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師？”這一幕，把蘇笑笑嚇到了，她趕緊從包裡掏出紙巾替她擦眼淚，“您到底怎麼了？您別哭，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她看到恩師這個樣子，眼裡也泛滿了淚水，“舒老師，來，先把眼淚擦了。”
舒明握住她的兩隻手，聲音顫抖了，“笑笑……”犯罪感將她徹底包圍，連聲音都顫抖着，“對不起。”
蘇笑笑滿頭霧水，“對不起什麼？你在跟我說對不起嗎？”
她朝餐廳門口看了看，方小玉正好走出來，她邊解下舒明腰上的圍裙，邊說，“舒老師，咱們去附近咖啡館坐坐，您吃飯了嗎？餓不餓？”記憶裡，服務員都是等客人散場後再吃的。
這女孩的善良，讓舒明情緒徹底崩潰，“笑笑，對不起，是老師對不起你，都是老師的錯……”
呃？蘇笑笑擰了眉，“您在說什麼呢？什麼對不起？”
“我沒有臉見你，不配做你的老師。”舒明深吸一口氣，她用紙巾擦去眼裡的淚水，平復了一下情緒。
方小玉已經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
“舒老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蘇笑笑環視四周，“我先帶您去吃飯吧，您一定餓了。”說着，就要拉她走。
卻被舒明拒絕了，她站在原地，拉住了想帶她走的女孩，“笑笑，還記得那封盛氏集團的推薦信嗎？我打你電話，讓你去學校辦公室拿的那封信。”
蘇笑笑點頭，“記得。”
“那是假的。”
“……”方小玉和蘇笑笑眼裡同時閃過一絲錯愕。
舒明繼續說道：“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有兩個戴墨鏡的男人找到了我，交給我一疊錢和一張推薦信，並且威脅我必須讓她去盛氏……幾經猶豫後，我才騙了你。”
推薦信是假的？舒老師是受人威脅才推薦自己來盛氏集團的？
倆女孩都覺得不可思議。
蘇笑笑猛然想起總裁一直重視自己的玉佩，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希望自己去盛氏集團，推薦信完全可以是真的，不需要威脅舒明老師啊。
“那你現在……”蘇笑笑從上至下打量着她，“現在爲什麼……”
“假冒推薦信，就是欺騙盛總，他怎麼可能放過我？”舒明脣角勾起一抹苦笑，說出來，頓時感覺輕鬆了，“天下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一動怒，我就丟了工作，而且整個江城稍體面的地方都沒人敢招聘我，更別提是留在學校繼續教書了，連幼兒園的門都踏不進。”
蘇笑笑眼眸裡閃過些什麼，她只覺腦海一片混亂。
“對不起，笑笑……都是我的錯。”舒明發自內心地說，“那羣人背後勢力強大，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你一定要小心，一切平靜的背後都可能隱藏着漩渦，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並不是盛總的人。”
“笑笑，是我對不起你，我不配爲人師表。”舒明慎重地朝她鞠躬，“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這個事實，讓蘇笑笑一時間沒辦法消化，她除了震撼就是震撼。
目的呢？
把她弄進盛氏集團的目的呢？？
如果弄她進去的人是總裁，那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爲那塊玉佩。
然而，並不是，看來這一切都不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