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了。”她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我又笑了下,端起酒杯又和我碰了一下。
可能人這輩子,一旦一步走錯,那將滿盤皆輸。
其實她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如果她當時選擇去讀大學,也許現在她的人生將會完全不一樣。
我也一樣,假如當初父母沒有離開我,我肯定會好好學習,那麼今天的結局又會不一樣。
可是誰又能讓這個世界順着自己的想法去改變呢,不可能的,事實上我也早就學會了逆來順受。
晃神間,她又點上一支菸對我說道:“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單獨約你出來了吧!因爲你很多地方都很像他,說話的語氣,做事的態度,就連眉宇之間的神色都一模一樣。”
“不,金夫人,你應該忘記那段過去了,你現在已經結婚了,應該好好過好今後的生活。”
金夫人冷笑一聲:“呵呵,你認爲我會過得很好嗎?那姓金的,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小三小四,我都是知道的,我嫁給他都是迫不得已。他爲了性,我爲了錢,就這麼簡單。”
“你這是再糟踐你自己,你知道嗎?”我很嚴肅的說道。
“糟踐?”她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極度痛苦的說道:“我他媽早就被這些臭男人給糟踐透了,我還剩什麼,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
“你可以找一份工作,找一個愛你的人,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錢這東西吧,的確可以給我們物質生活帶來許多好處,但是你覺得你會開心嗎?”
她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即朝我臉上吐了過來,淡淡的說道:“工作?我能做什麼呀?我的人生早就被毀了。”
我有些排斥別人對着我臉上吐煙,以至於很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說道:“你要這麼想的話,那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呢,路是自己選擇的,跪着也要走完。”
我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不會同情一個已經將自己推向深淵的人,這樣的人和她說再多就像對牛彈琴。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急切衝我喊道:“王宇,你他媽還在這兒坐着喝紅酒,趕快去追你的女朋友吧!”
我眉頭一皺,回頭一看,正是暗槓急匆匆地朝我這邊跑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我趕忙站起來,向他喊道:“你怎麼在這裡?你剛剛說白潔什麼?”
暗槓跑來我身邊,瞪了金夫人一眼,拉着我就往餐廳外跑,一邊跑一邊對我說:“我說兄弟,你這次事情搞大了,你要約會別的女人怎麼不去遠點的地方,不是我說你,你這防範意識不強啊!”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我說不清楚,你還是趕快去追你的女朋友吧!估計你這次是完蛋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聽暗槓這口氣,難不成是白潔看見了我和金夫人坐在一起吃飯?
我心說壞了,這一定會被誤會的,我急忙向暗槓問道:“她現在在哪呢?”
暗槓站在餐廳門口,向停車場放眼看去,突然一驚說道:“剛纔還在這裡的,怎麼就沒了呢,估計已經......”
我不等他說完,立馬衝出餐廳,由於這裡太偏僻了,出租車幾乎沒有,正着急時,徐冉開着一輛奧迪A6來到我面前,隨即從車上下來,向我招了招手。
我立馬會了意,坐上駕駛室,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繫了,一踩油門便衝了出去。
我將油門踏板踩到了底,見車超車,瘋了一般的沿着這條大道行駛着。
一路上我都留意着白潔那輛馬薩拉蒂,追了大約二里地,我終於看見了路中央白潔那輛馬薩拉蒂,車牌號我深深的記得。
我又加快了一點車速,將她反超然後在她車前方一百米處停了下來,接着編下車直接伸手擋在路中央。
“呲——”
一陣刺耳的急剎車在我耳邊響起,她的車在我身前停了下來,我趕忙跑到駕駛室外,敲了敲車窗,示意讓她放下車窗。
白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慢慢放下了車窗,我用盡量不刺激她的語氣說道:“你先聽我說,可能你看見了我和金夫人坐在一起吃飯,我先向你道歉,我的確騙了你,但是你讓我解釋給你聽......”
“你不用往下說下去了,我不想聽。”白潔很冷漠的說道。
“我要說。”
白潔沒有看着我,她雙手緊緊的扣着方向盤,目光如炬似的盯着前方,說道:“王宇,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你口口聲聲說着愛我,但是呢?你爲什麼不敢說實話,還說去見客戶,這就是你說的見客戶嗎?”
“......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將車靠邊,咱們好好說行嗎?”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你也不例外,你給我讓開。”白潔的聲音很冷,而且她完全都沒有看我一眼。
眼看着她打了一把方向盤,準備離開,我一把拽住車門,做最後的努力說道:“你別走,我求你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威脅我出來的,我也一直在找藉口打發她,你信我一次行嗎?”
白潔還是不聽我的解釋,她關上了車窗,繼而一腳油門從我視線中消失了。
我呆呆的立在原地,那恐慌感鋪天蓋地的向我涌來,我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爲什麼就不信我呢?
我嘆息,回到了車上,也不打算去追了,那麼就讓我們冷靜一下吧!
我找煩躁中點上了一支菸,煙味卻變得有些口拙,過了許久纔將車開回了之前的莊園。
而徐冉和暗槓倆人也正在路邊交談着什麼,見我回來了,倆人很快來到我身邊。
異口同聲的向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沒追上嗎?”
我搖頭嘆息打開車門下了車,倆人似乎很焦急,又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呀?”
我依舊是一聲重重的嘆息,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釋,心裡很煩很亂。
暗槓接過話來說道:“別問了,看她這樣兒也沒什麼好結果,先回家吧。”
坐上車,我沒什麼情緒的閉着眼睛靠在車窗上,想着該如何去向白潔解釋,心中倍感煩悶。
過了許久,我才向他們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白潔又怎麼會在這裡的?”