彿是在看死人……”
光頭勇還沒聽完就揚起了手臂,但又想到這裡還有很多的人,不能丟了人,就沉聲訓斥道,“草,你,老母,在港島我纔是老大,只有我能這樣看別人,沒有別人敢這樣看我!”
“小楓有話說。”武老三再次攔住要向前衝的陸海說道,“你照着做就行了,解決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陸海這纔想到小楓就在這裡,趕緊半蹲下身體,眼睛稍微仰視的看向林楓。
林楓的嘴角輕輕上翹,似乎是在微笑,一旁的兩個小蘿莉也絲毫沒有害怕的表情、
嘴饞的楊曦甚至趁這個好機會多吃了一塊甜點,嘴裡一嚼一嚼的,眼角上滿是笑意,心裡更是盼着這夥人天天來鬧纔好呢。
林楓先看向了剛剛來港島不久的田建明幾人,他們這次是要跟隨武老三一起移民的。
這只是他們表面上的身份,背後身份是人口大國的軍事人員,有特殊的任務與使命。
田建明沒有說話伸出三根手指從額頭下滑的脖子,然後橫指兇狠一劃。
林楓意會,他們傷人不專業,他們的專業是殺人,只要允許殺人,他們只需三個人就夠了,不管14k總部有多少人,他們只需三個人就夠了。
田建明看到林楓眨眼後,就領着身邊的兩個人悄悄走了。林楓這纔對着陸海開口說道,“你出去說,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就這麼說?”陸海不明所以。
“快去吧!”武老三抓住陸海的手臂,把他提了起來,“就說這一句,就什麼都不需要你管了。”
陸海使勁咳了一聲,提醒別人,也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未語就先賠上笑臉,一定要嚴肅。
“你們來搗亂,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陸海盯着光頭勇大聲說道,但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因爲他嘴角又向上挑了。
光頭勇聽的一愣,他真想不到一個大陸仔暴發戶在港島敢跟他這樣說話,就在他要張口大罵的時候,突然一隻腳過來了,然後他就感覺連呼吸都不行了。
光頭勇一夥人被粗暴的趕出了宴會廳,他們剛被趕走,宴會廳裡就炸鍋了,賓客們三五一夥的湊在一起紛紛議論起來,猜測後續的故事情節。
“尊敬的來賓們,對不住了!”
陸海深鞠躬,起身後宣佈道,“爲表達歉意,今晚所有的來賓都將獲贈62年香檳王一箱,半月後我會再次舉行一次晚宴,今日來的人都將會接到我的請柬。”
掌聲嘩嘩的響了起來,如果一人送一瓶62年香檳王也就算了,但每人送一箱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估計整個港島也只有陸海一人能有這大手筆了。
62年唐·佩裡儂香檳王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你有錢可能買到一箱或是幾箱,但你要是想買一卡車這就不是隻要有錢就能做到的事情了。
“陸先生您好,只要您有空,咱們隨時都可以喝一杯?”
“陸先生,我特別欽佩你,不管是能力還是爲人,咱們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你可千萬別拒絕,我十分期待與您的合作!”
“陸先生,謝謝今晚的招待!”
經過光頭勇一鬧之後,陸海在港島上流社會圈子裡的層次增高了一些,但並沒有融入進去,上流社會圈子的人還在觀望中。
光頭勇可不是簡單人物,他們都在等着看後戲,14K在港島有十多萬幫衆,就連警察都不敢管他們,陸海又有怎樣的手段解決這件事呢?!
“爆炸消息!爆炸消息!港島黑社會社團總部昨晚被人血洗,死傷超過百人,有幸存者口述,兇手只有三人……”
“光頭勇是身中十槍血流沒了才死的……”恆隆集團總裁陳曾熙嘴中喃喃說道,“看來咱們是大大小看了望北樓的陸海,港島真的是要變天了!”
陳曾燾看着身患重病還在爲面臨破產危機的恆隆集團憂心操勞的哥哥陳曾熙說道,“我聽啓宗說,昨晚望北的陸海曾當着所有的人的面說了一句,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話。”
陳曾熙聽完考慮了十多分鐘後,說道,“聽說陸海的年齡很青,你去告訴啓宗一聲,他與陸海都是青年人,要多接觸,交好朋友……咱們恆隆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