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駱目光瞬間黯淡，微微動了動脣，好半響，才說：“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嗎？真的不能原諒我？真的還是要離開我嗎？”
秦菲絮的雙眸泛紅，垂着眸子，沒再看向他。
“你明知道，這並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就算我原諒你，我們也不能在一起了，你明白嗎？”
他明白，他當然明白。
現實中實在有太多無奈了。
“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夜斯駱轉身，拿起外套，開門離開了。
眼看着那扇門漸漸關上，秦菲絮無力地靠在門板上。
外公，我該怎麼辦？
…
…
那一個晚上，秦菲絮一張輾轉到凌晨才沉沉地睡過去，一直睡到中午，也沒有要醒過來。
一直到被電話的鈴聲驚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看也沒看一眼就接起來。
“喂……”
那頭的蘇小小聽到她迷糊的聲音，輕笑出聲：“你還沒起牀？都已經十二點了！”
秦菲絮閉着眼睛，懶洋洋笑着開口：“我知道了，我就起牀！”
“那你快點起牀吃午飯，昨晚上我沒能陪你，今天的晚餐我們一起去吃！”
“好……”
兩人閒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剛想要起牀，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秦菲絮蹙了蹙眉，該不會又是甄心或者夜宗遲吧？
猶豫半響，接起來：“喂，你好！”
“是秦小姐嗎？是我……”
秦菲絮一愣，原來是韓霏，她怎麼會想起給自己打電話了？
“喔，有事嗎？”秦菲絮還是禮貌性詢問。
“秦小姐，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韓霏的聲音冷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秦菲絮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
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就掛了電話。
起牀之後，秦菲絮洗漱完，吃了一點東西就出門了。
…
…
這一次，韓霏把秦菲絮約到她家裡來了。
秦菲絮來到韓霏家門口，還是猶豫着半響才按門鈴。
半響，門打開了。
韓霏看到站在門外的秦菲絮就朝着她笑了笑，側過身子，“進來吧！”
秦菲絮剛走進客廳，就迎面走來了一個小男孩，就是那一天在機場上碰到的那個小男孩。
她微微一怔，可是下意識就知道這是韓霏和夜斯駱的兒子。
誰知道，小傢伙也似乎認得秦菲絮，昂着小腦袋，奶聲奶氣喊道：“阿姨，我們又見面了。”
秦菲絮彎了彎脣，“是啊……”
韓霏抱起小傢伙，看向秦菲絮說道：“不好意思，本來打算約你到外面去，可是我又不放心把孩子留在家裡，所以……”
秦菲絮斂下笑意，淡聲：“你約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韓霏看着小傢伙，柔聲哄着：“小聰乖，先回房間好不好，媽媽有事情要跟阿姨聊！”
小傢伙乖巧地點了點頭，就和秦菲絮招了招手，就走進了房間。
“秦小姐，我們坐下聊吧！”韓霏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隨即端上果汁。
兩人坐在沙發上，韓霏卻率先開口：“秦小姐，你能不能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