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呢?怎麼沒看到她?”葭月鎮定了些心緒,便不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她記得昭若來幽冥找阿四了。他們後來說了什麼?她魔怔了之後,又發生了何事了?
葭月的記憶有些斷片。
這可麻煩了,她都不記得谷四後來是如何安撫好她的。
“吱吱?”阿五感到莫名了,怎麼昭若郡主來了嗎?那金枝玉葉的昭若會來幽冥?!
阿五真是吃驚不小。她膽子也太大了!
“是啊。昭若來了北府。她竟然用凡人之身,甘願冒險闖入幽冥。她難得來見阿四,好像又被我給打斷了。”葭月苦笑着說道。
她對昭若很是抱歉,不過,若道歉有用的話,她願意道歉到海枯石爛。只希望時間可以回到她和阿四犯了大錯的那一天。
就算是被陰陽雙泉的寒毒和熱毒折磨死,她也不能和阿四做那種事情的。
昨晚,谷四到底如何同昭若說的,她並不知曉。而昭若會是如何傷感地離開幽冥,她卻是能猜到。
這世上,爲何許多事情天不隨人願。明明很是般配的兩個人,可阿四,卻那麼執着地獨獨是想要她葭月?
她心中不好受。但她如今這樣被凶煞之氣所困,對昭若郡主的愧疚,與阿四之間的糾葛,已經不知道如何挽回。
“阿五啊,我怎麼回房間的?”葭月不由心虛問道。
“吱!”阿五給了她一個白眼。她如此昏迷不醒地,還能怎麼回來?
阿五吃了人蔘果後,雖然有了短暫的化形之能。可是當它恢復了本態之後,便又不能說人話了。爲了這事,阿五最近有些泄氣,不太願意化形。它覺得自己畫虎不成反類犬,塗惹傷心。
“果然還是阿四嗎?。。。。。。我該怎麼辦?”葭月這一聲嘆息有些長。對着天空,像是這幽冥的穹頂都快垮下來了一樣。
昭若若是再問她,她葭月和谷四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聯?她斷然是要啞口無言了。
突然,不遠處有一條粉色的小魚,很是鬼祟地朝着這邊游來。
雖然遊得不是很快,可全力擺動着尾巴,竟也避開了下面魔使們的戒備。
“小鯤?”葭月不覺疑惑喊出了聲。
血鯤聽到這葭月喊它,高興壞了,賣力地遊了過來。
小鯤怎麼會跑來幽冥找她?是不是苗至玉出了什麼事情了?!她接這隻小魚在手裡,而小鯤居然用大嘴抿着她的衣裳,拼命把她往外面拽着。
真是苗至玉出事了?!
葭月心頭一跳。她什麼都沒顧得上,便想騎上變大的血鯤,讓它帶着自己去地上。
“吱吱吱!”葭月正要翻窗而出,沒想,後面是阿五咬住了她的衣裳。
它對她說,此刻,她怎麼能離開阿四的庇護單獨外出?萬一煞氣發作,便是入了魔可怎麼辦啊?
“阿五啊,你和阿四說一聲。苗至玉有事,我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地,對不住了。”葭月很是決然地鬆開了阿五的牙關,便這樣騎在血鯤上,往遠處而去。
“好大的魚兒啊!這是什麼?!”守着北府的魔使們都看到了,正要搭弓上箭把這魚射下來,沒想,卻是鬼君從後面喝止了他們。
他們這才擡頭髮現,這大魚上坐的是葭月小姐。
。。。。。。幽冥也會有光芒,卻是鬼蟲飛過天際被森森鬼氣所點燃,隨後大片燃燒後所迸發出的光亮。
谷四看着葭月離開的身影。他脣角勾着苦澀的笑。
他說過,他爲葭月做什麼都值得。可即便如此,此刻還是會有錐心刺骨地痛着。
他以爲,自己什麼都是受得了的。。。。。。可原來,並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