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阿五翹着二郎腿讓她不要言而無信了,氣得葭月甩了根玉米棒子到它的頭頂上。
大田鼠一把接過了玉米吃得簌簌直響,瞅着葭月毫無懼色。
“哼。”葭月朝它做了個鬼臉,然後帶上了門,又去了長生殿。
“我看恢復得挺好的,只是施針了兩次血脈就通暢了。接下來這藥草用得得法些,你這腿上的屍毒應該能逼出去。”
苗至在那蟲燈下,施針施得仔細。說得雲淡風輕,其實鼻子上已經泌出了小汗珠,相當辛苦。
“我。。。。。。我會把診費攢齊了給你的。不會平白讓你這麼辛苦。
況且,你說得容易,驅除屍毒的藥草很稀罕吧,別說得像是田裡的白菜明日便能割了似的。”
葭月不好意思地說道,她知道苗至玉爲了治她花費了不少心思了。
“好好,你慢慢攢,攢齊了診費我就再能見你了。我不急。”
苗至玉笑得那麼好看,染紅了葭月的臉頰。
“驅屍毒的藥啊,不是貴不貴的問題。是十年才長一片葉,二十年纔開一次花。是我蓬萊島上獨有的仙草。所以這價錢,你也就別計較了。要是真按這真金白銀地算,你得以身相許才還得起~”
“你!”葭月一惱,苗至玉就雙手捂臉,笑嘻嘻地唯恐挨巴掌。
不過看葭月並未打他,便慢慢從手指縫間偷偷望着她。
“師姐別惱,我打個比方而已。師姐像天仙一般,能娶你的人定然是人中龍鳳,非同尋常。我這種窮郎中,自然是高攀不起的。”
苗至玉樂呵呵打趣道。
“窮郎中?我看該是仙嶽掌門的好女婿,仙芝小姐的意中人。”葭月也不知道怎麼了,脫口而出便說道。
說完,抿了抿脣,這苗至玉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平日不多話的,這是怎麼了?閒言碎語,真是八卦得很。
。。。。。。
葭月很是侷促,然而苗至玉卻是興致盎然地看着她。像是她的臉上能瞧出朵花來。
“看什麼?”葭月心虛道。
“嘿嘿,葭月師姐這般在意我,似乎不是這麼簡單啊~”
苗至玉把藥箱合上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葭月的身邊。身後是破破爛爛的窗櫺,月光透着縹緲,又讓兩人間的距離變得愈加曖昧。
葭月聽到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鼓動着,她幹嘛緊張?!
“死小子,哪裡不簡單啊?!”葭月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索性掄起拳頭要往苗至玉身上招呼而去。
拳頭卻一下被這人半路截住了,手被他握在了手裡。。。。。。
“放手!”
葭月掙了掙,可苗至玉便是壯着膽子如何都不肯放。見葭月在月色下羞紅了臉龐,卻並未真的動氣,他很高興。
“你能這麼關心我,我做夢都會笑醒的。”苗至玉說完,還真的垂頭偷笑着,賊兮兮地讓葭月很是羞惱。
“你笑什麼?我又沒有說錯。”
“錯了,大錯特錯!”苗至玉便這麼拉着葭月的手並肩坐着,朝着她溫柔笑了笑,“我日後只想濟世爲懷雲遊四海,做個能幫到別人的郎中就好了。傳承掌門衣鉢我可從來沒想過。至於師妹,她與我一同長大,青梅竹馬,卻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子心動過,直到。。。。。。在那回廊上看到了你。皎若秋月,般般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