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顧裡裡打量着她，“你是哪號人物，不敢說自己的名字？怕我向九殿下彙報？”
“我是姬靈，是他的前妻，不怕你向他彙報。”姬靈看着她的目光帶着不快，“你一個人類的小丫頭，還是不要妄想跟九殿下在一起，因爲那不屬於你。”
“不屬於我，難道就屬於你？”顧裡裡對她毫無畏懼，“你既是前妻，有何資格來這裡警告我？”
“真是可笑。”姬靈看她就像在看一個多麼渺小的人，“你知道我想要殺你有多容易嗎？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那爲什麼不殺我反而來警告我？”
“因爲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顧裡裡不懂，“什麼意思？”
“看你這麼愚蠢，不妨告訴你，九殿下不可能愛上你的，因爲他有一個愛了很多年的女人，名叫林月爾，而你是她的替代品，我爲什麼不殺你，因爲之前有了好幾個例子，他都以爲那幾個女人是林月爾的轉世，對那些女人特別好，事實上呢，沒多久就煩了，他便知道那不是林月爾，因爲若真的是林月爾，他不可能會煩。”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顧裡裡根本沒興趣聽這些，畢竟她現在是身不由己，不是想跟九殿下斷絕關係就能斷絕的，她沒那個能力。
“看你沒興致，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事情，你知道之前那幾個例子的女人都什麼結果嗎？”姬靈告訴她，“全都死了，無一例外，你的那一天會多久到來呢？真是讓人拭目以待。”
“九殿下答應過我，就算他厭煩了我，也會給我一條活路的。”
“自然，他沒厭煩你之前，你要月亮，他可能都會給你摘來，好自爲之，希望沒有再同你見面的機會。”
姬靈的身影消失。
顧裡裡看向窗口的符紙，自己的這些符紙對姬靈這樣修爲特別高的，根本沒個卵用。
她忽而睡不着了。
真的會如姬靈所說的那般嗎？
以後九殿下看不得她了，會真的處死她？
原本內心確定的信念動搖了。
她要再問他一遍纔好。
顧裡裡去陰間的時候，九殿下正在看書。
他坐在那裡，一身玉袍着身，長髮如瀑布滑絲綰在身後，一眼看去，生出不容靠近的距離感。
“九殿下。”
知道他不說話，顧裡裡向前繼而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看他的目光，她便知道可以說了。
“你以後真的不會殺我麼？”她不隱瞞他，“你的前妻找我了，她說你以前也找過像我這樣的女子，但都死了，我心裡很不安，以後你厭煩我了，會不會如她所說把我殺了？會不會不遵守你現在的口頭許諾？”
九殿下拿起筆給她寫了幾句話：[你命都是我的，討論這個實在多此一舉，畢竟我不會厭煩你，永遠不會，如果你擔心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做的承諾是真的，不會言而無信。]
看了紙條，她的心裡說不清的感覺，“如此，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