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柳媽都是背對着葉芙，她在院子裡認真地曬毯子，陽光照在她長滿皺紋的臉上，她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有些木訥。
葉芙端着牛奶杯輕輕搖晃着，然後從廚房裡走出來，她目光鎖定蘇笑笑，脣角掛着淺淡柔和的笑意。
“笑笑？”
正要上樓的蘇笑笑被她喚住，回眸正看到婆婆朝自己走來，她縮了腳步，“媽。”
“來，喝杯牛奶吧。”葉芙平和地雙手遞上。
“謝謝媽。”蘇笑笑脣角微揚，她的眼眸亮亮的，“我想上去開窗通通風，一會兒就下來。”
“嗯。”葉芙目送她上樓，看着她的背影。
看到了她擡手垂眸喝牛奶的動作，葉芙脣角的笑意變得詭異。
三樓，蘇笑笑端着牛奶杯走進了婚房。
收起笑容，她一臉淡漠，她捧着牛奶杯直接走進了洗手間，毫不猶豫將牛奶倒入抽水馬桶。
曬完毯子的柳媽回到了客廳，然後走進了廚房。
她警惕地環視四周，趕緊從壁畫邊沿取下一塊指甲大小的芯片，她握在掌心迅速離開。
樓上某臥室裡，柳媽關緊了房門並反鎖。
她將芯片熟練連接在電腦上，焦急而緊張地等待電腦運行着。
柳媽看到屏幕上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廚房裡，葉芙泡好了一杯牛奶。
然後她四下張望，踮起腳尖打開壁櫃，從裡面取出一隻白色小藥瓶，她迅速地擰開蓋子，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倒入牛奶杯中……
柳媽心一沉，她取下芯片蓋上筆記本電腦奪門而出。
走廊裡，她朝着蘇笑笑的臥室疾馳而去，在門口與端着牛奶杯從臥室裡走出來的她撞個滿懷，盯着她手裡空空如也的杯子，她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恐懼，“悠悠……”
“柳媽，怎麼了？”蘇笑笑眉心一皺。
柳媽充滿惶恐地盯着她手裡空空的杯子，她擡眸，心驚地問，“你喝了？”
“什麼啊？”她微笑，顯得很輕鬆。
柳媽緊張地盯着她，“牛奶。”
蘇笑笑與她對視，然後後退一步，走進了臥室。
柳媽也跟進來並關上了房門，她緊張地盯着她，“你一共喝了多少杯？這樣的牛奶？”
“牛奶有問題是嗎？”蘇笑笑問得很平靜。
“是。”柳媽毫不隱瞞地答，盯着那空空的牛奶杯，她的心如跌落谷底。
“這一杯我給倒了。”蘇笑笑垂了垂眸，心情有些沉重地說，“但是之前她遞給我的每一杯，我都喝完了，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
望着呆愣住的中年女人，蘇笑笑擡眸，疑惑地詢問，“柳媽，她想做什麼？牛奶裡面添加了什麼？”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柳媽的心亂了，腦海裡一片空白，“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我不知道是哪一種。”她努力扯回思緒，擡眸交待她，“悠悠，如果她再給你牛奶，你不要拒絕，試着採樣然後想辦法去做化驗，不管是什麼，應該還有挽救的可能，因爲現在你的身體也沒有出明顯的症狀。”
“我知道了。”蘇笑笑情緒低落，婆婆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