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徐慧珊戲份不多,拍了兩場下來就沒什麼事了。
她只是個小到可以忽略的配角,不像林雅芝那些個大咖,身邊有好幾個助理和紀經人圍着。
拍完戲後,她憤憤不平地往化妝室方向走去。每一步走得都很用力,就差沒被地給踩個窟窿出來。
換回自己的衣服,又對着鏡子重新化好妝,徐慧珊正準備拉門出去,忽然迎面撞上一堵肉牆。
“誰啊,這麼不長眼?”她正愁沒處撒氣,可是當擡頭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時,她瞳孔一縮,脫口叫出一個已經名字來,“……歐陽飛?”
只見對面的男人長得身材高大威猛,足足有一米九的個頭,他五官長得還算英俊,但是眉宇間卻隱隱有幾分陰鷙。
如果以普通人的眼光來說,可以被歸爲帥哥的行列。然而在俊男美女雲集的娛樂圈,他毫無特色的五官,實在算不上有多出衆。
看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和錯愕的徐慧珊,歐陽飛笑出一口白牙,眉梢一挑,跟她打招呼道,“珊珊,好久不見!”
徐慧珊呆住,一雙美目兀自瞪得老大。她的視線緊緊盯着男人的臉,身側的手指不由收緊,好半晌才從喉嚨間發出聲音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以爲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個男人,她以爲自己早就已經忘記生命中曾經還有過這個男人的存在,可是當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心底某些被刻意深藏的記憶還是被打開了。
“歐陽飛,我們分手吧。”
“珊珊,你又鬧什麼脾氣?”
“我是認真的,我已經愛上別的男人了,而且我很快會嫁給他!”
“那我們的孩子呢?”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珊珊!珊珊!”
…………
彼時,歐陽飛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模特。徐慧珊跟他份手後,憑着自己的演技闖進演藝圈,雖然現如今沒有大紅大紫,但也是個叫得出名字的二三線演員。
聽了她的問題,歐陽飛忍不住笑了。他的嘴脣上薄下厚,挑起一邊的嘴角時,笑容也有幾分迷人。當年的徐慧珊最愛他這個表情,說他是帥中帶着一點小小的壞。
“珊珊,能來顧大導演的片場,除了拍戲,還能是爲了什麼呢?”
“你也有演?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其實,如果徐慧珊細心一點,就會在當初顧遠達電影選定所有角色時,就留意到演員名單。
只不過她當時的心思並沒放在上頭,當然不清楚這部電影裡除了主演以外的角色。
而徐慧珊只不過演的是個小角色,跟歐陽飛飾演的男四號完全沒有對手戲,兩個人碰不到面也很正常。
“今天,我們不就遇到了?”歐陽飛長腿一邁,走進化妝間,順手將門反鎖上。
“你、你幹嘛?”徐慧珊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你的經紀人呢?不在嗎?”
“他去幫我買咖啡了。”歐陽飛把她逼停在牆角,俯身朝她靠近過去,脣角彎起的弧度透着譏誚,“你是知道的,我在工作前有喝咖啡的習慣。”
“我、你……”徐慧珊望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頭腦突然空白,心臟一下子擰得緊緊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
“珊珊,你現在過得好嗎?”歐陽飛貼着她的臉,低低詢問着,“八年前,你甩了我之後,我就一直在想,將來哪天我們再碰面時,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你,過得好嗎?”
下脣瓣幾乎被咬到出血,徐慧珊的手用力攥着自己的裙子,“好啊,我過得很好!”
歐陽飛輕笑出聲,“是嗎?”
在他如此近距離的注視下,徐慧珊就像是無所遁形的小丑,卻又不得不硬着皮頭強撐道,“是!”
歐陽飛嘴脣一扯,語帶嘲諷,“珊珊,我以爲當上大導演的夫人後,你有多光鮮亮麗。可是現在看來,你的要求似乎越來越低了嘛!”
徐慧珊猛地擡頭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當年你那麼狠心把我們的孩子打掉,巴巴地送上門去替顧遠達那個老男人生兒子。可是現在呢,他又是拿什麼來敷衍你的?”歐陽飛頓了頓,脣角勾起邪佞譏誚的弧度,“一個提不上臺面的丫鬟角色,就把你打發了?”
聞言,徐慧珊臉上神情一僵,後背貼着冰冷的牆面,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地往腦門上涌,那股屈辱感衝得她幾乎要爆裂。
她不清楚他的現狀,可是這個男人對她卻是瞭如指掌。
“我樂意,你管不着!”
歐陽飛見她惱羞成怒,伸手捏住她削尖的下巴,眯起眼睛睨着她,“我不希望我當年要死要活愛着的女人,現在被個老男人這麼糟蹋着!還懂?”
徐慧珊冷笑一聲,“你也說了是當年!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她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肯定是目睹了剛纔自己在片場被顧遠達當衆指着鼻子罵的丟臉情形。
“珊珊,你現在傍上大導演,就不屑在跟我這種沒名氣的小演員扯上關係了是嗎?”歐陽飛望着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由收緊了幾分。
徐慧珊吃痛,望着他英俊的五官,哼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當年把你甩了,所以現在來看我的笑話,是嗎?”
“怎麼會?”歐陽飛輕然一笑,眼底神色陰鬱又輕薄,“我是心疼你,跟了個能當自己爹的老男人,到頭來什麼好處也沒撈着。”
“你笑吧!笑夠了就給我滾!”這樣的對峙讓徐慧珊覺得自己更加不堪,一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也有些扭曲,“滾!滾遠點!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到你!我……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飛就突然一把扯過她的腰,低頭就吻住她的脣。
徐慧珊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死死盯着他,忘記了反抗。他的吻與記憶中當年的溫柔完全不同,幾乎是帶着恨意地往深處吻。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拼命想推開他,可是,任由她如何掙扎捶打,他不僅沒有鬆開,反而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