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讓他照。”顧之說，“但自己能感覺到。”
“他這些傷疤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消掉嗎？”
“我正在研製一種去疤神藥，大概還需要三天的時間，效果肯定顯著。”
盛譽喝了口咖啡，慎重地交待顧之，“別讓他照鏡子，他臉上的傷疤就拜託你了，必須去得乾乾淨淨，他是導演，臉同樣重要。”
“好。”
“顧之。”盛譽轉眸，“笑笑的身體真的沒大礙了嗎？”
顧之微怔，盛譽補充問道，“我是指她的懷孕機率，我要聽實話。”
“……”顧之慎重地想了想，才緩緩啓脣，“她的子宮壁很薄，受藥流的刺激很大，所以……懷孕機率還是很低，哪怕調養得再好，能懷孕的機率也不會超過40%，而且近兩年內應該不會懷孕，如果懷了，孩子就必須生下來，她的子宮經不起任何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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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譽冷峻的側顏勾勒出一抹難過，他心中蔓延着酸澀，“你必須治好她，哪怕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做爲一個女人，她會認爲這是不完整的人生。我不希望她難過，生不生孩子是她的權力她的選擇，我一定不會強迫她。”
“盛總，臉上的傷疤看不見，卻能摸着。”Baptiste從洗手間回來了，他心情低落，“無論如何，發佈會還是要召開的，哪怕我嚇死一大片記者。”
“行，沒人不讓你開。”盛譽回神，他喝了口咖啡，清冷的眸光掃向他，“既然知道自己臉上有傷疤，那就淡定點等顧之的去疤藥水。”
爲了自己的形象，Baptiste選擇了忍！
“放心，我一定配合顧醫生的治療。”Baptiste再次重複，“等我好了，我一定召開發佈會！”
盛譽蹙眉，卻沒再多說些什麼。
夜色如墨潑灑。
風涼涼的。
合租公寓裡。
客廳茶几上的大藥袋攤開了，近20種藥片攤在上面。
吃過晚飯的蘇笑笑對着藥片說明仔細地看着，取出幾顆放到方小玉掌心，“一樣一樣來，吃太多容易嚥住。”
“笑笑，你幫我問問顧醫生吧，有沒有一種藥可以代替這些玩意啊！我要瘋了！”方小玉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我都快成藥丸了，渾身都是藥味！”
“我的方小姐，不是已經幫你問過了嗎？沒有啊，你現在是恢復期，這些藥片都是必須吃的，而且一粒也不能少。”
十分鐘後，最後一片藥裝入了袋子裡，方小玉也吃掉了手裡的藥丸。
“笑笑，你就沒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方小玉盤腿坐在沙發裡，抱着枕頭瞅她。
蘇笑笑將裝滿藥片的袋子掛起來，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坐在她對面，“有，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誰啊？”她心中沒底，隨後便問道，“安總嗎？”
蘇笑笑搖頭，“霍美珍。”
“那有什麼好稀奇的？”方小玉不以爲然，“你們不是在一個公司嗎？”
“她精神出了問題，被精神病院的人帶走了。”
蘇笑笑的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方小玉錯愕了一下，“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