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小姐還處在驚詫之中，方小玉沒有片刻停留，她抓過包包迅速轉身離開，甚至都來不及把包包的拉鍊拉好。
看着她慌張焦急的樣子，前臺小姐擰起了眉。
衝出大廳，方小玉的心砰砰亂跳，她一頭栽入等候的出租車裡，“師傅，開車吧！”
“去哪？”車子開始啓動。
“去盛氏集團附近的餐廳。”
“好。”
簡短的談話間，車子已經開出了很遠。
百里安氏一樓大廳。
前臺小姐手裡還剛拿過這份文件，電梯門打開，無意間擡眸她看到總監和總裁同時走出來，她趕緊繞過辦公桌，拿着文件朝他們倆走去。
“總裁！總監！這是躍宇小張送來的資料，說是關於環保計劃的。”
中年男人愣了一秒，詫異地接過，安信也疑惑。
“安總，她說讓您打電話給韓總監談合作。”
“還說了些什麼？”安信接過男人遞來的複印件看了看，他蹙起了眉，這不是盛譽的字跡嗎？
“什麼也沒說就急匆匆走了。”
安信斂了眉，他特意看着盛譽標註的那些觀點與建議，的確很獨到。
“躍宇小張？”中年男人微微詫異，“躍宇哪個小張？全名叫什麼？”
“抱歉，我沒來得及問，她好像趕時間。”
安信擰了擰眉，他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轉身朝電梯邁開步伐。
安信邊朝電梯走去，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對話。
“小玉，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嗯，好多了呀，我現在在盛氏做特助，具體來說是特助助理，反正什麼都做，我想多學點知識，以後來你們百里安氏也會更上手是不？不能一生病就頹廢了。”
中年男人跟進了電梯，梯門關上，他迫不及待地問，“哪裡不對勁嗎？安總？”
安信看向他，肯定地說，“這份文件是從盛氏流出來的。”說着，他將複印件遞給他。
“……”中年男人伸手接過，看到一些鋼筆標記的註解，“你怎麼知道？”
“這是盛譽的字跡，獨一無二的原創。”
“不可能啊，盛總都這麼上心了，那人家躍宇爲什麼不跟盛氏合作？”
安信隱隱替方小玉擔憂，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安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打電話聯繫韓宇嗎？這可是咱們的機會，不管是誰暗中相助，都是機會啊。”
安信擰了眉，沒有馬上給出答覆。
“安總……”
“過了下週一再說。”
對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上了樓，兩人將這份由盛譽標註過的文件仔細看了一遍，他們都驚歎盛譽的眼光與遠見。
“難怪能成功引導龐大的盛氏集團，眼界果然不一般，年紀輕輕能達到這種境界，絕對是商界天才。”
安信聽着他的讚歎，他心情黯然，也可以說是有點矛盾。
盛譽的這些註解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果加上這些他從未考慮過的途徑與優勢，拿下躍宇的合作應該是指日可待。
然而這些念頭在安信心裡只是一閃而過，他擡眸問，“你私人手機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