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何明朗稍微一愣，隨後就挽袖，準備動手教訓眼前這個可惡的禿子。
不過身材越來越壯碩的秦遠方稍微一橫，把手一擋就將衝動的何明朗給攔了下來。
中年禿頂男子冷笑道：“這一次我可沒犯規，我比你們先出價，而且還帶了足夠的現金過來。”
跟隨在一邊的妹紙猶豫地看向秦遠方，生怕他去跟自家老總告狀。
秦遠方跟妹紙點了點頭，隨後拉着何明朗走向其他的櫃檯。
“哈哈……”
中年禿頂男子得意地笑了開來。
他不怎麼會賭石，卻很會看人，對賭石圈的事情很是瞭解，所以他的營生方式一直就是在各大翡翠公盤偷看高手的投標記錄，然後暗中截標賺取利潤。
而早在秦遠方進來的時候，他就聽到程總對秦遠方的誇獎，在那個時候就留了一個心眼，隨後秦遠方解出上品油青，最終使得他堅定了秦遠方這個目標。剛纔聽到秦遠方他們的討論，以爲又有了好貨色，馬上過來截取目標毛料。
何明朗惱怒道：“遠方，你怎麼如此輕易就妥協的？”
秦遠方淡淡地回道：“我巴不得他收購那塊毛料呢！”
“你！”
何明朗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隨後就心領神會，陰陰地笑了起來。
何明朗以前總覺得秦遠方的性格比較衝動，現在看來，秦遠方的成長速度遠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特別是秦遠方現在有能力在天鵬花園買價值三千多萬的豪華別墅，這樣的能耐已超越他的能力和財力。
秦遠方見那中年禿頂男子和妹紙成功交易，得意地笑了開來。
何明朗見秦遠方笑得陰沉，小聲問道：“遠方，偷偷告訴老哥，那塊毛料究竟能開出什麼級別的翡翠？”
秦遠方陰笑着回道：“翡翠？能開出翡翠纔是怪事呢！”
“你夠狠的！”
何明朗瞬間無語。
秦遠方實在太歹毒了。人家針對他，他就讓對方大出血，而且一出就是普通人承受不住的67萬，這個仇可是結得深刻了。
“好了，我們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秦遠方見距離展覽會結束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連忙重新投入工作。也不知道是身邊走了討厭的人，還是念頭通達後的運氣使然，秦遠方在接下來的篩選工作里居然挖掘到十數塊小有價值的翡翠。
雖然這些翡翠至多就只能給他帶來十來萬的利潤，少的甚至只有5萬，但總的加起來也有百來萬的利潤，這可是相當可觀的數據。
而回到秦遠方身邊的妹紙則高興得幾乎要哭出來。
此時的她對程總和秦遠方感激得可以。因爲秦遠方的關係，她今天做了足足百多萬的業務，這可是她以前半年都累積不到的數據啊。單單今天的佣金，就相當於她四個月的工資，可謂是小橫財一筆。
如此，妹紙自然是服務得越發恭敬了。
時間如此慢慢推移，人流也是越來越少，而剩餘的人則聚集在解石機前等待解石或者看熱鬧。
“有機會！”
秦遠方繼續不客氣，看中的翡翠毛料第一時間就了起來。
何明朗早就對秦遠方的不客氣舉動習慣了，很是配合地分析開來：“皮這麼薄，而且帶着點黃白色調，估計是筍葉皮。這樣的老坑料子雖不是高級貨，但也不是多見的普通貨色。有蟒有綹有松花，表現倒是複雜得很，這很考究眼光啊。”
“不用考究了。”
秦遠方直接跟妹紙結帳。
妹紙的臉笑僵了。因爲這是一塊價值17.98萬的好料子，抽傭比例高，可以給她帶來相當於半個月工資的佣金。
何明朗疑問道：“這麼草率，怎麼不研究一下呢？”
“不用了。”
裡邊是難得一見的冰種蔥心綠，價值至少400萬，秦遠方還猶豫的話就是笨蛋了。
何明朗撇了撇嘴，似乎有點意見。
“方哥！”
“遠方！”
彭國強和林立也在結束前過來集合了。只不過他們與計劃中的有點出入，說要玩玩的彭國強居然沒買任何的毛料，反倒是林立買了兩塊小型的拿在手。
彭國強拉着秦遠方朝內裡走去，邊走邊說道：“方哥，我剛纔看了幾塊對眼的，林哥也覺得不錯，我想你幫我看看。如果好的話，我就直接拿下來。”
“喔！”
雖然有點不捨，但作爲朋友的，秦遠方怎麼也不能拒絕。
“就是這幾塊！”
走上不遠，彭國強就定下來指着幾塊明碼標價的老坑料子。
“你倒是挺會選。”
秦遠方笑了笑，老坑料子成本高，但危險少了許多，的確適合有高手幫忙的賭客遊戲。定了下神，秦遠方仔細觀摩一通之後就一一點評：“這塊大的不行，綹的開口大深度高，估計會蔓延進去。”
林立微笑着點頭，估計秦遠方跟他說到一塊了。
秦遠方隨即指向第二塊：“這塊倒是可以，但3.18萬的價格就離譜了，平均一公斤要一萬呢，也就只有在大公盤那裡纔會出現這樣的高檔貨色，而這一塊雖然不錯卻進不了高檔的級別。總體說來就是可以不虧本，但想要多賺就是癡心妄想了。”
彭國強有點失望，因爲這是他最看好的毛料。
而林立也有點小不滿，因爲他有不同的意見。這第二塊毛料雖然沒有蟒紋卻有不錯的松花，配合上老坑的底子，林立估計小小也能賺上幾萬。但被秦遠方這麼一說，彭國強肯定是不會追進去的了。
秦遠方看向第三塊，直接搖頭，說：“這塊不行，沒蟒沒松花，還有綹，即使出翡翠了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8000的成本會虧上大半。”
看向第四塊，秦遠方的呼吸停頓，隨後就以狐疑的眼神看向彭國強，問道：“大強，你是怎麼看上這塊的？”
彭國強笑着回道：“沒啥，對眼而已。”
“好一個對眼。”
秦遠方苦笑着搖頭，說：“大強，快點將它拿下來吧。如果你錯過了，我怕你會後悔一輩子。”
“啥？”
彭國強聽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稍微遲滯一下後，彭國強馬上拿出隨身攜帶的銀行卡就對服務周到的妹紙說：“妹紙，快點幫我開單，方哥可是第一次說這樣的重話啊。”
妹紙馬上拿出機器和票據，即時開票據。
震驚的何明朗和林立相對看了一眼，隨後由林立問道：“遠方，你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了？雖然這塊毛料是老坑種，有點不是很明顯的小松花，但也不至於達到急不可耐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