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做未來的紀太太,就要適應聚光燈下的生活,也要適應着跟各位記者朋友打交道,可怎麼辦呢,我家漫漫顯然不太喜歡。”
一陣接着一陣的閃光燈繼續瘋狂的亮起,忽明忽暗中,映着她的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紀雲深擡起修長有力的大手,揉了揉喬漫的發頂,動作親暱自然,“從今以後,喬漫的未來將會由我接手,她的好壞我也會照單全收。”
話落的這一秒,關於喬漫的所有謠言,好像一下子就不攻自破了。
衆人的焦點又全部回到了紀雲深的身上,有的記者還是不死心,“紀少,喬小姐如今身陷家族內鬥,林城人人避之不及,您就沒有想過,她與您在一起,很有可能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心事?”
紀雲深冷冽的黑眸閃過一絲深沉晦暗,脣邊卻有抑制不住的笑容弧度微微上揚,“你指的是錢?男人賺錢難道不是爲了給女人花!你們這是什麼邏輯?”
紀雲深的眸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了人羣外那抹白色的身影上,風揚起了她黑色的長髮和白色的裙角,如水的眼睛彷彿真的和瀰漫的雨霧融成了一體。
他收回眸光,不露痕跡,“爲什麼天經地義的事情,被你們媒體一說就變成了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風吹着雨水不斷的墜落,打溼他的頭髮和衣服,幽深的眸,在夜色下,漫開恣意的黑色,裡面的情緒根本讓人無從分辨。
他渾身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場,即便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也足可以讓底下一衆記者不寒而慄。
不過,俗話說的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有的記者顯然對紀雲深的回答不滿意,七嘴八舌的繼續逼問。
就在這時,傅青山找來了十幾名醫院的保安,硬是在黑壓壓的記者中間,疏通開一條道路,紀雲深牽着喬漫快步的走向停放在不遠處的那輛菸灰色賓利車子。
後面的記者還在不停的逼問,似有不聽到想要的答案不罷休的架勢。
“紀少,紀少……那如果喬小姐在您那圖的根本不是錢,而是感情呢?”
感情這種東西,一旦上癮,就會變成死心塌地的付出,這道理誰都懂。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衆人眼中淡然於世的紀雲深,最終也沒能倖免,不是嗎?
紀雲深聞言腳步驟停,喬漫險些撞上他寬闊而又線條分明的背部,只見他轉過身,順着剛剛那道女記者發出的聲音方向看過去。
“剛好我是個不容易變心的人,如果是感情的話……”他低頭,沉黑的眸子就那樣盯着喬漫,從容有度,並帶着濃烈的認真,“那是我的榮幸。”
直到坐進車子,喬漫才緩過神來,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他面上並無異色,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乾淨分明,目光平視前方,帶着沉穩的力量。
他像是有所察覺,淡淡開口,“喬小姐這麼盯着我,會讓我錯覺的以爲,你看上我了?”
他這是在提醒她,千萬別動感情嗎?
剛剛的那一幕,只是恰好符合了她心中對男人的所有幻想,與感情無關。
“紀先生是林城所有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鑽石男神,我喬漫是個俗人,當然也不可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