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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着寬大的機體,以及面積很大的機翼提供的浮力,飛機一直能夠保持着浮現於海面。因爲波音747客機是下單翼佈局,機翼實際上既可以提供足夠的浮力,又可以起到穩定的作用。
但是當時的海況條件不算好,有三米的風浪。
這還不至於出現危險,問題出在飛機的底艙,也就是貨艙。
在迫降之前,爲了減輕重量,貨艙裡面的貨物全部被拋棄,貨艙進入封閉狀態。按理來說,雖然貨艙做不到密封狀態,但也不至於會出現大量進水的情況。因爲即便貨艙是底艙,但吃入水中也不到兩米。這個深度的水壓不會形成多大的威脅。
然而底艙大量進水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當裴小山向李路報告了這一情況的時候,李路意識到問題嚴重了。因爲他發現,印尼海軍沒有絲毫馬上施救的意思!
短時間內,他沒辦法想清楚是爲什麼。
印尼海軍要眼睜睜地看着飛機上一百多名乘客隨着飛機下沉?
當他發現印尼海軍的那兩艘護衛艦正在緩緩地後退,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心沉了下去。
乘客們也發現了探照燈消失了,先前喊話說要把他們救上船的印尼海軍,無聲無息地慢慢地退開去。
李路大步走到經濟艙,裴小山緊跟在身後,李路招手把閆究生喊過來,低聲對他說道,“馬上把所有人都集中到飛機前段去,小裴,你組織幾個青壯年,去堵住底艙的漏水。”
“是!”
兩人馬上行動起來。
李路轉身,準備到駕駛艙去,卻被人拽住了胳膊。
他回頭一看,頓時驚訝了。
“你怎麼在這?”
拽住他的人卻是前不久在帝都差點就滾了牀單的白素娥,她應該在帝都準備參加想唱就唱比賽的,怎麼會在sq730航班上?
“真的是你……”
白素娥悠悠地說着,眼中充滿了希冀。就好像人在困境中,看到了一隻大手伸向自己。
李路把她拉到一邊,給陸陸續續在閆究生的組織下朝飛機前段走的乘客讓出通道。卻沒料到,剛剛一連經過了兩次驚嚇的白素娥,此時看見他心裡那滿滿就快要溢出來的依賴驅使之下,用力地把他推進了茶水間。接着,一踮腳兩手就緊緊地抱着李路的脖子,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路試圖推開她,卻驚訝地發現這女孩的力氣大得出乎他的預料,無奈之下,他只得關上門,免得被他人看了去。
“你先別哭,先別哭,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別哭了。”李路拍着她的後背,說道。
白素娥卻是不管不顧,使勁地摟着他,把臉埋在他胸口上盡情地把淚水都哭將了出來。
“你冷靜點行不行,把我放開,我得去聯絡救援船隊。”李路說道。
這姑娘此時此刻哪裡聽得進去話,孤身在外遇到這樣的事情,還一連兩次被當做脅迫的工具。她可不是什麼特種兵特工,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罷了,沒有當場尿褲子,已經是很出色的表現了。
順利報了名之後,白素娥就參加了初賽。也不知道是李路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的主人起了作用,還是她本人的表現出色,一路過關斬將就進去了十二強賽。
在sq730航班上出現,是因爲組委會組織了十二強前往新加坡拍攝宣傳片。結束之後,愛玩的她和幾個女孩子商量了一下,多逗留了幾天,然後自行回國。就坐上了比較便宜的sq730航班,因爲下一次活動是在南港舉行。
誰承想,這麼一逗留,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她跟其他幾個女孩子是因爲比賽相識,在心裡還遠稱不上朋友。此時見到曾經爲人師表的李路,又幫助了他許多,卻不因此而上她的正人君子李路,那顆極度需要安全感的心便徹徹底底地靠了上來。
況且,和平酒店那件事之後,尤其是李路毫無留戀地拒絕和她住在一起的時候,白素娥那顆小芳心就多多少少有些蠢動了。
李路卻是無暇去分析這些,腦子裡想着的是如何保住飛機上139名天朝人的安全。
狠了狠心,李路抓住白素娥的肩膀,用了點力氣推開她。
白素娥被推了開去,淚眼婆娑地看着李路。李路正想說些什麼,突然之間,她猛地撲過去,又摟住李路的脖子,踮着腳一口就吻上了李路的嘴脣。
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李路腦袋空白了一下,隨即他對此作出了迴應。
李路猛地把白素娥推開,這一回力氣更大,白素娥退了幾步撞到後面的隔板上。
李路寒着臉,抹了一把全是口水的嘴脣,盯着白素娥:“你幹什麼?有病呢吧你?拍戲呢!大爺的,一百多條人命的安危在老子手裡,你還在這兒女情長個沒完,給你臉了!給老子閉嘴!別他媽哭了!”
措手不及的一通狠罵,把白素娥給訓愣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在她眼中突然變得陌生的李路,聽到了心碎開了的聲音,濃濃的委屈逼上淚腺,她竭力忍着不哭聲音來。
“老老實實待着!”
扔下一句話,李路開了門出去,大步走向駕駛艙。
李路心裡有了一絲愧疚,但很快就不去想這些了。按理說,現如今的他,能夠讓他生氣到破口大罵的事情和人,很少很少了。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李路有些瞭解白素娥,也能夠明白她當前的狀態。
說白了,她這麼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女,欠的就是罵,罵過了腦子也就清醒了。李路絕對不想有這麼一個完全憑性而爲的女人在添亂,已經夠亂的了。
且不說白素娥在茶水間如何的發呆,卻說李路來到駕駛艙,看見機長坐在駕駛座上發呆。猶豫了一下,他走過去,一個手刀把機長砍暈過去,提起他把他移到一邊去。
拿起送話器,李路調整好頻率,開始呼叫:“這裡是新航sq730,我們正面臨沉沒的危險,請求過往船隻救援。”
他使用的是國際通用頻道,同時再次發出了sos信號。他的英語語音能夠被所有接收範圍之內的船舶接收到。
自然,正在全速趕來的天朝救援船隊也收到了他的呼叫。
167號艦上的管海天很快就明白了李路的意思,他知道發出呼叫的是李路。隨即,他下令起飛167號艦上的兩架艦載直升機,攜帶救生器材先一步趕往出事海域。同時,他命令所有艦隻凡是攜帶了剛**通快艇的,全部釋放出去。
這個時候,救援船隊距離飛機依然有將近一百海里的距離,除了艦載直升機之外,那些剛**通快艇的最大航程,有很多都達不到一百海里。爲此不得不在上面臨時加裝上油桶。
最大的希望寄託在兩架z-9艦載直升機和補給艦的那架z-8大型艦載直升機上,它們攜帶了大量的充氣式皮艇,可以在最多四十分鐘內趕到。
裴小山渾身溼漉漉的跑進駕駛艙,喘着粗氣報告道:“大隊長,進水的原因找到了,貨艙門遭到人爲破壞,現在只能倚靠人來擋住漏洞,但依然還在進水。”
“人爲破壞?”
李路轉身,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裴小山肯定地點頭,“乘客裡一定還藏着索爾的人。”
緩緩地搖了搖頭,李路說道,“不一定是索爾的人,但肯定是中情局的人。”
“萬塔已經被送走,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裴小山冷靜地給出自己的看法。
李路淡淡地說道:“也許跟印尼海軍見死不救的原因一致。”
說到這,李路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時候救援船隊至少應該派出艦載直升機了,你親自看着貨艙,在直升機到之前,一定要保證飛機浮在水面。我親自去把那傢伙揪出來。”
“是!”
裴小山想不通印尼海軍爲什麼會見死不救,也想不通隱藏在乘客當中的那個人爲什麼之前沒有出手,而是在萬塔已經離開飛機後要把飛機弄沉。
或者,那個人不知道萬塔已經不在飛機上。
存在這個可能性。
過去的十幾分鍾裡,李路也想不到,但是他現在明白了。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女,欠的就是罵,罵過了腦子也就清醒了。李路絕對不想有這麼一個完全憑性而爲的女人在添亂,已經夠亂的了。
且不說白素娥在茶水間如何的發呆,卻說李路來到駕駛艙,看見機長坐在駕駛座上發呆。猶豫了一下,他走過去,一個手刀把機長砍暈過去,提起他把他移到一邊去。
拿起送話器,李路調整好頻率,開始呼叫:“這裡是新航sq730,我們正面臨沉沒的危險,請求過往船隻救援。”
他使用的是國際通用頻道,同時再次發出了sos信號。他的英語語音能夠被所有接收範圍之內的船舶接收到。
自然,正在全速趕來的天朝救援船隊也收到了他的呼叫。
167號艦上的管海天很快就明白了李路的意思,他知道發出呼叫的是李路。隨即,他下令起飛167號艦上的兩架艦載直升機,攜帶救生器材先一步趕往出事海域。同時,他命令所有艦隻凡是攜帶了剛**通快艇的,全部釋放出去。
這個時候,救援船隊距離飛機依然有將近一百海里的距離,除了艦載直升機之外,那些剛**通快艇的最大航程,有很多都達不到一百海里。爲此不得不在上面臨時加裝上油桶。
最大的希望寄託在兩架z-9艦載直升機和補給艦的那架z-8大型艦載直升機上,它們攜帶了大量的充氣式皮艇,可以在最多四十分鐘內趕到。
裴小山渾身溼漉漉的跑進駕駛艙,喘着粗氣報告道:“大隊長,進水的原因找到了,貨艙門遭到人爲破壞,現在只能倚靠人來擋住漏洞,但依然還在進水。”
“人爲破壞?”
李路轉身,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裴小山肯定地點頭,“乘客裡一定還藏着索爾的人。”
緩緩地搖了搖頭,李路說道,“不一定是索爾的人,但肯定是中情局的人。”
“萬塔已經被送走,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裴小山冷靜地給出自己的看法。
李路淡淡地說道:“也許跟印尼海軍見死不救的原因一致。”
說到這,李路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時候救援船隊至少應該派出艦載直升機了,你親自看着貨艙,在直升機到之前,一定要保證飛機浮在水面。我親自去把那傢伙揪出來。”
“是!”
裴小山想不通印尼海軍爲什麼會見死不救,也想不通隱藏在乘客當中的那個人爲什麼之前沒有出手,而是在萬塔已經離開飛機後要把飛機弄沉。
或者,那個人不知道萬塔已經不在飛機上。
存在這個可能性。
過去的十幾分鍾裡,李路也想不到,但是他現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