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問你話呢！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脫單了？！那男的是不是你男朋友？”林琴正色地瞅她，不給她任何撒謊的機會。
她無語，堅定地答：“真的沒有！他只是我一個朋友而已！普通朋友！”
“朋友？”眸光微轉，她說道，“只要是男的就行了，你努力一點，也可能發展成男女朋友的。”林琴心情大好，連忙又幫女兒遞了杯果汁過來，神秘兮兮地道，“你可得盯緊點，千萬別讓蘇笑笑那妖豔貨色給搶走了，最好是搬出來住。”
方小玉翻了個白眼，“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可走了？”說着，便要起身離開。
林琴一把拉住她，“小玉，媽沒錢了。”她的聲音小若螞蟻。
“……”她微怔，“什麼叫沒錢了？”
林琴哀怨地眨眨眼，鬆開女兒便開始可憐巴巴地傾訴：“媽媽買股票賠了，現在手裡只剩兩千塊錢，馬上又要交房貸車貸，你先借點錢給媽媽吧，媽媽掙了錢馬上還給你，也算是幫媽媽度過難過，在江城，媽真的不知道還能依靠誰。”
“不是說不買股票的嗎？你又不是行家。”
“我知道，可是都已經買了，媽以後再也不買了。”
“你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住這麼大的房子，爲什麼不租房呢？還有車，你要車幹嘛用？你就住在對面，天天呆在店裡，走路不過三分鐘，你這些都是不必要的浪費！”這種話，方小玉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她說了，“媽！咱們真的沒有必要打腫臉充胖子，自己過得舒服快樂就好，這些物質都只是表面的，爲什麼要一味地去追求？”
“怎麼可能只是表面的呢？你看看這一排店面的老闆娘，有哪個不是在這裡買了房買了車的？人活着就爲一口氣，你這個年紀還不明白媽不怪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哪怕不要用，買來擺這兒也是爭了氣！別人有的我也要有，這樣纔有拼勁。”
“可是人家是一次性付清！而你要還貸！你是有了，但你比人家活得更辛苦更累。”
“我的也快還完了啊，再還三年這些東西就是我的了，小玉，你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幫媽媽吧？”林琴有些低聲下氣，“小玉，這些錢算媽媽借你的，你就幫媽媽解解急吧？掙了錢連本帶息再還你，我保證不白用你的！”
方小玉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這個女人雖然和自己的生活觀價值觀完全不同，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媽。
她是拉不下面子拒絕的，“你需要多少啊？”心裡竟也有些心疼她。
“多多益善。”
這樣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方小玉皺了眉，她質疑地打量着她，真的只是還貸這麼簡單？
“你說實話，不然我不幫你。”女兒態度堅定。
林琴有些不安地擡眸，“小玉，我不但要還貸，買股票的時候還借了些高利貸，外頭的人已經來催了，明天中午要是還不上，我我我……”
方小玉的心豁然一緊，“高利貸？這你也敢借？”
“……”林琴知道理虧，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唯一的辦法還是連本帶息地還錢。
“如果還不上，他們準備把你怎麼樣？”方小玉眉心微顰，緊張不已。
她不敢看女兒，“砍砍斷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