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青衫還是太單純了，不是他高估了趙家的底限，而是低估了趙家人的手段。
是的，除非是官府安全部門出手，否則量子網絡無法堵截。但是堵不了，可以疏導分流啊。
古人有言，堵不如疏。雖然本意是治理水患的辦法，現今用在網絡流量上，卻也同樣有效。
李青衫和kuma的表演是很精彩，還有很多旋律優美、節奏動人的新歌，如果能正常表演，肯定能吸引很多觀衆。現在李青衫和kuma遭遇的問題，就出現在觀衆這一塊。
新手藝人往往第一個難關，就是沒人氣，沒人知道你是誰。在這種情況下，你就算有再好的藝術水平，也是酒香出不了巷子。
就像路演現場這裡一樣，同樣是表演，李青衫和kuma的攤位被隔開後，路人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會被外面的路演吸引走，真正走到最後人牆外的，十不存一。就算再這個一，也很快因爲看不到表演，失去耐性後，轉移了目標。
李青衫和kuma寄以重望的網絡直播間，面臨的情況還要嚴重。因爲兩人在小廣場表演了快兩小時，直播間卻連一個人都沒進來！
“爲什麼還沒有觀衆點進來呢？”李青衫看這顯示在線觀衆爲零的直播間提示，心裡也是很納悶。
是的，官方直播網站rén liú量是很小，但是相對應的，在這邊做直播的主持也少。對新人主持而言，在官方直播網站和其他熱門直播網站上直播，被關注的機率是差不多的。
連續直播兩個多小時，結果連一個觀衆都沒有，這完全是見鬼了好嗎？
李青衫越想約納悶，忍不住又停下表演，開始對網絡直播間進行操作。
“網絡上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是李青衫，給大家問好了……能看到這條消息嗎？”
沒有人迴應，但是這條消息，確實飄在李青衫的直播間裡，第一個測試成功，說明直播信號和網絡連接是沒問題的。
李青衫立即開始第二個測試，操作着主持人的賬號，瞬間切換到直播大廳，然後看到各種奇異獨特的直播間名稱，還有的自帶rgb光效，花花綠綠的好不招搖。
嗯，能切換，說明直播賬號也正常。李青衫便點擊“青山之旅”的直播間，瞬間切換回來。
“咦，等等，有觀衆了！”李青衫看到觀衆在線人數提示那邊，忽然一個數據閃爍，竟然提示有2796個觀衆在線觀看。
而且，不僅有觀衆，互動也非常熱鬧，一條條的字幕綵帶，不斷從直播間上空飄過。
“青山哥，你好帥，我愛你！”
“青山帥哥，二十個火箭買你的背心，脫掉脫掉，趕快脫掉，我要看你的八塊腹肌！”
“性感sex，脫掉脫掉，統統脫掉……”
李青衫看得一樂，暗笑道，“這些觀衆真可愛，還給我取外號了，還想看我的八塊腹肌……哈哈哈，咱們可是賣藝不mài shēn，纔不會脫掉t恤呢。”
但是，李青衫樂着樂着，很快就樂不起來，嘴巴也漸漸張開，下頜差點掉出去了。
“什麼鬼？我怎麼變成了觀衆，而且直播主持變成了別人？我看花眼了嗎？”
李青衫擦了擦眼睛，發現並沒有看花眼，自己回到直播間後，確實變成了觀衆，並沒有看到相關的管理選擇。
最關鍵的，是直播間正中間出，有一個大帥哥穿着背心、短熱褲，正在跳很有挑逗性的熱舞！
等等，讓我切出去冷靜一下。李青衫手指一點，瞬間切換回直播大廳，看着滿眼五光十色的rgb字體，搖了搖頭，然後再次切回直播間。
這次他沒有點擊房間名字，而是在個人id界面下選擇返回直播間，刷一下視覺切換，他再次回到青山之旅直播間。
沒有觀衆，沒有互動，沒有別的主持，只有kuma挎着貝斯，在努力演唱一首現行流行金曲《快樂小熊》。
呼……看來剛纔只是幻覺，也許是我太關心直播數據，所以纔會發生那種錯覺……李青衫長舒一口氣，跟着唱了起來。
“曾經我是一隻快樂小熊，生活的壓力卻令人逐漸迫窘。就像路邊的水灘，被泥濘所的渾濁……那是貧窮和真兇……喔喔喔……”
一首歌唱完，李青衫忍不住再切換出直播間，打開直播人氣排行榜，一列拉下來，看到青山之旅排在第1642位、在線觀衆3640名，他再次愣住了。
等等，剛纔不是幻覺嗎？這是什麼？李青衫用力晃着腦袋，立即切換回自己直播間。
嗯，看清楚了，觀衆數爲零。切換出去，人氣排行榜上，青山之旅在線觀衆3690。
我去，這是什麼鬼？一邊是觀衆爲零，另一邊卻是觀衆不斷增長，就連人氣排名榜的位置，也在不斷上升？
李青衫忍無可忍，對着kuma喊道，“老妹，先停一停！直播網站好像出bug了，咱們的直播間數據不對！”
“是嗎？”kuma一驚，立即停下表演，然後和李青衫腦袋挨着腦袋，對全息屏研究起來。
“老妹，你看，直播間內在線觀衆爲零，切換出去，青山之旅在線觀衆……爲零？”
李青衫傻眼了，剛纔明明時候在線觀衆三千多的，現在又變成零了？不對，這正好說明直播網站的數據有問題，絕對是出bug了。
“虧得是科學院主持逐漸的直播網站呢，竟然也會出現這種低級的數據波動錯誤？太差勁了！”
李青衫搖着頭，把剛纔的發現，和現在的情況，都和kuma說了一遍，然後準備呼叫網站客戶，讓對方來解決問題。
“等等。老哥，你查看的數據有問題！”kuma制止了李青衫的行動，然後親自切換出去，目光在直播人氣一掠，準確找到自家直播間。
“哥，你看，咱們的數據是正確的，在直播間和大廳都保持了一致。”kuma先把這個疑點排除掉，然後手指一點，落在另一個直播間名稱上，“問題出在這裡！哥，你剛纔看的，是這個直播間的數據！”
李青衫仔細一看，可不是嗎。青山之旅，在線觀衆4790，十幾秒鐘沒看，人數又上升了。
“等等！這個房間名字——青山之族！我靠，這房間叫青山之族，而不是青山之旅！”李青衫失聲喊了出來，整個人都震驚了。
“沒錯，而且還有其他好多房間，名字都很相似！”kuma冷着臉，刷一下找出七八個方向，點給李青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