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愛上了你，被否定我存在意義，事事遷就你，悶死我自己，太虛情假意……
討厭愛上了你，要我苦苦壓抑委屈，爲了在一起，裝着不在意，這太沒骨氣……”
徐晗緩緩柔柔的嗓音，委屈中帶着點點不甘，壓抑的情緒裡，又充滿了爆發的力量，徹底展現了曲調的爵士風格，把這一首流行金曲演繹得極爲完美，頓時引起在線觀衆的驚歎。
“哎呀，這個小烏龜唱歌很厲害呀。《討厭》這首歌雖然是ktv必點，但要唱好可不容易。”
“是呀，和原唱比起來，別有一股風味呢。”
“以前沒聽過小烏龜的名字呢，沒想到是厲害的獨立歌手，果然是物以類聚，厲害的人認識的都是厲害的朋友呢。”
紛紛擾擾的觀衆裡，有一個人顯得尤其震驚。蜀都音樂學院副院長劉愛樂失神地望着徐娢，失語道：“這……這纔過去幾天，徐娢這位同學進步很大啊。”
“誒，這個徐娢很不錯呀，已經形成個人風格。老劉，我記得她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對吧？”尚都民族傳統文化學院的民樂教授尚中正嘖嘖稱奇，和劉愛樂交流起來。
“是的，去年剛剛畢業的學生，還是我給頒發的證書。不過在一個星期前我見過她表演，那時候好像還沒今天這個水準……”
劉愛樂表達疑惑，豎起耳朵靜心聽下去，發現和一個星期前相比，徐娢的感情表達更加圓滿，爆發力也更加強勁，簡直提高了一個層次以上。
北都國立音樂學院的教授黃培華也在觀衆羣裡，聽了一會兒後，嘆道：“老劉，你這個學生可惜了，生不逢時啊。憑她這個水準，要是早出道十年，可能已經是一個大歌手了。現在遇到虛擬偶像風潮，真是可惜了……”
劉愛樂搖搖頭，也不接話。虛擬偶像的興起，是量子技術發展後的一個衍生方向，誰都沒想到發展這麼快，快到人們的思維都沒來得及改變，學校職業調整都慢了幾拍。
所以，現在的娛樂圈，很多有實力的歌手、演員、藝人，都只能跑跑龍套，噹噹舞臺丑角，因爲新生代粉絲都被虛擬偶像吸走了，粉絲不夠用啊。
且不說這三位老朋友的感嘆，徐娢一曲《討厭》很快表演完畢，彎腰對着鏡頭致謝，頓時引來雷鳴般的掌聲。
“小烏龜姐姐，你唱的太好了，以後我也是你的粉絲啦。”
“太好聽了，聽慣了虛擬偶像的機械調，再來聽這樣充滿情感的表演，感覺還是真人歌手好啊。”
“不得不說，我要開始粉小烏龜了。”
這邊青山之旅的觀衆紛紛表示，要成爲徐娢的粉絲，樂得她呵呵傻笑不已。而她自己的直播間裡，原本的粉絲更是驚喜萬分，一個個拼命彈幕。
“小烏龜，你太厲害了，比起上個星期……不，比起昨天，你的演唱水平提高很多呀。”
“對對對，我還沒見過你這樣，一晚上進步這麼大的歌手呢，不愧是我們選定的偶像呢。”
“小烏龜加油！堅持不懈，一定可以跑到兔子前面的。”
徐娢聽到這裡，更是樂開懷，感激的的說道，“謝謝，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不過我雖然有一點點的進步，但是今天的效果，主要是kuma寶寶帶了的新設備，現場效果纔會這麼好哦。”
說到這裡後，徐娢展現出強大的控場能力，立即直播鏡頭轉向kuma，說道，“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關注一下，kuma寶寶就要介紹這個新設備了哦。”
kuma順利接過話題，露出一個敲可愛的笑臉，說道：“是的，今天我們表演時，用了一個新的音樂器材。大家看，就是這個——”
青山之旅的直播鏡頭一轉，在李青衫和kuma之間的桌子上，電源自動轉換裝置立即突顯出來。
“玄音工作室出品的最新產品——電源自動轉換裝置，能根據歌曲種類，自動切換不同電源，讓音效變得更加完美，直接提升表演水平。可以說，這是一個劃時代的音樂類產品。”
李青衫鄭重地做完介紹，非常期待的望向直播間，想看到觀衆們的反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的卻是一片沉寂，平時熱熱鬧鬧的彈幕也都不見了。
這……大家看來有點不明白啊。李青衫長眉一揚，立即按照之前學到的論文知識，開始做一個簡單科普，“大家知道電子器材的音效是怎麼產生的嗎？其實，這要從電源的正弦波說起……”
隨着講解的進行，觀衆們雖然覺得這個所謂的電源自動轉換裝置玄之又玄，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李青衫接了個廣告。頓時觀衆們反應各異，紛紛議論起來。
“哈哈哈，我爆衫哥也開始接廣告了，影響力蹭蹭蹭飆升啊。”
“我覺得接廣告很正常，但爆衫哥不能接個靠譜的廣告嗎？這什麼電源自動轉換裝置，一聽就不靠譜啊。脫粉了！”
“大家別苛求太多了，爆衫哥纔多大歲數？進入這個圈子也沒多長時間，估計這也是他第一個廣告。這樣經驗不足，難免會被騙啊。我覺得大家可以諒解一下，不要太過苛責。”
原本都很喜歡aitours組合的觀衆，瞬間分裂成幾個團體，有惋惜的，也有不屑的，有開心的，而且還在直播間內論戰起來。
如此情況，看得安德烈大喜過望，頓時發動水軍，拼命給李青衫潑髒水，努力把輿論引到商品欺詐和虛假廣告上。
“黑，真是黑。隨便搞一個電源中繼盒子，就說是新音樂器材，心太黑了。”
“對啊，本來還挺喜歡這兩人的，沒想到看上去一個濃眉大眼，一個軟萌可愛的人，結果知人知面不知心，做起虛假廣告，太讓人失望了。”
“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纔對。你們都忘了嗎，之前這傢伙的黑新聞滿天飛，空穴來風必有其因啊。”
一個彈幕轟然炸裂，都加了高級會員特效，佔據了大片的直播畫面，頓時引起粉絲們的大討論。好端端一個直播，轉眼就變成喧譁紛擾的菜市場，也沒人關心李青衫再說什麼了。
在水軍有組織有預謀的抹黑下，再加現場這樣“人贓並獲”、“證據確鑿”，越來越多粉絲變得沉默，情況發展對李青衫越來越不妙。
不過在激烈的爭論之中，有三個人的反應特殊。尚中正、劉愛樂、黃培華沉默不已。良久後，黃培華才遲疑道：“老劉、老尚，我沒聽錯吧？李青衫說的是那個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